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导师想用一个拖字诀,拖完这个学期,这小贱人还在不在都不一定,赌约就能够作废了。
“老师。刚才可是您自己说的,这赌约全校皆知,您再留下不大好,毕竟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指指点点,不如还是辞职回家,早点找个男人嫁了吧?”
林导师立即变了脸色,却又被气得哑口无言。
因为这都是她刚刚说过的话。
林导师怎么也想不到,就这么个刺头这么得寸进尺,完全不给人留有余地。
而且还是在这么多学生面前,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这些学生,她丢不起这人。
林导师气得指甲都快把裙子给撕扯破了,却只能一字一句道:“不要影响同学们接下来的时间,我做好交接工作就会向院长辞职的,你满意了吧!”
白乐菱见好就收,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同学们继续上课,我就先走了。”秦院长对这事也算是乐见其成。
毕竟林导师借着公事骚扰他也是不是一次两次了,这一次让林导师自己辞职,以后就不会有人再来给他增添麻烦。
秦院长走了之后,林导师的脸色再也控制不住了。
她没好气的说道:“这一节是形体课,你们可以过去了!”说完踩着细高跟蹬蹬蹬的跑了。
背影颇有些狼狈不堪。
他们这些人看了一出好戏,现在对白乐菱可不敢像以前那样随便胡说八道了。
蔷薇学院还是敬畏强者,再加上她刚才入木三分的表演更是让很多人都看在眼里。
现在面对她的情绪复杂。
三三俩俩在去形体教室的路上还在议论。
“乔菱真是牛b!刚刚她那演技,我居然忘了她那辣眼睛的长相了!”
“你这么快就叛变了,刚才可是说要倒立撒尿的人好像是你吧?”
“滚滚滚!劳资收回这句话了!”
白乐菱还在收拾东西,墨卓凡也还没走。
梁冰想停下来盯着白乐菱以免他勾引墨卓凡,却在小伙伴的催促声放弃了。
白乐菱收拾好东西之后见墨卓凡还在,觉得奇怪。
“你还不走,在这干什么?”
墨卓凡也不知道自己留下来的目的,对她说了一句:“你刚才的表演很不错,我先走了。”
白乐菱愣了愣,就为了说这句话?
她笑了笑,这个墨卓凡还是一如既往的可爱呢。
至于他们班为什么都过了半节课才过去上形体课,形体老师已经从别人那边听到了一些八卦,倒也没有怪罪他们。
随便交代了的几句就开始继续上课了。
白乐菱别的都不错,就是形体不行。肢体太僵硬了,改天可以请老师过来好好教教她。
解决了一个林导师,白乐菱今天的心情一直都处于很美妙之中,哼着歌出了学校还有心思调侃了小钱几句。
“小钱小钱,你看我不错吧?上了个学还给自己拉了资源!”
小钱知道白乐菱这一次测评第一名还入了林庆明青眼的事情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不错啊。这小日子过得给自己找活干,你可真是我带过的最省心的艺人了。”小钱附和着拍了拍白乐菱的马屁。
反正今天白乐菱拿了第一名,顺着她的话说一次也无伤大雅。
“你这突然不怼我,我还有些不习惯了呢!”
“滚尼玛!你怎么这么欠?要人家骂你才高兴是吧?”
白乐菱嘿嘿的笑了几声,双手搭在车窗上看着外边的车水马龙。
“管家,商先生回来了吗?”
管家也看出白乐菱心情不错,以为她要找商煜骞分享,忙说道:“先生还没回来。”
白乐菱点头,让管家去准备晚餐后便上楼去洗澡。
她把脸上的妆容都卸了之后,满意地看着镜子里头的自己,舒服得洗了个澡。
等洗完了澡用毛巾擦干了身体后,白乐菱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忘了拿进来。
浴室里头本来都有大浴巾的,只不过她一向不喜欢用。
心里想着,反正商煜骞还没回来,光着出去穿衣服也没什么,距离衣帽间也就不过几步路。
就这么想着,白乐菱打开了浴室的门。
推开门的那瞬间,她就傻眼了。
商煜骞不知道何时回来,此时正正襟危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沙发的方向正好对着浴室。
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此时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此时应当是听到了动静,抬头望向了白乐菱所在的反向,那对浑黑不见底的眸子里带着难以消融的寒冰,冷冷地与她对上了视线。
“砰!”白乐菱还没反应过来,她的手已经用力地把浴室的门给关上了。
老天爷用不用这么玩她,就这么一回,怎么还对上了商煜骞?
他该不是看到了吧?
白乐菱感觉心跳如鼓,血液逆流,整个身体都泛成了粉色,犹如煮熟的虾子,也不知道是卫生间里的水汽还没散去还是羞的。
她拿起放在毛巾架上的浴袍,把自己裹得紧紧的,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转动门把手出去。
商煜骞不仅还坐在那边,并且这时候的神情变得更加可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白乐菱觉得整间房间都仿佛被他散发出来寒意凝结成冰。
腿……腿软……
这段时间顺毛虽然有进展,可是对求生的本能和那种窒息的恐惧。白乐菱仍然是头皮发麻,想要跑走,想要离开这。
可就是一秒,她的大脑突然清醒了过来,不能逃!
她还要抱着商煜骞的大腿呢。
就这样逃了,岂不是意味着以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费了?
可是不逃,现在又该怎么办?
白乐菱咽一口唾沫,心里想着死就死了。
她暗暗地深吸一口气之后,往商煜骞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
商煜骞仍然是那一副冷得几乎能够冻死人的模样,就这么看着白乐菱朝他走了过来。
“阿煜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白乐菱试图打破这层凝结的冰霜。
商煜骞不理她。
按照往常的管理,不理会她就意味着没有说到点上。
白乐菱急得额头上的汗都快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