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自己母后是隐世家族人的时候,卫无殇也是惊诧了好几日的,可尽管是如此,皇兄也不应该做到如此的地步啊。
看着皇兄的神情里面,卫无殇已经是一副难言的神情了。
闻言,卫无际就是一声缓慢的轻嗤声音,讥讽的寓意深明着:“我和母后断绝了关系?”
到底还是卫国自己的事情,杨慕瑶也不好在旁边听墙角,看向卫无际,小声地打断着他们的话:“既然卫皇和殇王有事情商议的话,我们就不打扰了。”
卫无际的话反正杨慕瑶是记在心上就是了,要是真的在萧雪的地方找到了珠珠的话,她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什么卫国的太后,她的雪姨娘,她可是一点也不会去认的。
卫无殇说着那话的时候,也确实没有顾及着王府的人也在,现在看着人走了,倒是显得尬然了,可目光还是斥责着卫无际的:“难道不是吗?皇兄,母后到底也是生养了你的啊,你怎么能……”
逐渐的,卫无际的余光更是暗沉地不行了,阴鸷的拧着眉头:“不是。”
他是没有顾及的吗?若不是她自己执意如此的话,她依旧还是卫国的太后,可就因为萧家的存在,卫国在她的眼里就不算什么了。
卫无殇犹豫着,底气陡然因为皇兄的强大气场而弱了许多:“可是你刚刚明明对擎王妃说了那番话。”
“是她自己放弃卫国太后的身份,你以为皇宫的失火是意外的吗?那不过是她想要撇清关系那么做的,卫无殇,你还是太天真了。”
轻嗤着嘴角微微地泛起了之后,卫无际更是冷冷地说着了,“你在意那么多,无非就是看在他宠爱你,不是吗?”
被卫无际的一顿质问之后,卫无殇已经没有话能够反驳了,皇兄还是介意母后宠爱自己的事情。
卫无殇闪着沉痛的视线,想要解释着:“皇兄,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母后她……”
可没等着卫无殇的解释说完,卫无际已经抬手制止着他的话了:“我让你来皇朝本是想让你劝说她的,如今看来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随即,卫无际就吩咐着魏巡:“看着殇王,这段时间就让殇王在王府里待着吧。”
魏巡看了看陛下的神色,微微地点头:“是。”
卫无殇还想多出声,魏巡已经上前了几步了:“王爷,陛下这么做是有原因的,您还是不要逼陛下了。”
卫无殇稳稳地凝视着眉间的弧线,似乎已经没有温润的气息了:“魏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即便是刚刚听了皇兄的话,他还是觉得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魏巡身为卫无际的贴身侍卫,自然是知道什么的,只不过没有陛下的吩咐,魏巡也是不能多说的。
“王爷还是不要为难臣了,陛下若是不想跟您详说,那必然是为了您好。”魏巡面色露出了为难,嗓音还是慷锵有力的。
见着真的在魏巡的身上问不出什么,卫无殇也就只能讪讪作罢了。
卫无殇也是不会真的就在王府里面等着,他来之前隐约听到了他母后在月满楼,他要是过去的话,定然是能劝住母后的。
皇兄和母后的芥蒂毕竟也是因为他而起的,若是他能劝说的话,那对皇兄和母后是最好的。
奈何卫无殇想的,却不是真的这样的。
卫无殇瞒着所有人,趁着夜色弥漫,所有人都在用膳的时候,离开了擎王府。
而此时的月满楼更是寂静一片,这个月满楼似乎已经成了隐世家族的居住地了。
原本是生意满满的酒楼,如今却只有隐世家族的人。
兴许是薄靳言不急着回隐世家族了,所以隐世家族的人被他调来了不少,这会卫无殇进去的无异于自投罗网的。
薄靳言轻会敲击着桌面的节奏,慵懒至极的余光淡淡地瞥视着:“萧雪,我看在你是萧家的人,所以不会动你,可你竟然背着我在背后搞小动作,你说,我应该怎么跟你算账?”
萧雪的面色倒是淡然的,眯着眸子,不卑不亢地说着:“薄家主,我授意的是我义父的命令,自然是要抓紧地对付夜擎宇了,所以不知道您说的意思是什么。”
薄靳言不免地轻声嗤笑着:“是吗,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迈着森冷的步伐,一点点地靠近,“对付夜擎宇可以,可你动了瑶儿的人,这不是搞小动作?”
也是现在薄靳言的心情还不错,不然的话,这会哪里还会一点点列出萧雪的过错。
萧雪迎上了他的眸光,心还是微微地提起了,可面上还在倔着:“即便是动了杨慕瑶的人,那也是为了对付擎王府。”
薄靳言眯着冷眼,狠狠地凝视着一眼:“还不肯承认?”
萧雪别开眼睛,梗着脖子:“薄家主,我做的事情到底还是我义父吩咐的,你无权过问。”
话音落下的瞬间,萧雪已经被打飞了几米远了,还能清晰地听到薄靳言冷冽的嗓音:“不要拿你的义父来压本座,即便是他亲自来了,也要给我几分面子,何况……”
他的嗓音刻意地顿了顿:“何况,他只不过是要你对付夜擎宇,跟瑶儿的侍女有什么关系,你可别拿本座当作傻子。”
不要以为他什么也不问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萧雪的小心思他是看在眼里的。
想要借着这次的机会连他的女人一起铲除了,那也要看看他是不是同意的。
他可以容许萧雪用任何的手段对付夜擎宇,但对付他看上的女人,那可得先过他这关。
这次要不是真的看在萧舟的面子上,她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萧雪闪了闪眸底的情绪,缓慢地开口:“薄家主真是会说笑,我怎么可能会对杨慕瑶动什么心思,她好歹也是喊我一声雪姨娘的。”
薄靳言凌了凌眉间的温度:“我不管你是什么心思,你最好是不会真的动到她,否则的话你知道后果。”
萧雪淡然地看着他,眯着眸子,却还没有说什么,一旁的翁益就闪身而过。
准确说是从她的身边擦身而过,直接闪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