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看到厉湛清陪着关明欣走来,蒋若蓝恨得要死,指甲深深的陷进了肉里,几乎要将手掌分裂划开!
关明欣直到这个时候,才是第一次认真看了自己这个情敌的面目。
说实话,蒋若蓝长得不错,气质也很优越。如果她能老实一点,关明欣还会对她抱几分欣赏之意。
可眼下,却全是厌恶和冷淡。
“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如果真是厉湛清的缘故,那你也应该明白。他是我的,不是你的。何必苦苦纠缠?”
苦苦纠缠?她怎么敢说!
蒋若蓝瞳眸一下子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尖声道:“我们是青梅竹马,认识的时间比你都要长,你才是第三者!我不过是留学的功夫,就被你这个贱人趁虚而入!湛清哥哥!你是被逼的,对不对?一定是这个女人巴结你不放,你是忍不住了,才跟她在一起的!”
她恳求的看向厉湛清,似乎他一点头,她就能知道他是被迫的,要替他出头。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厉湛清始终都是冷冷的模样,甚至眼底透出一丝厌弃。
得不到回应,蒋若蓝又回头看向关明欣,冷声道:“你现在放我出去还来得及!如果哪天湛清哥哥对你没意思了,我至少不会为难你。像你这种人,除了爬床想必也没别的本事了吧!”
蒋若蓝句句都在否定关明欣和厉湛清的感情,关明欣则显得冷静多了,唇角始终带笑,似乎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孩。
“你看什么看!不敢承认吗?你就是靠身体上位的戏子,你别以为我现在对你没办法,你就可以耀武扬威了!我早晚要帮湛清哥哥从你迷魂阵里走出来!”
“闭嘴!”厉湛清实在听不下去了,诚然,他小时候的确跟蒋若蓝相处过,但是也仅仅那么几次,他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将过往都留在了童年的记忆里。
而现在,跟他并肩而立的人是关明欣,不是所谓的童年玩伴。
关明欣直到这时,才淡淡的开口:“原来是这个原因。我是说明一下,我是个演员,不是戏子。”
“哈哈哈,演员和戏子有什么区别?狡辩!”蒋若蓝听得捧腹大笑,哪里像个所谓的名门小姐?
关明欣凉凉的笑着,却字字见血:“起码我可以用片酬自己养活自己,你一个离开了父母家族就一无是处的啃老族,有什么资格看不起我?”
“我是正经的大家闺秀,你算什么?什么都没有!”蒋若蓝一向以自己的家室自豪,她出生便含着金汤匙,但偏偏父母喜欢让她接受平民教育。
那些该死的垃圾,谁愿意跟他们呆在一起!连空气都是肮脏的。
她这种身家,只有厉湛清才配得起。厉湛清也应当跟她在一起。
“我有历湛清。”关明欣嘴角含笑,一边说着,一边凑近了历湛清,伸手挽住男人的臂弯,看着身边小女人的动作,历湛清的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目光都霎时间温柔了起来。
这一幕显然是刺激到了蒋若蓝,关明欣看着她嫉恨的眼神,却笑的更加灿烂,心底却忍不住发出叹息,简直无药可救。
关明欣不想再和蒋若蓝演下去,收起了之前脸上的笑容,挽着历湛清转身上楼,随后像是脱力一般瘫在沙发上,目光幽怨的看着历湛清,像极了倩女幽魂里的女主角:“你给我招惹的情敌可真是奇葩。”
厉湛清眉头微锁,坐到关明欣的身边,一把将她拥入怀中,道,“我可没招惹。”
至始自终,他可只招惹了关明欣一个人。
“关几天,磨磨她的锐气,然后放了她吧。”关明欣有些疲惫的叹了口气,眯着眼,靠在历湛清身上,轻声道。
她知道,如果她现在对蒋若蓝太过分,蒋家人是绝不会放过她的,他们家是出了名的护短,不然也不会养出一个公主病来。
关明欣并不怕事,只是这样总会给历湛清带来一些难题,蒋家和历家如果有了矛盾,为难的只会是历湛清。
厉湛清动了动:“就这么放了?”
关明欣嗤笑一声:“依照她的性格,即便我不出手,也会惹上别的冤家,何必沾了自己的血呢?”
蒋若蓝生来就是大小姐脾气,没办法忍受任何人对她不敬对她不公,一旦有人敢这么做,她必定会全力奉还。而如果真的有敢冷落她的人,又哪里会是普通人呢?一来二去的自然招惹不少仇家……
关明欣清理了一下思绪,重新收拾心情,回归到了剧组。
她回去的第一天,就吓到了安露娜,借着拍戏的机会百般套话,她咬紧牙关,一言不发,气的安露娜难得露出怒容。
蒋若蓝被关在地下室,没有人给她送饭。隔天,关明欣路过,听到下面传来尖叫声,嘶哑的不像话。
她大声辱骂着自己,恨不得用完世界上所有的脏话,全无一开始的优雅高贵。
蒋若蓝被放出去以后披头散发,仿佛路边的乞丐,三天没有人跟她说话,没有吃过任何东西,只偶尔被丢下一点水。
三天没有食物不足以要了她的命,但是却足够摧残她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