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尹千月的话,众人都是一顿微抽着嘴角,要是夜隋真的想利用濮阳烨的话,他们是动不了手的。
何况,现在已成定局了,他们只能见招拆招了。
杨慕瑶淡淡地眯着眸子:“千月你先别激动,事情总会办法的。”
现在,夜隋也发现他们在皇朝了,那他们之间势必就避免不了面对面一站。
尹千月边小声嘀咕着,可还是听着杨慕瑶的话边坐下了:“还能怎么办嘛?”
夜陌许微捏着眉心的跳动,斜睨着一眼她:“所以大家都在想办法。”
杨慕瑶沉吟着,目光就看向夜擎宇那边了,见着他一直在沉默着,不免担心起来:“阿宇,你觉得应该怎么办?”
夜擎宇那双深邃、不动声色的眸子深深地凝着冷意:“夜陌许和尹千月进宫保护陛下,我和薄靳言尽快找到夜隋的住处。”
听着夜擎宇的话,夜陌许陡然一惊:“你觉得濮阳烨已经带人进宫了?”
夜擎宇沉沉地开口:“嗯。”
闻言,夜陌许的脸色大变,这么一想也是,要不是因为濮阳烨的进宫的话,宫里怎么会传出那样的圣旨。
“我和千月这就进去。”话音落下,夜陌许已经拉扯着尹千月的手了。
尹千月虽然是一阵茫然的,但是被夜陌许拉扯着,只觉得一阵暖和=暖的。
听着所有人都有事情做,唯独杨慕瑶没有,杨慕瑶就皱着眉头,很是不悦:“那我呢?”
她是不是又被阿宇看轻了?可她现在已经能抵挡萧于安了啊,怎么就没她的事情了呢?
夜擎宇自然知道杨慕瑶在王府待不住的,眼底的雾气散去轻声地说着:“你回楚阁,盯着濮阳烨就好。”
比起其他人的事情,杨慕瑶的是真的轻松。
杨慕瑶也是怕夜擎宇后面反悔,想了想,轻松就轻松吧,总好过在王府等消息好。
皇朝这边又掀起了一阵动荡,卫国、南国、北国不可能不知情。
只是,让他们惊诧的是,濮阳烨竟然会是皇朝先皇的儿子。
既然是夜隋的儿子,那为什么先前夜隋不告知天下,要到这个时候才说。
彼时,卫国皇宫。
卫无际听着卫禁羽的话,沉沉的拧着眉头:“恐怕这次皇朝的变动没那么简单。”
不仅是卫无际那么觉得,卫禁羽都能感受到皇朝的异样,先是皇朝的皇陵被炸毁,后又是濮阳烨成了皇朝的烨王,这怎么想着都是不对。
卫无际思酌着半响,满是寒意的眸子凝结成霜:“朕要亲自过去看看。”
蓦地,卫禁羽的视线就蹙紧了,皱着眉头:“陛下,您不能亲自过去,半年前我们已经帮过皇朝一次,这次不管皇朝有什么变动,我们都不应该插手。”
他不是不知道皇朝和卫国签订了盟友协议,但也仅仅是盟友的关系,并不是每次皇朝有难,卫国就必须帮忙的。
卫无际沉着雾霭般的余光,眼角也微微上挑:“于公,卫国和皇朝是盟友,他们那边出事我们应该帮,于私,朕和擎王妃的关系极好……”
听着卫无际的话,卫禁羽就泛着一阵的狐疑:“陛下是觉得,皇朝有这样的变动和擎王府脱不了关系?”
卫无际冷嗤着一声:“除了是和擎王府相关的,你觉得会有人能撼动皇朝吗?”
卫禁羽不是不相信卫无际的话,只是,半年前他们明明听说擎王和擎王妃隐退了,这会突然回来很让人琢磨不透……
沉吟着一会时间,卫禁羽就无奈地开口:“若是陛下真想去的话,臣阻拦不了。”停顿着一下,他继续说着,“只是臣建议陛下先看看南国和北国的意思再做决定。”
兴许北国会有动,但南国那边就未必了,南国的陛下可不是那么喜欢擎王府的人的。
卫无际寻思着一眼,还是沉沉的点头了。
而这会,卫无殇进来了,还带着一封密信:“皇兄,是南国的信函。”
说着,卫无殇就已经将密函递到卫无际的手上了。
卫无际看了看上面的信函,紧抿着的弧度微微的扬起:“南国和朕想的一样,也是想要娶皇朝那边的。”
卫禁羽轻浅地叹息着一声:“既然如此的话,陛下就放心过去吧,臣会在卫国静候陛下的佳音。”
两国的人要去皇朝那边自然要低调一点的,他们还不知道皇朝那边的具体情况,所以还是低调一点的好。
路上,南宫淳瞥视着一眼卫无际,淡淡地说着:“陛下也是猜到擎王妃回皇朝了吧?”
卫无际缓缓地睨着一眼:“晋王不也是一样?”
南宫淳骤然一怔,倏地轻笑着一声:“我们还真是执着,明知道是没可能了,还是想去看看她。”
“朕和你可不一样。”卫无际说完,就已经轻佻着移开视线了。
与此同时。
皇朝这边,杨慕瑶已经恢复了掌管楚阁内部的事情,自然的,她也就知道了卫无际和南宫淳要秘密来皇朝的事情。
杨慕瑶随即无奈的捏了捏眉心:“那两位来皇朝做什么,是觉得这边还不够乱吗?”
“这……我们就不清楚了,需要再派人查查看吗?”简丞也不是很理解那两位的做法,一个是卫国的陛下,一个南国的晋王,真是看不透两位。
想了想,杨慕瑶还是淡淡地挥手了:“罢了罢了,任由着他们来吧。”
说着,杨慕瑶就转开了话题:“濮阳烨那边盯的如何了?”
简丞细细地斟酌着开口:“自从他搬进烨王府后,我们的人就没见着他出来了。”
杨慕瑶眯着不可思议的余光,轻轻的用指腹点着桌面:“是吗,他倒是挺淡定的。”
而就在此时,房媚受着重伤进来,整个人都是捂着腹部的,嘴角溢着血渍,有些有气无力了。
“阁主……”
简丞扭头就看见房媚重伤进来,担忧地扫视着过去,立马将人搀扶着坐下了:“房媚,你怎么样,怎么会受那重的伤?”
房媚微微地摇头,撑着最后那点力气:“是……是之前帮助萧于安的男人伤的我,但没有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