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发生了何事?”云轻歌忙问。
罗沁笑着说:“今日这云挽月喝了杯水,便装作腹痛,这杯水还是那太子的小妾端给她喝的。一口咬定是这小妾害了她腹中孩子,结果太医来查看,发现水中没药,而云挽月这腹中孩子还好好的。”
“你说好笑不好笑,自己演了一场令人啼笑皆非的戏码。”
云轻歌意思意思地扯了扯唇角笑。
其实她并不觉得这事有何好笑。
“那然后呢?”她更想知道的是,之后夜天珏对云挽月是什么态度。
“之后啊,太子殿下脸都黑了。不过若不是看在云挽月这腹中有孩子的份上,这太后和殿下定然要斥责她一顿。”
云轻歌单手支着下颚,看着越国公夫人笑得眉眼弯弯,也只能呵呵了两声。
云挽月这女人,这次没弄死自己腹中的孩子,肯定下次还会再找机会弄死的。
都说虎毒不食子,这云挽月比老虎更毒。
“靖王妃,我也瞧出来了,您肯定是不喜欢这太子妃的是不是?”
云轻歌微微抬起眼帘看向这位说话毫不顾忌的越国公夫人。
原主在嫁给夜非墨之前也没有朋友。
而嫁给夜非墨后,她占据了云轻歌的身体,必须步步为营,那单凭她一个人单干肯定是不行的。
“夫人,确实如此。”
“我就说嘛。我也看出来了。不止你,我也特别不喜欢这个太子妃,她不过是仗着自己长得稍稍好看些,整日演戏,不知是演给谁看。”
云轻歌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这位国公夫人。
她在想,这位夫人是为何如此厌恶云挽月。
既然能够与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那她自然要好好拉拢。
“不知夫人是不是与三姐姐有过结?”
“过结?”她笑得奇怪,“何止过结。当初我们越国公府被这毒给染上后,可不就是你三姐姐与太子一同来过国公府说什么给我们介绍大夫,必定能治好。”
“岂料,这事儿没得到解决也就罢了,还使得我儿子染病更严重了。”
云轻歌很诧异。
原来如此。
书中没有提及这个情节。
不过越国公毕竟也是武将出身,国公府一直出的都是武将。当初能被封为国公爵位,也是因为他们履历战功。
如今看来,越国公应该是比较支持夜非墨的。
“这次染病一事,能解决也是好的。夫人,既然我们已经有了立场,与三姐姐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好。”
“你说的极是。”
越国公夫人笑了笑。
她看了一眼时辰,便起身道:“时辰也不早了,我也回去了。”
云轻歌连忙起身,“那我送夫人到门口。”
“靖王妃,这可使不得,这可就真的使不得。你留步吧,对了,回头替我好好谢谢王爷。”
说罢这话,她就走了。
云轻歌不由得想笑。
其实越国公夫人特地来此,不过就是为了告诉她,这宫中的情况罢了。
只要知道云挽月没有把腹中的孩子弄死,她下一个目标会是……
送走越国公夫人后,云轻歌再次入了空间。
刚刚这该死的系统说到一半的任务值就被打断了,她必须要弄清楚任务值到底是什么!
“喂,系统?”
她入空间,第一件事便是寻找这附近是否有屏幕。
然而,四处搜寻了一番,也不见屏幕。
这系统与那鬼帝一样,神出鬼没。
最可怕的是,每次都出现得分外不是时候,每次介绍任务时总会说到一半又没了踪影。
这是在考验她的解读能力不成?
……
是夜。
吉祥入了屋子,“王妃,王爷让您去东院。”
云轻歌正在用膳,嘴里塞了一口白米,含糊着问:“去东院做什么?”
这大反派,没事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哎呀,奴婢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您去了就知道了。”
云轻歌面对着这丫鬟的急迫,她反倒是慢条斯理,低下头慢吞吞地继续吃着自己的饭菜。
管他夜非墨想干什么,填抱肚子才是王道。
吉祥有些着急,“王妃?”
“等我吃饱……”
“王妃,东院里有许多好吃的,您若是吃饱了,过去就吃不到好吃的了。”
这下,云轻歌成功被她的话吸引住了。
东院有许多好吃的?
她放下了碗筷,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那好,赶紧去看看。”
一入东院,云轻歌发现了院中的情况不同。
目光一瞬落在了亭中的男人身上。
亭中桌面上摆满了各种菜色,不但如此,男人更是坐在轮椅上,单手支着下颚,像是在等待她的出现。
而凉亭外,则站着几名布衣的说书人。
之所以认出这些是说书人,是因为她经常出府去医馆的路上,也会去寻个地方听听他们的故事。
没想到……
她心跳快了几个节拍,走至凉亭中坐下。
“王爷?”
“王妃,这些说书人都是我们帝都有名的说书人,是王爷特地为您……”
“咳咳。”夜非墨突然咳嗽了一声打断青玄的废话。
青玄露出恍悟之色,连连点头说:“就是属下特地寻来给王妃说书的。”
云轻歌:“……”
她很诧异,她很震惊,她也很无语。
白天不过随口一说,难道他以为她是太无聊了,所以要出府特地听书。怕她无聊,特地去把说书人请到王府来给她说书?
“王妃,您是不是很感动?”青玄仔细观察云轻歌的表情,语气还有些喜色。
云轻歌慢慢点头。
感动?不如说是惊吓。
大反派最近是吃错了什么药,老是对她这么好?上次派人打扫北院,还赏赐了一大堆奇怪的珍贵东西,今日还特地请来说书人。
她挠了挠脸颊,侧头看向夜非墨,“多谢王爷。”
桌上也摆满了许多好吃的,色香味俱全。
而夜非墨,并未动筷。
云轻歌心底划过一抹淡淡的暖意。
看来大反派也还是有些值得称赞的地方,并不是完全不可爱的。
然而,回应她的也不过是男人很冷沉的一个“嗯”字。
云轻歌抓过筷子,边吃桌上的东西,边偷偷瞄向那方的说书人。
似是感觉到她的目光,夜非墨也看了一眼说书人。
说书人连忙叫道:“那草民开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