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楼主,黄宏的底子瞬间就上来了,负手而立站在叶有道面前十米之外,昂首冷冷的盯着他。
一旁的花姐亦是目瞪口呆,一品楼的当家人竟然要来?下一秒,花姐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朗声说道:“叶有道,王破军,你们今晚注定难逃一死,只要你们两死了,龙腾社也得跟着你们下去陪葬。”
几乎是瞬间,花姐就好像已经看到了后面即将发生的事情。
旁边还有二十来来个黑狼会的好手,听到黄宏的话之后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振奋的表情,这局面,终于要迎来反转了。
虽然他们之中,没有任何人见到过楼主的真容,但他们都知道,楼主来了,眼前这两个家伙今晚绝对难逃一死。
王破军刚才还无比兴奋的样子,忽然听到黄宏的话之后,表情瞬间僵化,整个人直接愣在了原地。然后,惊慌之色浮现到脸上,扭头朝叶有道看了过去。
“叶,叶神医,咱们现在怎么办?”王破军不会说外面还有一帮兄弟在等自己的消息。
一品楼老大,从未见过,但就凭借他一品楼能够在雷州掌控所有的地下势力,能够号令黑狼会,就可见其恐怖之处。
叶有道看到黄宏脸上的狞笑,还有莲花脸上的嘲讽之色,直接转身朝右边的一排椅子走了过去,轻声说道:“那就等他来了再烧。”
听到这话,黄宏的嘴角不仅狠狠的抽搐了几下,抬手怒声喝道:“叶有道,你不要太猖狂,我跟你说,猖狂的人我一品楼见多了,最后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
只有黄宏知道,楼主的实力在余乾坤之上,再加上那两个护卫,叶有道今日再厉害,也绝对讨不到好果子吃。
这时莲花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她迅速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是宋霞,她立即将手机放在了耳边。
“老大,咱,咱们败了。”电话那一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止不住的哽咽。
听到这话,莲花的右手无力落下,仰头闭眼,留下一滴眼泪,然后深吸一口气,又将手机放在了耳边,故作镇定问道:“伤亡如何?”
“现在还不知道,很多都被打散了,现在找人都找不到。”
莲花朝对面坐在椅子上悠悠然的叶有道看了一眼,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杀机,然后狞声说道:“推出羊城,到雷州来。”
挂了电话之后,莲花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愤怒,她知道,在楼主到来之前,自己根本伤不到叶有道和王破军。她叫宋霞带着剩下的人到雷州来,也是希望能够得到一品楼的庇护。
既然已经败落,龙腾社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人。成王败寇,就是这么简单!
不多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而且不止是一辆车,是接二连三的刹车声,站在叶有道身边的王破军听到这声音,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来了。
而对面的黄宏则是面露喜色,朝着旁边的二十多个黑狼会的人一挥手,小跑着朝外面跑了出去。
莲花则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现在她的内心极度复杂,现在,唯一等楼主杀了叶有道,才能解她心头的怨恨。
一品楼门外的空地上,此时停着一辆迈巴赫和五辆黑色路虎。几辆车的氙气灯将一品楼外面的黑夜照得一片通明。
从里面迅速跑出来的黄宏带着二十个黑狼会的男子立即分成两竖排站在门口,一直延伸到车旁,黄宏则是小跑着到了最前面的黑色迈巴赫旁边。
五辆黑色路虎车打开,每一辆车上都下来了四个身穿类似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这些人下车之后迅速朝迈巴赫围拢了过去。
这时迈巴赫后排车门打开,两个身穿黑色劲装佩戴长剑的男子从车内走下来,最后下来的是一个身穿火红色长裙,长发披肩,却带着一副白色面纱的女人。
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两声轻微的脆响,黄宏立即俯身弯腰跟上前,恭敬道:“楼主。”
“人呢?”楼主穿着的无袖长裙,露出两条莲藕一般的长臂,也能看到她颈脖处的锁骨和雪白的肌肤。这至少是一个皮肤和身材保养的非常好的女人。但她下车之后,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了两个字。
黄宏心头一颤,立即扭头朝里面看了一眼,忐忑道:“还,还在里面。”
“怎么?不是说要烧了一品楼吗?怎么还没动手?”楼主昂首朝四周看了一眼,除了四周的黑暗,就是无比的安静。
黄宏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叶有道这个小畜生说,说,要等您来了,当着您的面把一品楼给烧了。”
听到这话,楼主身边的其中一个护卫立即怒声喝道:“放肆,他是何方神圣?竟然还敢当着楼主的面要火烧一品楼?活得不耐烦了吗?”
楼主冷笑了一声,不过她笑的时候眼中迸射出两道浓烈的杀意。
“那我们就进去看看这位叶神医吧。”楼主说着,直接提步朝里面走了进去。
她一动,身后的两个护卫和十多个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子迅速跟在两旁,朝着里面小跑了进去。
齐刷刷的脚步声从外面快速传了进来,王破军的内心显得越发慌乱,不过叶有道坐在旁边,他只能够深呼吸让自己保持着至少看上去的镇定。
“腿在抖。”这时叶有道扭头朝王破军笑看了一眼。
王破军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腿确实在轻微的颤抖,他连忙弯腰双手摁住自己的双腿,好不容易让自己的腿不抖了,再直起身体来的时候,看到两排黑衣男子从外面跑进了大厅。
紧接着一道红影从两排黑衣人中间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一步步走到了大厅中间,然后侧身,朝坐在墙角边椅子上的叶有道看了过来。
白色面纱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那双眸子冷若冰霜。
王破军只是和楼主对视了一眼,便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如坠冰窖一般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