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明欣看到揣向自己的脚,瞳孔骤缩,下意识就要后退。但是为时已晚了,她根本就躲不过。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她的身子被人从身后抱住,快速地倒向了一边。同一时间,彭临宇只感觉一个阴影闪过,他就被踹飞了出去。
“砰!”
彭临宇被踹了起码两三米远,重重地撞击到了墙壁上,嘴角都渗出血迹来。
“哼。”厉湛清冷哼了声,抱住关明欣站稳。
关明欣心跳的还很厉害,依旧心有余悸。要是刚刚被彭临宇踹中了那一脚,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肚子的孩子受不受得住!
一想到这里,她的脸色都白了。
“没事了。”厉湛清感觉到她的身子在轻轻地颤动,也无暇再去理会其他人,出声安抚起了关明欣。
关明欣咬住下唇,点了点头。
厉湛清这才看向客厅里面的一团糟,眼睛微微眯了眯。他看向彭临宇,眼神冰寒。
那样的眼神,彭临宇哪里受得住,被就疼痛难当,五脏六腑都像是窜了位。现在,他更是后背一层的冷汗,话都说不出来。
“滚出去。”厉湛清冷冷开口。
这个男人胆敢动他的夫人,从这个门走出去之后,娱乐圈里再也不会有这一号人物。只是现在,在这里,他也不相当着关明欣的面动手。
他不可能让自家夫人和肚子里的小公主看到血腥。
只是,他那眼神已经足够让彭临宇害怕到崩溃了。
“厉总,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刚刚也是他气得脑子糊涂了,竟然忘记了关明欣是厉湛清的人。厉总的人他是脑子坏了才敢惹,他是一点不用怀疑,他这次要完蛋了。
厉湛清看了也不看他一眼,好似看到垃圾一般觉得污了眼睛。
彭临宇一阵绝望。
他忽然想到什么,转了个方向,往白小宛面前扑过去:“小宛,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跟我回去吧!”
现在白小宛不仅仅是他的老婆,还是他的保命符!只要白小宛依旧跟着自己,厉湛清为了关明欣,绝对不会动自己的!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彭临宇哪里还不知道该怎么做。
白小宛愣了愣,显然是没能接受刚刚还对自己动手的男人忽然跑来跟自己哭着道歉。
“小宛,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彭临宇竟然“噗通”一声,跪在了白小宛的面前,眼泪哗啦啦地流下来:“我之前糊涂,我是真的爱你,你跟我回去,我以后一定跟着你好好过,行不行?小宛,我是真的爱你啊!”
白小宛咬住了下唇,眼圈跟着发红。
毕竟是深爱着的男人,她哪里可能会一点都无动于衷。
“我知道,以前是我混蛋!我不知道,我原来这么爱你,要失去了才发现你对我有多重要!”彭临宇说着,竟然一拳砸在了自己的脸上:“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对你好,跟你好好地,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这一拳丝毫不作假,脸颊一瞬间就红肿起来。
白小宛一愣,跟着就想去拉他的手。
“把人拉下去。”比她更快的是,是厉湛清的声音。
在厉湛清声音落下之后,两个保镖上前,一左一右把彭临宇架着往外面拖。
“小宛,小宛——”彭临宇还正在挣扎,死死地盯着白小宛。
白小宛瞪大了眼睛,捂住嘴巴无声地哭泣。她眼底有伤痛,有无措,也有留恋和不舍。
看到这一幕,保镖动作更快了。没一会儿,就听不到了声音,显然,保镖把人的嘴巴给捂住了。
“你心软了?”关明欣叹口气,在白小宛的身边坐下。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白小宛看来,或许彭临宇是真的认错了跪地求她。但是关明欣却看的清清楚楚,那个男人不过是害怕厉湛清,所以才想要抓紧白小宛这一颗救命稻草而已。
要是厉湛清不出现,彭临宇现在肯定也是要对白小宛动手的,他怎么可能会跪地求饶呢?
抿了抿唇,关明欣担心白小宛,拉住了她的手。
白小宛深深地低下头,没说话。
看到她这个样子,关明欣的心就凉了半截。她咬了咬牙,只得再道:“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这次你原谅他,他下次也一样会重蹈覆辙。”
偷腥的男人尝到过腥味,哪里还会耐得住寂寞。
白小宛果然脸色变了,双手揪紧,几乎要把掌心给抓出血来。
叹口气,关明欣拍拍她的肩膀:“这几天,你现在我这里休息休息吧?”
如果回去的话,也不知道彭临宇会对白小宛做什么,她不放心。
好在,白小宛点了头:“好,谢谢欣姐。”
关明欣让管家给白小宛收拾了客房,然后又陪着白小宛说了好一会话。一直到天色暗下来了,她才回到主卧去。
厉湛清正在看书,手里拿着手机打电话。听到开门声,跟那边说了几句,他就挂断了电话。
“累?”看出她眼底的疲惫,他把书本放一边,把人揽过来在自己的怀里坐好。
“嗯。”关明欣趴在他的怀里,不愿意动弹:“小宛还是心软了。”
厉湛清没什么情绪。
以着白小宛的性子,会这样也是很正常的。只是白小宛如果回到彭临宇身边,他确实也不好再对彭临宇做什么。
关明欣闹不懂:“她怎么就那么笨呢?”
这么明显的道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怎么就白小宛看不出来?她还真的以为对方是对她有感情的,有感情能够做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还能够对她大打出手?
怕不是脑袋被打坏了吧!
“如果是我,你会怎样?”厉湛清突然问了句。
关明欣突然一愣,跟着猛地坐直身子,一口雪白的贝齿就咬到勒男人的脖子上,眯着眼睛威胁:“阉了你!”
她根本无法想象,这件事情的主人公换成厉湛清。
厉湛清眨了眨眼睛,不理会她用自己的脖子磨牙,只是抬头在她头发上揉了揉:“这就是你和白小宛的不同。”
他和彭临宇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