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小槐米举起栀子花,想递给身后的顾泽兰闻,“哥哥,香香~”
“臭美!”顾泽兰很是不屑道,唇角却不自知地扬起了一抹笑。
“不、臭。”小槐米反驳。
“尿床王还不臭?”
槐米o<
臭哥哥讨厌!
槐米不想理他了。
“喏,还是个小气鬼。”
住院部17楼,楼梯过道处站着一男一女。
男人国字脸,蜜色皮肤,身材魁梧,四十多岁的模样。
“小蓁,谢谢你的理解和支持,立安提供的资料和线索对我们的收网行动功不可没。组织商讨后决定,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还是再缓一年,再公开表彰立安。”
女人沉默许久,才红着眼道:“嗯,他的付出没有白费就好。”
男人似乎不会安慰人,想了想说:“米米就是你们的小女儿吧?”
“嗯。”
“小泽也长这么大了,他带米米参加元宵灯谜的视频在网上很火,我也看过,两个孩子都很乖。难怪立安一直念叨着他俩,他要是知道你给他生了个女儿,不知会高兴成啥样。”
想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叶蓁脸上的悲伤也退了些,浮出几分欣慰。
男人又宽慰了几句,低头看了眼腕表,“时候不早了,我先离开,立安就拜托你好好照顾。”
“嗯,谢谢,你也保重。”
男人拉开厚重的屏蔽门,就听一道软糯的小奶音兴奋道:“妈妈。”
“宝贝怎么来了?”叶蓁收起脸上的凝重,换上惯有的温柔,过去将小槐米从婴儿车里抱起。
“那我先走了。”男人对叶蓁说。
“嗯。”
“叔叔~”槐米却忽然叫住男人。
男人好奇地笑看着槐米,“米米叫我?”
“花花。”槐米把手上的栀子花递给男人。
这位叔叔一身清正之气,不过身上好像有伤,希望香香的栀子花能帮他快速恢复伤势。
小家伙的眼睛清澈明亮,带着真诚,让人很难拒绝,男人接过那朵开得正盛的重瓣栀子花,“谢谢米米,叔叔收下了。不过叔叔可没有礼物回赠米米,先欠着好不好?”
槐米点点头。
男人接过栀子花,转身进了电梯。
“我们的米米真是太懂事了。”叶蓁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
顾泽兰:“借花献佛的精明鬼!”
叶蓁不以为然,“哥哥好酸是不是?”
顾泽兰轻嗤一声,傲慢得像只孔雀,“谁稀罕?”
叶蓁和顾泽兰很默契地没提刚才的男人,一同进了顾立安的病房。
叶蓁把栀子花拿出来,准备用瓶子盛上水插好。
槐米费力地抽出一朵含苞待放的小栀子,放在小车车里。
叶蓁原想把两束栀子花都插到瓶子里,不过槐米却指着一束吐字不清道:“gi爷爷。”
叶蓁一时没听清,“嗯?宝贝说什么?”
顾泽兰帮着翻译:“给隔壁那位老爷爷的,天天花着我的钱借花献佛。”
叶蓁笑起来,“那是我们的米米有爱心。”
小槐米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附和,爷爷也送了她很多好玩的玩具。
顾泽兰张开虎口挤压她两个小脸蛋,“这些账哥哥一笔笔记着,等长大了慢慢还,连本带利。”
叶蓁气笑,“那你先还我的。”
一家子在顾立安的病房说着玩笑,倒也其乐融融。
快要离开时,顾泽兰和小槐米去了走廊尽头的病房,把剩下那束栀子花送给老爷子。
老爷子这两个多月都安安分分地住在医院里,气色一天比一天好,也不呻|吟,胃口也比以前好很多。
小槐米来看顾爸爸时,会顺便去给他打声招呼,有时也会送一些小零食、小东西给老爷子。
而老爷子和沈细辛也会回赠一些精致玩具。
老爷子和小槐米玩了会儿后,看向顾泽兰,“泽兰是不是也要去参加比赛?”
“嗯。”顾泽兰淡淡回。
“爷爷没有什么送你的,就送你一只笔,祝你马到成功。”老爷子从床头的柜子里摸出一支笔盒递给顾泽兰。
“老先生心意我心领了,礼物我不能要,你好好保重身体,再见。”
顾泽兰没有收礼物,转身离开。
沈细辛瞅了瞅老爷子,“爷爷,我是不是你亲孙子?”
“你小子想说什么?”
沈细辛:“我也要参加比赛,怎么就不见你送我笔,鼓励我马到成功?”
老爷子慢悠悠收回笔盒,“你要就拿去!”
沈细辛感觉自己的心受到了伤害,“我可不稀罕别人不要的。”
老爷子:“那你好好考,超过那小子,我给你5%的股份。”
沈细辛:“爷爷,你是存心的!”
“还没考就觉得自己比不过?”老爷子激将道。
“我只是不屑和他比。”沈细辛张扬道,“我的目标是赢过所有人。”
“那爷爷等着。”
回到家里,槐米拿出车车里那朵栀子花,递给顾泽兰,“哥哥,gi~”
最后一朵花花送给你。
你先记账,等米米长大,米米赚很多很多的钱还你。
第18章 槐花蜜果冻
仰起的小脸带着笑,眉眼弯成了小桃花瓣,可可爱爱。
看得人心都化了。
“小鬼,花我的钱来讨好我,这算什么?”顾泽兰接过她手上的栀子花,语调拖得老长,“羊毛出在羊身上?”
叶蓁看得好笑,“原来哥哥是只羊。”
“哥哥,咩咩~”小槐米又软软叫了一声。
顾泽兰眉眼一松,伸手捏她小巧的鼻头,“嗯?翅膀长硬了,还学会嘲笑哥哥了?”
“咩咩乖~”
米米不是嘲笑哥哥,羊羊很可爱。
“来来来,自己去小猪圈玩。”
顾泽兰提着她的两只小膀子,扔进了婴儿栅栏里。
槐米:qaq!
叶蓁笑着看他们两兄妹玩闹,起身去厨房准备做晚饭。
顾泽兰拿了一只小花瓶,去卫生间接了水,将栀子花插在花瓶中,端着去卧室。
槐米看见顾泽兰从自己面前走过,伸手招呼:“哥哥~抱抱~”
顾泽兰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黏人精。”
然后,一手拿花瓶,一手把她从婴儿栅栏里提出来。
过完劳动节没几天,顾泽兰便要去外省参加全国物理竞赛的决赛。
五月正是雨季,清晨的天空下着淅沥沥的雨。
槐米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外面的动静,睁开眼,从床上爬起来。
“哥哥~”
顾泽兰听见小奶音,走进房间,“小鬼,这么早醒?”
“抱抱~”槐米伸手。
“娇气包。”顾泽兰走过去,把她从床上抱起,揉揉她细软的发,“在家好好听妈妈话,哥哥去考试,过几天就回来。”
“嗯。”槐米圈住他的脖子,蹭蹭他的脸,万分不舍。
她又将有很多天看不到哥哥了。
叶蓁见他们两兄妹腻歪,不禁抿着唇笑,“好了,宝贝,哥哥还要洗漱,妈妈抱。”
叶蓁给槐米换上衣服,抱她去沙发上坐,自己去看大儿子可有收拾好。槐米想着哥哥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心中很担忧,不知哥哥路上会不会饿肚子。
她看了眼茶几上的零食,又四处找了找,找到自己的粉色小书包,扶着沙发走过去,把茶几上的零食一股脑儿都塞进小书包里,直到再也装不下。
顾泽兰和叶蓁收拾完出来。
槐米拿着小书包,献宝似的,“哥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