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诗连忙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那一条项链放在了霍歌的手上,那项链自从霍老爷子交给她以后她就一直好好地保存着。
霍歌的手上承载着那一条沉甸甸的钻石,心里的沉重却比那钻石还要重上千万倍。人真的好可怕,原先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说没了就没了呢?
随着叶依白的离开,就好像他跟叶依白之前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快乐和欢愉都不过是做的一场美梦而已。随着叶依白的拭去所有的美好都已不再,留给他的只剩下无尽的痛苦。
“哥......我知道你难受。没事的,我会陪着你的,全家人都会陪着你的。痛苦的日子总会过去的,若是想哭,你就哭出来吧。”霍诗看着霍歌红了的眼眶说道。
霍诗知道,霍歌愿意迈出这第一步,相信叶依白已经去世了,已经很不容易了。以后的时间还很长,在时间的冲刷中总能淡化回忆里的这些痛苦的吧。
总会熬到有一天,霍歌再次想起了叶依白的时候,不会再像现在这样,瞬间红了眼眶。
“有些事情,并不是哭了就能过去的。这些痛苦,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要明白。”霍歌皱着眉头说着,若是哭一哭就能释放这样的痛苦,霍歌一定不顾形象地大哭一场。
可这样的方法非但不会缓解一点心里的痛苦,反而只会让心里的痛更加沉重。
霍歌看着霍诗那皱起来的眉头,拉了拉霍诗的手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再也不会了。爷爷说得对,我的命,不仅是我一个人的,我不能那么自私。”
“嗯......”霍诗点了点头说道,因为霍歌和叶依白的事情,家里已经被压抑的气氛笼罩了好多天了。若是家里人知道霍歌已经想开了,一定也会很欣慰的。
霍家
霍老爷子在医院里面看了霍歌一晚上,直到今天早上霍临坚持要把他带回家休息,霍老爷子实在是拧不过他才回了霍家。
只是霍老爷子心里放心不下霍歌,即便是回到了家里,又怎么能睡得安稳呢?不过是坐在了床上,心里还是为着霍歌的事情担心。
霍老爷子正晃着神,却听到了楼下传来的高分贝的声音。霍老爷子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他向来是不喜欢没有教养的人的。也不知道是谁里了家里,这样不知分寸地大呼小叫的,家里的下人也不拦着点。
霍临送了老爷子和霍建回来以后就去了自己的公司。霍诗在医院照顾霍歌,霍家也得去霍氏坐镇,所以家里只剩下了霍老爷子一样。
“周小姐您别喊了,我上去帮您叫老爷子就是了,若是老爷子听见您在这家里大呼小叫的,一定会不高兴的。”张建见周纤这样扯着嗓子叫着,连忙制止着说道。
“你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吗?”周纤鄙夷地说着。
家里主人都不在,只有老爷子一个人在楼上休息。张姐是想着老爷子昨天晚上在医院里守着霍歌已经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了。好不容易被霍临送回来了,还是让他好好休息。
更何况老爷子一贯是不喜欢周纤这个人的,就算是她上去通报了老爷子也未必肯见。
张姐在霍家已经工作了几十年了,说句不知尊卑的话,她早就已经把霍家的人都当成了自己的家人,若不是因为周纤,霍歌和叶依白也不会闹成这样,更不会让这个家笼罩了一片阴霾。
张姐原想着把周纤骗走就好了,没有想到周纤是个那么没有家教的,被人拦着上不去楼,就在楼下开始吵吵闹闹了起来。张姐知道这肯定会打扰到霍老爷子休息的,才连忙阻止了周纤。
从叶依白和霍歌的婚礼过后到现在也小半个月了,周纤一直都等着霍歌来找自己。可霍歌一直都没有踪影,就好像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她这个人存在一样。
周纤才真的明白,霍歌说的那一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要她死心,而是认真的。就算没有叶依白,他霍歌也再不会喜欢她,再不会跟他在一起。
周纤一直都有偷偷地观察着霍歌的动向,实在是没有想到霍歌对叶依白的感情竟然都已经深刻到了这样的的境地。
为了叶依白居然也不想活了,好好的一个人把自己弄得意志消沉又颓废地最后还进了医院。
周纤是越来越明白了,想要到这个男人的身边,想要让这个男人接受自己,是绝没有那么容易的了。
只怕霍歌宁愿为叶依白守身如玉一辈子都不会再接受任何女人了,更何况还是自己这个在他的眼里破坏了他跟叶依白的关系的人呢?
即便是这样,周纤也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周纤在霍歌的身上花了多少的心血啊。连她怀孕的消息都已经泄露出去了,演艺圈她是绝对不可能再回去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
霍歌不稀罕这个孩子,不接受这个孩子,并不代表着这个孩子就没有用处了,霍歌不在乎,霍歌也还会有在乎的人。
霍老爷子走到楼梯口才看到了楼下的周纤,老爷子是着实不愿意见到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阴魂不散,几年前背信弃义地离开霍歌,伤害了霍歌,现在又回来不择手段地破坏霍歌跟叶依白的感情。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叶依白就不会和霍歌感情破裂,也就不会出现后来一连串的悲剧了。
“你这样在别人家里肆意吼叫,还有没有一点家教。出去!这里不欢迎你!”霍老爷子看着周纤,鄙夷地说着。
又看向了张姐说道:“咱们霍家不是谁都能进来的,下一次像这种人,还没有踏进来的时候就把她轰出去,不要让她弄脏了我们霍家的地!”
周纤也料到了今天来霍家是要遭受老爷子的一番羞辱的,她经历了那么的窘境都能重新爬起来了,这一点点的羞辱对她来说,又算得上什么呢?
“爷爷想要赶我走可以,但是连我的肚子里,您唯一的重孙子都要赶走吗?”周纤摸了摸自己还未显怀的小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