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明朗想了想,“算了,我还是好好抄书吧。”
众人哄笑,又引来路人一阵注目。
相处时日不多,但沉香坞弟子和银子尽香却已经似多年老友,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金泽抱着狗看他们肆意笑闹,也露出一丝笑意:“明道长,有空一起喝酒?”
明葱摇头:“我不会喝酒。”
金泽有些失望。
“但吃饭可以。”明葱又道。
金泽笑:“好,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走,阿牛。”一路牵着狗带着两个小弟,金泽心怀忐忑看着熟悉的街道,一步一步走向白家大院。
“阿秀!我们回来了!”打开大门,银子喊着冲进院里。
院子里的花花草草依旧长得很好,他种的药草也更加旺盛,想必阿秀又废了不少心血。
走廊传来脚步声,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少爷,一路可好?”
身穿浅色衣衫的少年从廊中走来,脸上微笑,露出一个甜甜的酒窝。
金泽轻笑:“甚好,我的小阿秀,想死少爷我了。”
阿秀笑道:“少爷,你是想我的手艺了吧。银子可是又祸害少爷不浅?”
一直眼巴巴瞅着阿秀想快点说句话的银子听到阿秀提到他了,脸上露出满足的笑容道:“没有没有,我都不碰吃的,否则少爷拉肚子受苦的还是我。”
金泽:“阿牛。”
“汪汪!”
“哎呦,”银子趁机躲到了阿秀身后,“少爷你可饶了我吧。”
好不容易看清小狗崽吃软怕硬的真面目,看见它怎么着不腿软了,可是它一开口,银子就受不住了。
“哈哈,少爷,好可爱的小狗。看来银子这次真的让您很生气了。”阿秀已经看穿了一切。
将阿牛一把塞进银子怀里,金泽挥挥衣袖走进屋里喊:“六婆,我饿了。”
银子盯着面前的小豆眼,怔怔道:“尽香,救我。”
尽香事不关己跟着进屋。
银子:“啊,不要舔我。”
六婆算是金泽的奶妈,白一条常年不着家,是六婆将他带大。
“听见了,给你热着呢。”六婆端着果盘出来,年近六十身子骨依旧健朗,看见金泽就像看见自己亲生孩子一样欣喜。
“怎么没在洛神多住一段时间?你爹身体可好?”
金泽道:“父亲一切都好。我回来是因为有事找外公,六婆,你可知外公此次去了何处?”
六婆摇头:“这我不知,白爷出门哪里跟我们说过。”
“一句话都没提过?”
“就和往常一样,说了一句出门便走了。白爷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说不定过几天就回了。”
“也是,没什么要紧事儿。六婆,您去看看饭好了没,我回去换身衣服,再跟您好好聊。”
“哎,我去看看。”
待六婆走远,几人的神情都变得严肃。
“阿秀,你再仔细想想,外公出门前可有何异常。”
阿秀抿着唇沉思一阵道:“如果说是异常,异常高兴算吗?”
“高兴?”金泽不解,“他有什么可高兴的?”
他外公性子一向肆意洒脱,确实少有大悲大喜,但如果说真有特别开心的事,一时真不好推测。
“少爷,”银子一边小心躲着脚下的阿牛一边开口道,“白爷是该高兴啊,你大婚,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啊!”
金泽怔楞,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儿。
“我成婚,他出门,难道是去吃我的喜酒?”
“真说不定,少爷。”尽香道,“凭咱这运气,真有可能在半路上和白爷走岔了。”
尽香对于调侃自家少爷乐此不疲,仿佛忘记自己的酒已经禁到了下下个月。
阿秀听了这么一会儿还有些发懵:“等等,少爷,谁成亲了?”
金泽轻咳一声,有些不自在:“你少爷我,已经是有妇之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