慕风还是没有说话,但是她的拳头却已经握紧了,而且身体前倾,打算向着发动攻击。
只不过她现在是一具尸体,动作虽然跟一般人差不多,但是终究没办法像修行者一般灵活。
所以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我的眼里。
我笑道:“你不必紧张,你利用了我一次,我也没有失去什么,反倒是赚了一笔钱。”
“另外也在魔都认识了不少朋友,所以说我并没有把你利用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这一次我不是找你算账的,这一点我重复多次了,希望你能明白,”我接着说道,“我想说的是,这一次我来找你,是为了对付尸鹫组织的。”
“从这个立场上来说,我们是一致的,你利用我来对付尸鹫组织,看来是和尸鹫组织有深仇大恨,所以我才提出我们可以合作。”
慕风的手松开了:“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这么说吧,尸鹫组织我是一定要对付的,有你没有你都是一样,而且我绝对不容许有不稳定的因素挡在我的面前。”
“所以你要是不跟我合作,那么我就把你抓回去,交给你们金菊花一脉的人。”
“想必你是知道这锁心茶的厉害的吧,一旦锁心茶发作,你转世多少次也都得归于虚无。”
“我想你一定不想去尝试锁心茶的,所以好像你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慕风似乎有些发怒,声音没有变化,但语速却变快了:“你是说你已经找来了金菊花一脉的人了?”
“正是,要不然我也不会过来跟你谈。”
“你……”
慕风语塞了。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合作可以,但是你必须把那块醒木给我。”
“醒木?你的胃口倒是不小。”
我心说这醒木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就算花上亿元去买,也是没有地方可以买得到。
“而且你一具尸体,你用醒木干什么?”
“我用它来做什么,跟你无关,你想跟我合作,就给我醒木,要是不跟我合作,那咱们打过再说。”
她说着身形一动,向着我冲了过来。
冲过来的同时,突然手中从了两柄铜铲子,这铲子有点像是工兵铲,只不过要小巧一些。
她挥舞着这两柄铲子向着我劈过来。
我手头没有可以用来招架的长兵器。
只好用麒麟符剑来作抵挡。
当当当。
一口气挡了三下,慕风没有破开我的防守,就跳了回去,收起工兵铲说道:“你的实力不错,但是却留不住我,我现在要走了,多谢你告诉我金菊花来的消息。”
我一看她要走,便叫道:“等一会儿,你不是要醒木吗?我可以给你。”
慕风身形一滞:“你说的是真的?”
“的确我可以把醒木给你,但是咱们既然是合作,也总不能是我一个人表示诚意吧,你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担保的呢?”
我现在跟胖子学得会要好处了。
其实这也是成年人应该学会的一种技能。
跟慕风这样的人相处,总要学着精明一点。
慕风也没有犹豫,估计她也早就料到我会要好处,这才是合作的态度。
要是我真的无欲无求,估计能把她给吓跑了。
她说道:“我这里也没有别的好东西,不过倒是有之前从金菊花一脉当中带出来的一本功法。”
这说着话她就把衣服脱了。
然后在她的胳膊上浮出来一篇功法来,这些细小的文字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纹在胳膊上的,在晚上的时候,用气一激发,竟然还有夜光的效果。
我心说这跟楚晓艾倒是一个套路。
我估计这一种把功法印在胳膊上的手法,是楚晓艾跟慕风一起学得的。
这么说来楚晓艾跟慕风的关系也不一般,可是她转眼就把慕风给卖了,这女人的心也忒狠了点。
我扫了几眼这篇功法。
不由心中大振。
这篇功法叫做凝神归一诀。
是一篇修炼心神的功法。
要知道这修炼心神的功法实在是太少见了,这五炼之法,虽然难得,但是如果耐心去找也还是找得到的。各门各派有许多五炼之法。
但是这修炼心神的功法,却是少之又少。
难怪当初慕风要偷走这部功法。
无论是谁,面对这本功法都会本心失守的吧。
难道说慕风之所以能转世重生,跟这部功法还有关系?
我记下这篇功法之后问道:“有个问题我比较好奇,你的转世重生是不是跟这功法有关系?”
“并不是,”慕风一叹说道,“转世重生是别的原因所致,而且这一部功法我虽然得到了,但是却并没有修炼。”
“为什么?”
“我倒也想修炼,但是这部功法修行的条件太过苛刻了。”
我回顾了一下脑海之中的这篇功法,这才发现慕风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这篇功法需要以尸气来修行。
“可是这也不对啊,你不已经变成了一具尸体了吗?我想当初你转世成为慕云,是不是也就是打了这种主意,以你自身的尸气来修行这种功法。”
“你想得没错,当初我的确就是抱着这种想法的我们金菊花不像你们土牛花,可以吸收尸气,所以在偷走这部功法的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自己死一次,重生到别的人身上。”
“这样一来我就可以用自己的尸气来修行,结果我发现我又弄错了,这种方法也不可行,尸气必须要进入脉轮之中,才可以修行。”
“因此我相当于白死了一次,所以这篇功法只对你们土牛花有用,现在倒是正好把它送给你了。”
我半信半疑:“这一篇功法是好东西,比起我那块醒木也不差,你真的舍得给我?”
“合作嘛,总是要有诚意的,”慕风说道,“再者一说了,这功法于我没有半点作用,倒不如把这它送给你呢。”
“我拿这醒木反倒更加实际一些,不管怎么说吧,咱们交易完成,接下来可以说一说咱们的合作了。”
我虽然还有一些疑虑,但这次合作是我提出来的,不管这当中还有多少不稳定因素,至少人家这么提出来了,我也得跟她谈下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