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康顿时看着她的眼神惊喜不已:“姐姐是来看康康的吗?”
他从床上飞快跳下来,跑到戚晴床旁两只手扶着床沿,眸子清澈闪着光。
戚晴朝他笑了笑,也伸手摸着他的脑袋,语气柔和:“对啊,姐姐是来看康康的,这两天康康有没有听话配合治疗啊?”
“有的,康康很听医生叔叔的话,我每天都吃药打针,一声也没有哭过。”
康康极为乖巧朝她笑着,满脸都是骄傲,一副求表扬的模样看的戚晴不由好笑。她噗嗤笑出声来,眼眶忽然湿润了一些。
不知怎么的,她总是看到康康,便不由自主想到上一世自己的孩子。
如果她的孩子出声,是不是会和康康一样听话乖巧呢?
可是,她没有机会看到,这一世也依旧没有机会。
“可姐姐为什么也要穿着病号服呀,姐姐是不是生病了才来的。”
虽然听戚晴这样说很开心,可康康还是注意到她身上的病号服,而他也知道,只有在医院住下的病人才能穿这个衣服的,要是其他人的话就可以穿平常的衣服了。
他其实也有自己的衣服的,不过只有一件,因为每天都要穿着病号服,他没有多少机会穿自己的衣服。
所以那件衣服还是非常崭新的!
戚晴含笑点头,索性也不骗他,“对,因为姐姐头疼,所以来医院再住两天,不过刚好可以陪着康康了。”
“姐姐头很疼吗?医生给姐姐治好了吗?”
她没想到,康康想到的第一句话却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心下不由感动。
“不疼了,医生给姐姐按摩一下就好了,不过姐姐还要在医院住两天看情况。”
“哦——”
康康若有所思的点头,似乎也懂得是什么意思。
他抬眼看到戚晴身边空着的桌子,又跑到自己床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来几颗糖,又小跑过来塞到戚晴手上。
“姐姐吃哦,吃糖就不疼了,我每次吃药还有打针都会把糖放嘴里吃哦,因为很甜所以就觉得一点也不难受了。”
他说着,又很开心的仰起头,眯着眼笑道:“姐姐,我很听话哦,每天只吃了一颗。”
“康康真棒!”
戚晴笑着夸了他一句,只从他捧着糖的手中拿了一颗来吃,剩下的推回去,“这些留给康康吃,姐姐一个就够了。”
周围几个人了看着戚晴和康康的互动,下意识都微笑起来。
其实小孩子的笑容真的会治愈人心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戚晴和康康两个人交流起来,何心巧在一旁百无聊赖听着,倒觉得也挺有趣。
戚和郎再次回了公司,苏苒则含笑看着三个人的谈天说地,面上笑意盈盈,可却是心事重重的。
她担心的问题,自然是因为戚晴。
可自己的女儿却像没心没肺似的根本就不担心。
苏苒摇了摇头,无声中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从繁忙事情当中腾出身的任继堂最先听到任修策回老宅的消息,心下疑惑。
“他回老宅和老爷子说了什么?”
任继堂和任修策有五分相似,四十多岁的脸上尽是成熟,在他眼角有几道皱眉,却也平添一种男性的魅力。他严肃的时候板着脸,气场威严,让人不自觉的仰视。
“因为少爷是单独和家主说话的,所以我们……没有听到内容。”
汇报情况的人显的有些紧张,忐忑不安的看着任继堂,下意识的挺直身子,却又僵硬的像座石像。
任继堂眯了眯眼,锋利的眸子射向一个地方,目光深邃带着探究,最后挥了挥手,让人下来。
“是!”
那人得到了命令,立刻腿上长轮子一样飞奔出去,根本不想再多停留一秒。
任继堂沉下眼思索着,想着自己这个儿子回来的目的。
他一直都讨厌任修策这个儿子,一是因为他长的像前妻,二是他的性格强势霸道不受掌控,还有就是老爷子对他的偏袒。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被内定为任家继承人,简直是走了狗运。可他凭什么成为继承人,他这个做爹的还不是他居然就被老爷子看中了。
任继堂心中还有一丝不甘心,他嫉妒憎恨自己的亲生儿子。
叶莹珠端着茶姿态优雅的姗姗而来,把茶放在任继堂桌前,来到他后面给他轻轻按摩。柔弱无骨的玉手触在身上,筋骨舒畅浑身松散起来,任修策满足的眯了眯眼。
他一只手抚上叶莹珠的胳膊,转手就把她放在自己的腿上,目光深邃的看着她。
“讨厌!”
叶莹珠娇嗔的拍了他一下,她和任继堂相差五岁,也是年近四十的年龄,可保养的却极好,看上去就如同三十多岁的美妇,身材丰腴有料,细腰肥.臀,妩媚动人,眉目之间自有股风情。
“怎么?这可是你先勾引我的?”
任继堂低沉的笑了几声,目光灼灼的盯着眼前的妻子,眸子火热,把人看的娇羞起来,
“现在你可是在办公呢,有什么事我们晚上再说。”
她虽是这样说着,一只手已经挑起任继堂的领口,神色娇媚动人,富有成熟女人的韵味十足。
任继堂的目光顿时火热起来。
一番云雨后,叶莹珠趴在任继堂精壮的胸膛上喘息着,眸中媚丝流动,很是勾人。
“继堂,你什么时候让我们儿子去公司啊?他也到了该接管公司的时候了吧,他今年可都18了。”
她口中的儿子是她和任继堂生的儿子——任功明。
和任修策仅仅相差半岁。
“不用急,功明现在还小,应该多学点东西,以后等他掌管任家的时候才容易点。”
任继堂拍了拍叶莹珠的美背,声音变得温和富有磁性,耐心安抚着她。
“你放心,咱们儿子将来一定会是任家的继承人,我可就他这么一个儿子。”
“那修策呢?他就不算是你的儿子?”
叶莹珠娇嗔的瞪了他一眼,抿嘴不说话,可眼中的不满意是极为明显的。
“他?我可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可只有你给我生的修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