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修策白了他一眼,眼神忽然转向一处角落静默,直到服务员送餐进来,白祁才语气弱弱的叫道:“老大?喝酒?”
男人抬起头,自顾的开了一瓶直接灌进嘴里,看的白祁直咋舌,这是被伤的多厉害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买醉?
索性他也不理会男人,泰若安然的吃自己的饭,后面却被任修策拉着喝酒,两人很快喝的微醺。
任修策单手撑着脑袋,眉头紧紧皱着,思索了半晌才开口道:“你说,我应该放弃吗?”
“放弃?放弃谁?”白祁抬头看着他,很快领会到了什么,又道:“老大,你犹豫了,你要是真的想放弃,也不会这样,现在的你过于优柔寡断。”
“可她说了很多次,根本不喜欢我。”任修策低着头抿嘴道,心里回忆着戚晴多次拒绝他的话,说不出什么滋味。
只觉得心很疼,快要喘不过来气。
白祁抬头打量他一眼,耐人寻味道:“可是老大你喜欢啊,你难道愿意就这样放弃吗?还有,你们是出什么事情了?”
出事?
“没有。”任修策一口否定,却让白祁有些迷糊。
既然没出事情,老大你在这里买醉是什么操作?
被人一直盯着,纵然镇定自若如任修策,也难免有些不自在,他皱眉道:“你看我干嘛?吃你的饭!”
“老大,你可一直是不多喝酒的。”白祁笑了笑,又歪头看着桌面上空着的酒瓶,意味深长道:“而且从来没有喝过这样劣质的酒吧?今天是怎么回事?”
男人忽然安静下来,凝眸片刻,才道:“我只是想不通,她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
听到这话,白祁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笑道:“这很简单啊!”
任修策忽然诧异的看向他,只听他接着道:“女人不喜欢这个男人有几个原因,要么没颜值没身材,要么没钱没地位,要么就是三观不契合。”
说着他上下扫视任修策,继续道:“不过老大你前两点肯定是满足的,至于最后一点,就值得思考了。”他抬手支着下巴,故作沉思状。
任修策也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三观不契合?
他和小晴有什么地方的观点或者处事不同吗?如果有,他一定全部向她靠近。
可目前来看,是她并不愿意和自己有所靠近。任修策忽然犯愁,不知从何下手。
“继续喝!”
他拿起酒杯和白祁对碰,思绪却已经跑远。
另一边,任家老宅。
戚晴和任修策离开后,只剩下任程远一个人在别墅,房间顿时显的空空荡荡。
坐在藤椅上,任程远目光远眺,清明的双眼中满是犀利,林管家站在旁边都能感觉到一丝紧迫感。即便他年龄尚长,可浑身的气质却没有下降反倒是与日俱增。
“戚家丫头回去了?修策去哪里了?”
“回老爷,戚小姐回医院她,少爷他……”林管家态度恭敬,此时说话却有些迟疑,成功引起任程远的注意力,他抓住问题,说道:“他在哪?”
“在一家酒吧。”
话音刚落,任程远的脸色沉了下来,拧眉道:“那臭小子去酒吧做什么?”
林管家想了想,如实道:“派去的人只在酒吧外面,而且少爷进了包间,所以并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还有白祁少爷里面陪着。”
“白祁跟着他?”
“是。”林管家点头道。
听到这话,任程远才放心下来,又想了想嫡孙以往的稳重和踏实,说道:“毕竟是年轻人,出去玩也是能理解的,就由着他们去吧。”
像任修策这种,如果不是认识了戚晴之后,以前的生活里就只有工作,一门心思发展自己的事业,学校和公司两点一线全年无休。
纵然任老爷子认同他的努力和天赋,可也为孙子的身体所担心,觉得再这样下去身体迟早被累垮。也幸好年龄尚且不大,否则还不一定能够吃的消。
就算是他年轻时候,也没有他这样视工作如痴狂的。
其实任程远知道,任修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记恨自己的亲生父亲任继堂,为了早点超越他。
这些,任老爷子心知肚明,也给他规划了目标。只要任修策能靠自己的能力赚够总公司百分之十的利润,就能正式接管家族企业。
别看这百分之十的利润觉得少,如果要达到的话至少净赚百亿之多,足已是笔不菲的资产。
因此,任修策才会一直注重自己的事业,目的就是为了尽快接管公司,同样也知道这是爷爷对于自己的考验。
不管怎样,最后任家一定是会交到他手里的,任程远极为肯定。
这是自己的唯一的嫡孙,又是从小在自己身边长大,他将一切都教给他,就是为了让他带领任家走向辉煌。
任家从澳门经营赌场发家,做的是地下生意,虽然赚钱暴力,可却放不到明面上。尤其近几年被政府打压,即便任家财势惊人也不可能对的上国家。
迫于无奈之下任程远只好决定转移内陆发展博一彩生意,并将部分产业归给两个儿子打理,而他则亲手教嫡孙做生意。
在他的的耳濡目染之下,任修策的确不负所望成长的很好,能够独立管理生意甚至创立属于自己的公司,但是在明面上他只在任家公司待着,自己的公司则由白祁打理。
至于任继堂这个父亲,根本不知道他有自己的公司。
也是这样,他才一直对于这个儿子多有松懈,若不是因为任老爷子有意加快将家族产业交给他,任继堂也不会一直要夺任修策的权。
在他看来,纵然这个儿子成长再快,也不可能有什么成就,依旧对付不过他老谋深算这么多年。
不过,他终究是失算了。
林管家看着任程远思索事情,在旁边也不说话,不过偶尔添上热茶,陪老爷子下下棋。
“老林啊,你觉得小晴这丫头怎么样?”
两人对弈中,任程远忽然乐呵呵的笑了几声,问起面前的好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