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前，凌天枫就知道厉湛清这个人很恐怖。现在回了国，正面交锋都还没有，他就再一次深刻地意识到，那个男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恐怖。
凌天枫其实就做了两件事，分别是产品主任对产品动手脚和销售部组长窃取文件。结果这两件事都对厉湛清一丝影响都没有，人家该继续干嘛继续干嘛。
这就算了，厉湛清那个默认分章[26]魔鬼还顺着这两条线索摸到了他这里来了！他实在是想不通，两间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人怎么就偏偏能够联系到一起了呢？
无奈之下，为了隐藏自己，凌天枫只能及时断了好几条线。就在他忐忑不安的时候，他发现那边的调查停止了。
松口气的同时，凌天枫也很纳闷，怎么厉湛清莫名其妙就放过了他。当然，他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是厉湛清觉得这事有点烦，老来打搅他和他家夫人“旅游”，所以才断了。
如果知道真相，凌天枫大概能吐血。不过，即便是现在不知道真相，他也不敢再有动作了。
“你就这样放弃了？”曹欢欢相当不可思议，口吻里满满的恨铁不成钢。
她本来是打算利用凌天枫来对付厉湛清的，谁知道人才被这么吓一吓就认怂了，她能不恼火吗？
两人此刻就躺在床上，虽然刚刚还亲密到负距离，但是现在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中间隔着一层。
凌天枫一边抽烟，一边皱眉道：“正面交锋会死的很惨，我死了谁来伺候你。”
就曹欢欢这种索需无度的女人，简直就是无底洞。好在他年轻力胜，才能到现在还没被榨干。
听得这话，曹欢欢有些窘。
她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都怪之前为了电影针对关明欣去求了李戴。李戴那老混蛋睡了大半个娱乐圈，手段多得很，她这才被调教成了这样。
可是李戴的女人太多了，在玩了她几次之后就把眼光转向了其他人。就在曹欢欢空虚寂寞冷的时候，好在凌天枫出现弥补了这个空虚。
“那，那你也不能就……”她吞吞吐吐的，还是不服气：“你是个男人啊，认怂丢人不丢人！”
“这个世界上对付人的方法很多，总会给我逮着机会的。”对于这件事，凌天枫不太愿意再提，语气明显带上了不满。
只是这话对曹欢换就够了，她双眼一亮：“意思是，你还会继续对付他的？”
凌天枫冷笑：“当然，直到我死或者他死。”
“啧。”曹欢欢摸了摸自己的鸡皮疙瘩，有些纳闷。
这么大的仇恨，到底是怎么来的，真是祖坟被刨了还是女人被抢了？
不过，对于私事上凌天枫从不会对她多说。反倒是关于曹欢欢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在这一阵子中被凌天枫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在手段上来说，曹欢欢对上凌天枫还是太嫩了。她以为自己诱惑了对方，却不知道对方只是在利用她。
看一眼曹欢欢玲珑有致的身材，凌天枫忽然道：“你爬过他的床没？”
曹欢欢身子一僵，脸色变得难看。
“呵。”凌天枫一看她脸色就明白了，嗤笑：“失败了？”
听得这话，曹欢欢恼羞成怒。她从来没觉得自己会比不上关明欣那个贱人，但是厉湛清对关明欣的样子她是看在眼里的，却同时又对她曹欢欢不屑一顾！
这种态度的对比，简直就是曹欢欢心里的一根刺。
“再试试，或许就成功了呢？”凌天枫忽然开口，点了点香烟，烟灰掉落到地上。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可不认为曹欢欢会成功。不过万一成功了也不错，就算不成功，也能通过她接触厉湛清让他更了解这个对手的死穴。
果然，听到她的话曹欢欢就蠢蠢欲动了。
凌天枫眼里闪过一抹轻蔑，真是个愚蠢至极的女人。心里这么想着，他嘴巴上却说道：“你先了解看看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然后再学着点，这样才能投其所好。”
“喜欢的女人？”曹欢欢面露沉思，她想到了关明欣。
在她的眼里，关明欣就是个做作的装纯的婊子。也就是说，厉湛清就喜欢装纯那一挂的？
好似拨开云雾见太阳，曹欢欢一下子跳起来，信心满满：“我知道了！”
这一次，她一定能够勾引到厉湛清，然后把关明欣那个贱人踩下脚底下。
看到她激动的样子，凌天枫似笑非笑地假装拍了拍手掌鼓励。
这边酝酿着什么鬼主意，关明欣是不知道的。她此刻正在雪山顶上吹冷风，双手刨着地上的雪滚着圆球。
只是一个脑袋，她已经滚了将近大半个小时了，却还是不忍直视。
“呼呼呼……”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她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坐到了地上，哀嚎：“好难啊！”
怎么看别人就这么容易，到了她这里却团不出一个圆形？
这个“别人”，自然就是指的站在她一米开外的厉湛清。按照原计划，她负责雪人的脑袋，厉湛清负责雪人的身子。
两个都是圆滚滚的球，结果厉湛清都已经堆了两个大圆身体，还在边上优哉游哉晃悠了很久，她这边还是半点进展也没有。手残至此，她也万分无力。
厉湛清走过来，弯下腰：“放弃了？”
关明欣想点头，但是又不甘愿，只能鼓起双颊，瞪圆了一双眼睛。
这么孩子气的模样，实在是让人心生爱怜。厉湛清也不再逗她了，蹲下身将人拉起来，两只手各抓住她的两只手。
关明欣面露迷茫：“嗯？”
“我跟你一起。”厉湛清说着，带着她到了她那只异形雪人脑袋的边上。
带着她的手，他一点点地给那脑袋塑形。原本诡异的一坨东西，慢慢地就出来一个圆乎乎的轮廓，线条流畅均匀，格外光滑精致。
关明欣喜笑颜开：“你太厉害了吧！”
厉湛清只是笑笑，又带着她做了另一个脑袋。把脑袋和身体连接到一起，雪人的基本轮廓就出来了。
像是变戏法似的，厉湛清拿出之前晃悠着去买来的装饰品给关明欣。关明欣欢天喜地接过，将两个雪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