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儿子,皮埃夫人笑容都变得暖和了很多。
注意到厉念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手上的蓝牙上,皮埃夫人弯下腰凑过去:“念念还想听吗?”
“嗯。”厉念羞涩的点点头:“我回家也可以下得到这个歌吗?”
她是真的很喜欢。
听到旋律的时候,她眼前好似大片大片的血玫瑰如同烟花一般绽放开来。这种感觉,美得震撼。
皮埃夫人挑了挑眉,把蓝牙耳机递过去:“这个送你听吧。”
“啊?不,不用了,我回去下到手机里就行。”厉念吓一跳,忙拒绝了。其实她是有手机的,但是平时很少用。
也因为相信她的自制力,平时关明欣和厉湛清并没有在她手机使用上有什么限制。
皮埃夫人坚持把蓝牙耳机塞到她的手里:“这个是我以前小儿子用的,反正现在我们也没在听了,就送给你吧。”
厉念还在犹豫,觉得这样拿别人的东西不好。但是因为皮埃夫人的坚持,她也没办法推拒,只能看向自己的妈咪。
关明欣张了张嘴,想要替她拒绝。
“拿着吧,我拿着这东西也只能徒增伤感,不如给真正喜欢它的人。“皮埃夫人看向关明欣,目光里隐隐的有着哀伤,还带着一丝乞求。
关明欣对着这样的眼光,顿时心就软了。她在心里叹口气,看向厉:“伯母给你你就收着,不过要谢谢伯母。”
“谢谢伯母!”念念脆生生的道谢,欣喜异常。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手里精巧的蓝牙耳机,将耳机戴在耳朵上,又打开了刚刚那首歌。熟悉的旋律在耳边流淌,她整个人都沉浸在愉悦里,眼睛半眯着。
皮埃夫人看着她听音乐的模样,眼底染上浓浓的怀念。
众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太阳有些晒了,关明欣便打算带厉念离开。
皮埃夫人见状,跟着站起身:“要不你们去我家里玩一趟?我家里还有不少小孩子的东西,正好送给念念拿回家。”
“不用了。”关明欣几乎是想也不想就拒绝。
厉湛清让她远离皮埃夫人一些,她怎么还敢带着厉念跟对方独自回去。
“你不用担心,我家里没什么人,平时就我在而已,皮埃先生很少回到那边的别墅。”皮埃夫人显然是很想要邀请他们,又多加了几句:“听说厉夫人的手艺很好,正好我们可以一起交流烘焙技术。”
关明欣看她坚持,只得找了个借口:“今天湛清出门的时候,说了中午跟我们去吃饭,这时间点都到了。这次真的很可惜,要不我们下次吧?”
这时候说下次,但是下次是什么时候,谁也没给确切的时间。不过能拒绝一次就是一次,关明欣也只想得出这借口。
大概是看得出来关明欣是真的没法邀请到,皮埃夫人有些可惜,却也只能道:“那好,希望下次有机会我们再约着玩。”
“好的。”关明欣对她笑了笑,眼底多了几分戒备。
她牵起还在听歌听的入神的厉念,让她跟众人道了别,这才牵着她离开。
看到母女俩往酒店大门走,边上的贵夫人们笑着摇头。
“这狗粮我都吃撑了。”
“是啊,早上厉总才走呢,这才多大会工夫两人又要腻乎在一起。”对于厉湛清和关明欣姜不离孟,孟不离姜,他们早已经习以为常。
皮埃夫人这时候,忽然开口:“他们总不能老这样吧,难道就不会分开各做点各自的事?”
她抿着唇,眼神有些深。
“这不可能吧,除非变心了。”
“是啊,看他们那恩爱样,要分开真难。”
坐着的贵妇人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借枪,脸上笑着,眼底有着羡慕。
但是听了她们的话,皮埃夫人却微微垂下头。她眼睛半眯起来,眼底闪过一抹暗光。
想分开,就得先变心吗?
也不知道她想了什么,一直坐在那里良久。边上人叫了她几声,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她们说的什么话,关明欣走远了自然是听不到的。但是对于这些人这阵子总是起哄他和厉湛清,她也习以为常。
毕竟她也能听出来,那些调笑都是带着善意的。既然已经打算去找厉湛清,关明欣干脆给厉湛清打了个电话去。
“你现在在哪呢?我去找你。”她牵着厉念的手,一边招手叫车。
厉湛清那边顿了顿,才开口说了个医院的地址。
关明欣一愣:“怎么在医院?你受伤了?”
早上出门还好好的说是去酒店聚会,怎么这才几个小时的功夫人就去了医院。
关明欣的眉头狠狠皱起,几乎能够夹死蚊子。
“只是一点小伤罢了。”厉湛清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一下之前酒店遇袭的事情,然后道:“你现在过来,我等下带你们去吃饭。”
因为史密斯先生还没有处理好伤口,厉湛清也不能这时候先离开。
关明欣点点头:“我这就过去。”
她拉着厉念上了车,报了地址,很快车子驶入车流之中。因着关明欣在路上不断催促,半个小时左右功夫她们就到达了医院。
司机停了车,关明欣牵着厉念下车。下了车后,她回身掏钱递过去给司机。
就这一会儿的功夫,带着蓝牙耳机听音乐的厉念完全不知道她已经转过身去,还继续抬脚往前走。这一走,她就和边上匆匆赶路的行人撞到了一块去了。
厉念人小,差点没被撞飞。
好在那人的反应速度相当敏捷,快速的将她小小的身子稳住。
“啊,谢谢!谢谢!“关明欣回头就撞到这么惊险的一幕,吓了一大跳。
要知道边上就是大马路,这么被撞飞出去,车流之下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好在那陌生行人及时将厉念给扶住了。
行人身材高挑,只是脸上表情很僵硬。他对关明欣点点头,放下厉念,眼神有些奇怪,。
关明欣总觉得对方有些熟悉,但是打量了一下对方平平无奇的脸,怎么都想不起来,便迟疑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