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湛清盯着没转开眼,嗓音微哑:“嗯。”
“你今天有点晚。”因为今晚她有事,对方都没和前几天一样回来陪她散步。这话说得有些撒娇的以为,关明欣说着就在他身边坐下来。
厉湛清摊开的身子几乎占据了沙发的三分之二位置,特别是那一双大长腿,一米多宽的沙发好似都容不下,一条微微曲着,一条随即伸直,那迫人的眉眼,几乎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即便面无表情依旧极具攻击性。
关明欣在他边上坐下,只要厉湛清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人勾到自己的怀里。他也马上有了动作,把人搂在怀里,下巴也搁在了关明欣的肩膀上。
“那照片的事情,结果出来了。”他开口,低沉的嗓音在黑夜里比平时多了几分沙哑,摩擦着人的耳膜直痒到人的心里去:“是蒋若蓝。”
关明欣“呵”了一声,表情不意外但也没多少情绪。
那个白切黑白莲花,果然安不甘寂寞。
想到那天蒋若蓝来的时候,她挑衅了对方的事情。再联系昨天节目播出网上一片叫好,也难怪蒋若蓝失去了理智做出这么卑劣的事情。
厉湛清目光就没离开过她的脸,从她略带讽刺的眼转移到微微弯起的唇瓣上,声音淡漠:“蒋家现在是一盘散沙,如果你想要,我可以毁掉为你出气。”
无论是蒋家,还是蒋若蓝。
他都可以解决,而且就像是他说这句话一般,毫不费吹灰之力。
这一点关明欣也知道,但她拒绝了。
厉湛清嗓音淡淡,却明显带着郁闷:“为什么?”
自家夫人受了欺负却不让自己去出气,这感觉好窝火。不被夫人需要的丈夫,还算什么丈夫!
感觉到来自于自家丈夫的幽怨,关明欣唇角的弧度又上扬了一些。
她安抚地摸摸男人的头发,脸蛋在他胸口上直蹭:“湛清,你知道猫抓老鼠吗?”
厉湛清依旧抿着他那薄薄的唇,没答话。
关明欣伸手在他唇瓣上点了点,不在意地接着道:“一下子吓死了不好玩,不如多跟她过几招总是比较有趣。”
而且只是因为照片的事情,厉湛清就毁掉了蒋氏,在这别人看来实在是太过于过分了些。关明欣知道对方为自己好,但是她也不会让对方因为自己留下让人在被吼戳脊梁骨的污点。
“……”厉湛清完全无法体会猫抓老鼠的乐趣,但是看关明欣坚持,他便也点了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的意思。
关明欣却看着人笑了,好似黑夜里吸人精血的小妖精,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长夜漫漫,厉总可要休息了?”
厉湛清一直没动静的手臂,忽地往下,将人拉到怀中。
关明欣笑着,没拒绝还迎合地张开双手搂住男人脖子。
厉湛清喉结动了动,大手覆盖在她肚子上,嗓音低哑,喉结动了动:“别闹,孩子。”
现在是孕早期,他满满一笔记本的孕期注意事项告诉他,现在可不敢乱来。就算是要被这惹火的小妖精弄得欲,火焚身了,他也得忍住,拿出柳下惠的本事来。
“噗嗤。”关明欣笑出声来,手跟水蛇似的缠着人不放,嘴唇凑到厉湛清耳边,就像是勾引夏娃的毒蛇:“又不一定要进去,我身上能用的地方多着呢!”
看着厉湛清的耳朵一点点变红,她心情更好,吐息全洒在对方耳垂上:“比如,这里……”
她红唇印在耳朵上,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满意地看着那只耳朵迅速充血,红的彻底。
……
一晌贪欢,厉湛清抱着关明欣去给她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清爽的衣服才抱回床上,塞进被子里。他自己也把身上的汗味洗掉,这才跟着钻进被窝。
关明欣自动自发靠过来,他条件反射把人搂紧。两人的动作都是出自于本能的,根本大脑没下指令身体已经有了动作。
皮肤相贴,两人舒服得想叹息。
“你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了,节目还要录制吗?”厉湛清抚摸着关明欣的肚子,出声询问。
之前那当真人秀节目,两人市签订了合约的。但是和其他组的嘉宾不同,他们并不打算录制完一季。
关明欣看看肚子,眨巴着眼睛:“我没感觉不舒服,而且看着不显怀。”
这意思就是还要接着录制了。
厉湛清想着自己一直看着,出不了事,便点了头:“行,那我们接着录制下一期。”
入睡之前,他想起来一件事:“明晚上是戴家要给他们二少爷举办回国庆祝会,你和我一起去?”
这种宴会,一般都是携妻带口带家眷的。以前他一单身狗去了感觉窒息,现在有了夫人,就想着带去转转。
完全不知道他这幼稚的炫耀心事,关明欣只是听话点头:“好。”
“明天下班,我回来接你去。”
“嗯。”
……
戴家宴会。
踩着准点,厉湛清和关明欣出现在戴家的宴会上。
这个点儿,宴会邀请的客人几乎都已经来了。宴会是包下来酒店的一楼大厅,装修奢华精致,很是宽敞。
宾客们端着酒杯,谈笑风生,推杯换盏。身穿燕尾服的服务生,手里端着酒盘,酒盘上摆放着一杯杯颜色鲜艳的红酒,在宾客之间穿梭。
厉湛清和关明欣手挽手出现。
厉湛清一身黑色的礼服,领带是银灰色,头发经过打理,刘海被抹在脑后,露出凌厉俊美的眉眼,那股迫人的侵略性更是强大,只要站在他身上都能感觉到无形的压力。他目不斜视,神色淡漠,目光在场内扫过,却似乎没有一样东西是真正地能够进入到眼底。
他的身侧站着的是关明欣,她一袭银色的裹胸礼服,脚下是同色系高跟鞋。长发被挽起在脑后,露出修长宛如白天鹅的脖子,肌肤细白,嘴角噙着一抹笑,灯光照进眼底,那眼底一片深邃,深不见底。
他们一走进来,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就像是某一种默契,他们集体失声了起码三秒,才再次有声音,声音却比之前还要小上许多,目光也根本移不开那一对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