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夜擎宇凝视着她的脸,一副让她说说是怎么回事。
杨慕瑶早就知道他想问了,可他竟然是憋到进王府才问的。
她微微地一笑,偏头地说着:“现如今云王想要拉拢侯府,不,应该准确地说,想利用侯府对付擎王府。既然知道了他们的用意,那我为什么要给他们这个机会,不如给侯府一个面子。”
早在她进入内院的时候,看到纳兰家欣的那一刻,心里已经有一丝察觉了。再到纳兰家欣中途被吓人给叫走,这不是巧合是什么?
纳兰家欣和夜云峰的手段也是高明,是想利用侯府夫人对她的怨恨,在后院内找个理由把她给解决了。
若是她适才不是因为射箭赢了的话,那她应该就会被当成活靶,被她们一个小心射死。而夜擎宇就会帮她报仇而对付侯府,她们既要了她的命,还能让侯府和擎王府从此成了对立面。
云王府嘛,自然也会因为这件事情得到侯府的支持。
夜擎宇的脸色彻底黑了,冷眸直冒着寒意:“你知道他们的计划,你还站在那里给别人要你命的机会。”
可见他此时此刻有多么地生气,若是他去迟一步,若是她没有躲过那支箭……
杨慕瑶满不在意地摆摆手:“王爷,就算你刚刚没有出现,我也会躲开的。”说完,她才觉得有什么不对,僵硬地回头,“我的意思,我绝对不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夜擎宇冷哼着出声:“若是你有事,本王定当灭了侯府满门。”
杨慕瑶暗暗地一个白眼,她就知道是这样的,所以她很惜命的,一点也没给侯府的机会。
杨慕瑶装傻地扯开了话题,兴奋地说着:“侯府如今应该是忙着清理自己人呢,还有个云王府那边,估计也没有戏了。”
关键的时候,云王府就已经弃车保帅了。就算是侯府的人再傻,也能明白意思了,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他们的效忠。
“吩咐下去,这个内,王妃不得参与任何的宴会。”
听着某人冷冷的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杨慕瑶都已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怜地抬眸。
杨慕瑶:“王爷,你竟然不让我出去!”
夜擎宇一副为了她好的样子:“本王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接下来的几天,杨慕瑶真的是接到任何请帖,都被夜擎宇给一一抹杀啊。
往常是她不得任何皇亲贵胄的邀请,这会是帖子堆积如山了,就是不能跨出王府半路。
“王妃,要不咱们做点别的?”珠珠一瞥在树下躺着的女人。
她瞧着王妃已经在树下躺了半天了,之前是按照王妃的吩咐了,弄了一个躺椅过来,现在好了,王妃就躺着不动了。
杨慕瑶的面上还有一把折扇遮挡着,睡得倒也是惬意的,声音幽幽地开口:“有什么事可做的?”
珠珠仔细地想了一下,顿时想到了什么,开口说着:“我听说王府内新来了一个厨子,前些日子王妃您不是说了想学学厨艺吗?”
杨慕瑶怔愣着,已经拿下面上的折扇了,挑挑眉,已经站起来了:“也是,那就去看看吧。”
她现代的时候,也是不会做饭的。那会她的朋友说什么,想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一个男人的胃。
夜擎宇虽然不用她抓,但现在实在是太无聊了。
厨房处。
众人见着王妃亲自来了,战战兢兢地站开了:“王妃。”
杨慕瑶点头,已经微微地扫视一眼过去了:“谁是刚来的厨子?”
被点名的厨子还以为他是做错什么了,连忙地站出来:“王妃正是奴才,奴才绝对是矜矜业业为王府办事的啊。”
厨子害怕极了,连手都是抖的。
杨慕瑶敛着眸子,眉梢稍显地上扬:“本王妃有那么可怕?”
王妃您是不可怕啊,但是王爷宠您啊。要是知道您来了厨房这等地方,那不得要了他们脑袋。
“没有没有。”
杨慕瑶轻笑着,已经摆摆手了:“嗯,行了不用了行礼了,本王妃是来学做菜的。”
“王妃万万不可啊,厨房这等地方,怎么能让王妃来呢?”厨房管事的一听,已经是吓得一个哆嗦地跪下了,面色惨白。
“你们尚且能来,本王妃为何不能来?”
这话听在众下人的耳朵里是温暖的,她们是知道的,王妃向来很少摆王妃的架子的。
可是……就是王爷见不得王妃受一点伤,若是来厨房伤着了,那……
“今日这个厨房,本王妃是进定了。”说着,杨慕瑶已经指着一旁的新厨子了,“你给本王妃进来。”
众人没有办法,又不敢进去帮忙,万一惹啊王妃不高兴,那也是受罪。横竖他们也是要挨王爷的骂的,可锁视王妃能哄着王爷高兴那自然是好的。
管事的人可不敢当作没有看见,悄悄地让人去通知了王爷。
这也算是在王爷那边做了一个汇报,万一王妃出个什么事,她们也能得个从轻处理。
……
夜擎宇正和夜陌许在书房正商讨着事情,厨房那边的人就过来了。
夜鹰听到下人汇报的时候,也是愣了一下,但还是进去汇报了:“王爷,厨房那边来人说,王妃现在正在厨房做午膳。”
他是没有见过王妃下厨房,就是王爷会不会担心。
在王府,王妃的事就算是小事,在王爷这里也是大事。
夜擎宇也明显地怔了怔,皱着眉头:“王妃自己进去的?”
“那边的人说是还有一个新来的厨子,和王妃的婢女一起进去的。”
“皇嫂竟然亲自下厨,我要吃,我要吃。”夜陌许眸子略显着兴奋,已经一副迫不及待了。
夜擎宇勾唇,想着能尝到他女人做的饭,笑意掩饰不住:“罢了,她这几日在王府也是无聊,就由着她进去吧。”
夜鹰应声,已经回复下人,让他们盯紧些,不要让王妃出什么事。
厨房这边。
杨慕瑶面色难看地看着砧板上的鱼,轻咳着:“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