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衍看着人就要追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怜香惜玉,掰了根树枝毫不留情冲牛爱花扔过去,粗壮的树枝打在牛爱花的小腿上,牛爱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觉得自己的小腿都要断了。
沈行衍扯了跟树藤把人绑起来,好像这牛爱花是病毒一样,扯了个长长的树枝拽着她下山。
看着沈行衍安然无恙的回来,方依秋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几步跑过去,“冬生,你没事吧。”
“没事。”沈行衍浅笑着,伸手摸了摸方依秋的脑袋。
把人交给牛暮生,沈行衍沉着嗓音,“还请你把人看好了,若是再跑了,我有理由怀疑你是故意的,警察那里就不好办了。”
老村长哪能让自己的儿子也背上这种罪名,瞪了僵着身体的牛暮生一眼,“暮生刚刚不是故意,你放心好了。”
老村长是彻底放弃牛爱花了,方依秋平常看起来好说话,但是她那对象可不是好说话的。沈行衍那淡漠的气质拒人千里之外,许是一直位于高处的原因,说出的话让人倍感压力,不得不听从他的话。
村里的人瞧着牛爱花被绑回来,身后还跟着老村长,众人有些不解。
“村长,爱花这是咋拉?怎没害把她绑起来了?”几个女人凑过来。
牛爱花脸上又是愤懑又是生气,开始哭诉“婶子,他们冤枉我,你快去把我娘找来,他们欺负我。”
“闭嘴!”老村长怒斥一声,都到现在这个份上了还撒谎呢,这是把他们都当傻子呢?
“村长,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几个婶子开始给牛爱花抱不平,这好好的孩子怎么还给绑起来了,哭的这么惨,铁定是被欺负了。
“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村长吼了一声,这几个女人也不敢再上前去问了,但是他怎么也开不了口说牛爱花偷窃。至于牛爱花让几个人去找她娘,老村长倒也没有说什么,毕竟现在不叫,一会儿还是要过来的。
看了看方依秋面色如常,老村长心里松了口气,起码现在还能给牛爱花留点面子。
几人走后,一行人赶紧去找牛爱花的娘,虽然他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瞧着老村长这模样,事儿啊,肯定是小不了。
正巧几个人碰到要出来喂鸭子的胖婶儿,“你们几个是咋拉?急急忙忙的去看啥?”
“唉,你是不知道,爱花被村长绑起来了,村长面色也不好看,爱花嚷着让我们回来找她娘。”
胖婶儿仔细想了想,一拍脑门,原来是她啊。众人看着胖婶儿这模样,一猜就知道胖婶儿是知道点什么,也不着急去找牛爱花的爹娘了,围着胖婶儿等她讲。
“这爱花啊,铁定是偷了人家方同学的钱了。”
胖婶儿把事情讲了出来,众人听她讲完,面上露出怀疑,“你咋知道的,你又没在场。”
胖婶儿神秘的笑了笑,她怎么没有在场,算了,不跟他们说了,家里的娃还等着吃饼干呢,这饼干还是方依秋给她的,下次不知道能不能让方依秋给她买些。
不一会儿,牛爱花的事情就被穿传了出去,一些爱看热闹的女人纷纷跑到了村长家。
老村长正坐在屋里闷声抽着烟,牛爱花被绑着站在一边,方依秋几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安静的屋里只听得见牛爱花哭泣的声音。
“爱花,爱花,这是咋啦,怎么好好的被绑起来了。”
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打破了这僵硬的氛围。
牛爱花的娘连哭带嚎的跑了过来,“村长,怎的好好的把俺家孩子绑起来了,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咋回事?你问问你闺女,问问她到底是做了啥事!”老村长用烟袋狠狠的敲了敲桌子,里面的烟丝都被敲了出来。
“爱花,你说,是不是这群人欺负你了,你说,娘给你做主。”爱花娘转身抱着爱花,浑浊的眼睛满是狠厉。
“娘,你可要帮我啊。”牛爱花一见到自己娘来了,刚刚还小声的抽噎着,现在倒是嚎啕大哭。
老村长看着这对母女,心里的怒气再也忍不住,“哭哭哭,哭什么哭,自己做错事还有脸哭!”
老村长把事情的前前后后讲了个清楚,讲完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不可能,俺家爱花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肯定是你们冤枉她。”
“冤枉?你还有脸说呢,这钱就是从爱花身上搜出来的。”老村长把钱扔在桌子上。
红色的大团结让围观的人倒吸了口凉气,这是一百块啊,他们有好多人可是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整百的。
“这,不可能,俺家爱花这么懂事,怎么绝对是你们冤枉她,爱花你说,是不是他们冤枉你。”爱花娘也愣住了,随后又大声的反驳着。
“娘~”牛爱花没解释,倒是哭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听到爱花娘心里,就是觉得自己的闺女被冤枉了,又怕他们所以才不敢说出来。
“村长,你也知道咱们村里基本见不到一百块的钱,爱花都没有见过,她怎么可能去偷,而且这钱也许是别人偷得栽赃给爱花的呢。”
说着,爱花娘还瞥了眼一旁面无表情的方依秋和沈行衍,这句话的指向性再明显不过了。
前些日子爱花就回来哭,说这方依秋勾引牛暮生,现在看,这女人都有对象了还去勾搭自己闺女喜欢的男娃,可真是不要脸啊。
“而且,谁知道这钱干不干净。”瞧着方依秋这狐媚子样,这钱是谁给她的还不一定呢。
“你……”老村长被气到差点一口气厥过去。
爱花娘刚来村里的时候可不是这样,他们一家子怎么说也都是文化人,现在怎么就成了蛮不讲理的泼妇了。
“这位婶子,您挣不到这么多的钱不代表别人也挣不到钱,还有,现在说的是您闺女偷走了我的东西,我到现在也没有听到您二位对我的歉意,反倒是被你们埋怨,您说您这是讲道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