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一人在医院里转了好几圈,不知道该不该去看叶依白,虽然苏杭表面上是一个冷冷的人,但是她对朋友都是真心实意的热情,尤其是像叶依白这么好的人。
其实苏杭心中还是很纳闷的,明明是被狗咬伤了,怎么会感染病毒呢?就算是病毒的话,打一针也该好了,像这么棘手的会议讨论,说明这并不是普通的病毒。
到底依白是怎么受伤的?难道真的是被狗咬了?还是说这只狗被人做了手脚…一连串的疑惑在苏杭的头脑中蔓延开来,谨慎细心的她已经嗅到了其中的不寻常。
johnson,你到哪儿了?苏杭的声音中处处透露着焦急。
别急,在医院里让医生稳住病人的病情,几个小时之后我就可以到。johnson知道苏杭肯定是有要紧的人需要自己医治,才会如此着急,所以他也是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好。听完johnson的话,苏杭的心中才舒了一口气。
她赶忙跑到叶依白的病房门口,看着聚集了许多医生暗自叹了口气。
这时霍歌带着舒医生一路小跑赶过来。
病人情况怎么样?舒医生直接切入正题,门外聚集的医生一看是霍歌带来的人,没有任何的戒备之心,就与舒医生进行了沟通。
刚送来的时候,以为是狂犬病,打了狂犬疫苗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作用,随后病人的身体机能开始出现问题,昏迷不醒、额头发热。
想进行更深入的检测,奈何…她还在孕期,有很多医疗设备是孕妇禁用的,但是根据我们的猜测,叶小姐应该是中了某种病毒。
主治医师用最简洁的话语向舒医生概括了叶依白的病情,这样一下子让舒医生的眉头一下子皱成一团,也让霍歌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居然会对一个孕妇下手,况且手段极其残忍,扰乱医生的诊断,让其误认为是狂犬病,这样就会错过最佳治疗时间…我先去看看病人。舒医生这番话像是说给霍歌听的,根据他自己的猜测,这一定是有人蓄意而为之。
当舒医生刚走进去,霍歌前脚刚迈进房门,苏杭就叫住了他。
你是霍歌吗?苏杭一双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霍歌。
这个时候霍歌正处在着急上火的时刻,哪有心思搭理一个不认识的人,于是用他漆黑的眼眸狠狠的瞪了一下苏杭,转身就要往病房里走。
我是依白的朋友,前几天刚跟她出去逛过街,我不会伤害她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宋子凡。苏杭情急之下,只能将宋子凡搬出,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霍歌的允许,她肯定无法进入病房看望叶依白。
没有得到霍歌的回应,苏杭继续说道。
你可以不相信我,我已经给我朋友打过电话了,他是一名医生,喜欢研究一些疑难杂症,我觉得他会帮上忙…
霍歌将信将疑,看着苏杭的脸上充满着焦急的神情,不像是装出来的,狭长的眼眸微眯成一条线。
你可以进去,但是要距离依白两米开外。霍歌声音依旧冷冷的,但是却给了苏杭见叶依白的机会。
舒医生用手扒开叶依白的眼睛,眼白已经有些浑浊,虽然舒医生用药很牛,其实他的中医技术也比较厉害,面对这样的病毒,如果只使用西医的话,很有可能会在病人的体内产生巨大的影响,对胎儿不好,所以只能采用中医的方式。
可是到目前为止都没能检测出病毒是什么,真是一件让人头痛又棘手的事情。
怎么样了?霍老爷子沉不住气了,这么多医生来来回回的看着一个病人,竟然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现在判断不出是什么病毒,但是通过我的猜测,应该是细苦病毒,这么多年都很少听说过,我记得这还是多年前,我从医书上看到的。舒医生慢慢走到霍老爷子身边,向他解释道。
那要怎么医治呢?霍歌率先开口。
没有写具体的医治过程,只是提到过这样一种病毒,综合叶小姐各个方面的特征,猜测而出。舒医生也有些无奈,毕竟这种棘手的病情并不多见。
霍歌一看自己找来的人似乎也没有什么用了,心瞬间凉了半截,他通过余光看着在角落里的苏杭,一个箭步冲过去。
你朋友什么时候过来?霍歌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所谓的医生身上了。
再有几个小时。苏杭抬起手腕看了下表,感觉时间过得如此之慢。
为了保持病房里的安静,医生将病房里的人清空,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站在病房外,焦急的等待着。
终于,一份明亮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安静。
mrs.苏。johnson手上提着一个大药箱,另一支手上拎着一个行李箱,跑的满头是汗,来到了苏杭身边。
快,病人在里面。苏杭并没有时间跟johnson寒暄。
可是当johnson想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却被霍歌阻拦了,他心里还是对苏杭有些怀疑。
你还在怀疑什么?人来都来了。苏杭一语道破了霍歌心中所想。
霍歌转念一下,让他试一试也好,反正自己在身边,会保护这着叶依白不让她受到伤害。
johnson走进房间,拿起了叶依白被包扎过的手,仔细的看了看伤口,又捏开叶依白的嘴巴,看了看她的舌头。
她是中了细苦病毒。johnson用蹩口的中文说道。
这熟悉的四个字再次传入到霍歌的耳朵,在他的心里激起了万丈波澜,能够提到细苦病毒这四个字的,还如此确定的说,应该是比舒医生还要厉害的,可是,这种病毒真的好治吗?
可以治吗?霍歌因为紧张,额头上渗出丝丝细汗。
当然可以,只不过,她在孕期,部分药都不可以使用,还要另想办法。johnson的话给在场的所有人打了一针定心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