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头任继堂回到家,脸色阴沉的吓人,往沙发上一坐,就连叶莹珠都不大愿意靠近。
“这又是怎么了?”叶莹珠坐在他身侧,眼中带了几分说不出的意味。
“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要不是你背地作的幺蛾子,那老不死的怎么会放权?”任继堂一肚子怒气没地儿撒,叶莹珠正巧撞在枪口上。
他向来没有放在眼里的大儿子,现如今把他压制的死死的,现如今叶莹珠这么没有眼力见,如果再搞出什么事,恐怕老爷子要亲自开口赶他们了!
“我知道这些事是我冲动了,但是事到如今你埋怨我有什么用?”叶莹珠本意是让任继堂舒心,谁知道任修策下手丝毫不留情面,她也是一时没想到,这才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任继堂哪里不知道,只是一肚子气憋着没地儿发,瞧见叶莹珠更是不悦,这才难免发了脾气。
“况且戚晴一支是从戚家分出来的,现在戚家根本不管这一支,不就是让他们自生自灭的意思?”叶莹珠说着压低了声音,目光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算计神色,“那一位老爷子现在也不怎么插手戚家的事,这门亲事,难道不是主脉的人说了算?”
戚和朗一脉从戚家分支出来,也算是白手起家,都能有现在的地位,一旦和任修策联合起来,恐怕没有人敢忤逆他们了。
到时自己就是任修策第一个下手的对象。
任继堂皱着的眉这才微微舒坦开,目光落到叶莹珠身上,却带了几分半信半疑,毁在她身上的事情太多了,他现如今走一步算一步,一不小心就是深陷泥潭。
“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还能害了你?现在戚家都是戚晴伯父伯母做主,要是他们能主动站出来反对,这事儿就成了一半了。”叶莹珠没好气的撇撇嘴,指尖搭在任继堂肩上,眸底带着几分暗色。
任继堂闻言若有所思,心里已经噼里啪啦打好了算盘,既然这样,接近戚缘一脉岂不是事半功倍?
而就在任继堂夫妇计划着怎么对付戚晴时,正主却在任修策的办公室一脸愁容,坐在小沙发上看着任修策明显有些吃不下的模样,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吃不下就算了,有些事跟你说。”戚晴当然不是那种没事会来找任修策的人,她巴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只是按照上辈子来看,这个时候,任修策的舅舅,也就是陶家人,现在正是困难的时候,如果能趁这个机会拉陶家一把,加上任修策的关系。
说不定以后陶家能派上大用场。
“任伯母去世以后,你和陶家就没有往来了,难道不想去m国看看亲舅舅吗?”戚晴试探性的微微探下身看向任修策,后者好似没想到她会突然冒出这一句话,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怎么突然这么说?”任修策坐回椅子上,没有吃完的东西也不勉强自己吃了,神色淡然的骇人。
提到已经去世的任母,任修策的脸色算不上好看,戚晴却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他的肩。
就算是为了报答当年韩千春对她出手相助,这一次,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陶家人走向没落。
“就当我想见见未来舅舅,不行吗?”戚晴咬了咬唇角,忽而发现自己的确找不到别的理由了,总不能告诉任修策自己预见了远在m国的陶家人近况吧?
任修策闻言挑了挑眉,他不是不想找,只是找母家人,他就要动身去m国,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任继堂夫妇会作什么妖都难说。
但是看着戚晴的模样,恐怕是非去不可。
“好,我明天就去。”话音刚落,戚晴便弯了眸,看着她这副模样,任修策只觉得心底一处柔软被她碰了一下,满心郁闷好似也散了不少。
第二天,任修策如约前往m国,戚晴还未曾舒一口气,进门就瞧见戚缘,眉头顿时一皱。
自家爸妈早就不待见戚缘了,又怎么会放她进门?
“爸,妈,我回来了。”戚晴在玄关处换了鞋,脸色算不上好看,抬眸却见戚和朗的面色算得上阴沉。
“既然你回来了,这事我也就不遮了。”戚缘手里的文件袋甩在桌子上时发出的响声好似一记惊雷,方苒的脸色更难看了。
文件袋被这一丢打散,里面一摞白色的a4纸零零落落散了一地,戚晴微微敛眉,捡起一张看时却觉着心口堵得慌。
这份文件袋里零零碎碎都是文件,无一例外都对戚氏不利,最后一份被戚晴捡起的却是一张讽刺字句无所不用其极的下战书。
“爷爷不是很看重你吗?”戚缘终于开了口,她笑意盈盈,高跟鞋踩的分外刺耳,“不过是看重你有一个好父亲而已,如果戚氏倒了,你以为会怎么样?”
戚晴知道这一摞所谓的文件都是杜撰出来的,可即便如此,一旦落到外面,媒体就会大肆宣扬,加上不久之前自己身体的状况被外传。
双重负面的消息恐怕会对戚氏造成不小的打击,他们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短期内戚氏股份一定会下跌。
“什么时候世家小姐也能在任家未来少夫人面前这么嚣张了?”戚晴不怒反笑,她对自己身边的优势极其清楚,这是她手里的一张牌,能拿出手,那就是一张好牌。
提到这个位置,戚缘唇角的笑意微微凝固,她瞪着眼睛,表情分外骇人:“你以为你是谁?任家未来少夫人?戚晴,你觉得这些东西还不足以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拖下来?”
她就是不甘心,论姿色论能力,她哪样不必戚晴好?凭什么一个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任家小少爷,戚晴也跟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任修策这几天不在,只要戚氏股票下跌,有的是人想要吞了戚氏,”戚缘忽然笑出了声,看着戚晴的眼神分外轻蔑,“鹿死谁手还不一定,我的好堂妹,你就等着所有东西烟消云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