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雪莲像是给了沈易迁新生力量,一下振奋了他的心情,即使他现在身体相当疲惫。
依依,等我。沈易迁一不留神,脚底打了滑,他整个人滑下了山,沈易迁实在没有力气在与自然力量做反抗了,任由地球引力拖着他往下滑。
砰的一声,沈易迁摔落在一片空地上,昏迷了过去,他的手一直捂在胸口上,因为那里有他刚摘下来的雪莲。
此时已经过去一两天了,霍诗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心,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任何关于沈易迁的消息,她已经不止一次给沈易迁打电话了,得到的永远都是冰冷的女声: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怎么办…为什么他手机关机了?霍诗脸上满满都是担忧之情,这让坐在一旁的霍歌一下意识到了自己妹妹的小心思。
别急,相信易迁。霍歌心中也没有什么底,只是出于哥哥的心理去安慰妹妹,同时也是自己对沈易迁的一种希望寄托。
霍诗眼眶红红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现在恨不得飞到沈易迁身边去陪他承担他所承担的一切。
霍歌看到面前的情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推开医院的房门,走了出去,他知道霍诗现在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自己在房间里,只会打扰她。
沈易迁!你一定要安全回来。霍诗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替沈易迁祈祷着。
远在乌拉尔山脉上的沈易迁似乎是听到了霍诗的呼喊,他的眉头稍微一皱,手不自觉的抖动了两下,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刚想动一下身子,就觉得浑身上下像粉碎性骨折一样,动都动不得,他费劲的将头扭向一边,看了看自己,应该是在半山腰了,这一摔倒是省了下山的力气。
沈易迁咬着牙撑坐起来,倚靠着身后的一个大石头,稍作片刻的休息,尝试着轻轻的活动下手脚,却忍不住发出嘶的一声。
如此剧烈的碰撞摔打,让他这样一个七尺男儿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好在有练武的身子骨,倒也不至于不能动。
依依…沈易迁低声喃喃,猛然间觉得自己嗓子干渴得很,可是水在背包里,背包已经散落在地上,沈易迁已经没有力气去捡了,干脆直接从地上抓起一捧雪,强塞进嘴里。
他现在必须稍作整顿,才能继续出发,毕竟从山顶上滚落下来不是小事。
沈易迁就半躺在地上,冰冷的温度袭上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试图站起身来活动一下筋骨,忍住疼痛走了两步,才算能正常走路。
沈易迁适应了一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把该扔的都扔了,轻装上阵,准备下山,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暖和身体了,沈易迁的眼中依旧充满着胜利的神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冲下山,回到叶依白身边。
经过他的一番努力,跌跌撞撞的来到山脚下,路上还跌了好几个跟头,幸好有行李包在背后帮沈易迁减轻了大部分的摩擦。
在离开乌拉尔山脉之际,沈易迁抬头看看这浩大的山脉,在半山腰往山峰处白雪皑皑的一片,他的嘴角不禁咧开了放肆的笑容,他终究还是征服了乌拉尔山脉。
回望沈易迁,他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俨然没有当时的帅气,头发因为没洗又跌落半山腰显得凌乱不堪,像是一个刚刚探险回来的人。
他很想找个地方暖和一下身体,但是心中又牵挂着叶依白,所以没有停留,直接出发,包里还有他带来的钱财,以及他的手机,这时他才想起把手机开机,这时无数的短信和未接来电出现在手机上。
这样沈易迁有些惊讶,竟然全部都是霍诗。
难道她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沈易迁心想。
他马上给霍诗回拨去了电话。
铃铃铃…病房内霍诗的手机铃声响起。
霍诗一看来电人写着沈易迁,脸上的表情由凝重化为开心,心里瞬间有说不出的想法,她恐怕沈易迁挂断电话,赶忙按下了接听键。
喂…刚说出了这句话,霍诗的眼泪就顺着脸颊顺流而下,滴落在了地上。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沈易迁稍显疲惫的声音传入听筒,让霍诗哭的梨花带雨,这个电话打过来,就意味着沈易迁是安全的。
没…哽咽的声音传入沈易迁的耳朵,让他微微蹙起眉头。
依依怎么样了?这才是沈易迁最关心的问题。
她还是如此,像一个睡美人一样。霍诗提到叶依白不禁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在医院等我吧。沈易迁说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断了,他知道,必须抓紧时间回到医院。
将手机揣进兜里,沈易迁就想先打个车,去机场,因为附近都有山脉,很少有人家,他必须走到人流聚集的地方,才能打到车。
他就这样沿着草地慢慢的往前走,因为太过疲惫,心中又揣着叶依白,都没有发现身后跟了几个黑衣人,沈易迁右手紧紧的捂着胸口,他必须要保护好怀中的雪莲,这是能救叶依白的唯一方法。
三个黑衣人给彼此的一个眼色,意味着准备开始动手。
其中一个黑衣人上前,想从后面锁住沈易迁的脖子,却被沈易迁轻而易举的躲过,将黑衣人一下撂在地上,右脚踩在黑衣人的胸口处。
后面两个黑衣人见状赶忙上前,怎么说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尽管沈易迁武功再厉害,也抵不过此时的群殴,因为他的身体实在跟不上思维。
坚持过几个回合后,沈易迁还是因为体力不支,倒下了。
黑衣人显然不是冲着雪莲来的,他们并没有搜沈易迁的身,而是把他带到了一个小黑屋里,把他关在里面,按时给他送水送饭,一天一顿,保证他不会被饿死。
当这一切都结束之后,黑衣人拨打出了一个电话。
一切安排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