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所有人反应过来,太后的声音又继续地说着,这次的视线是稳稳地落在杨慕瑶的身上的:“擎王妃觉得呢?”
众人齐齐地将视线落在杨慕瑶的身上,连带着夜擎宇也是微微地蹙着眉头的。
卫无际倒是饶有兴趣地抬着狭长的凤眸,凝着若有所思的视线看向杨慕瑶。
他倒想看看,杨慕瑶要如何避开太后的赐婚,若是轻易地答应了也好,免得后面他不好办事。
杨灵溪也没想太后竟然打的是擎王的主意,若是没有太后的话,纳兰家欣算个什么东西?
杨灵溪冷冷地凝视着余光,不过她也是想看看,有了太后的出面,杨慕瑶还能怎么拒绝这个赐婚,她得不到的东西,杨慕瑶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太后是当着卫国人的面前说话的,皇帝就算有意想要帮忙说话,也是要顾忌一国之君的姿态的。
就在众人迟疑杨慕瑶会怎么做的时候,就看到杨慕瑶先是颔首了一下视线,随即就是一个微微地点头:“太后恕罪,不是慕瑶要忤逆太后的意思,只是今日的主角是云王和卫国连心公主的联姻,怕是不好给我们家王爷赐婚。”
杨慕瑶竟然当众反驳了太后的意思,胆子简直太大了,是不要命了吧?要是一个不好的话会惹怒了太后,还得落了一个善妒的名声。
“放肆你这是什么意思?”太后薄怒的视线定格在杨慕瑶的身上,“擎王妃,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皇帝还没有说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一个王妃反驳她的话了。
纳兰家欣暗自狠狠地扫视着眼神过去,阴鸷的眸子已经是恨不得将杨慕瑶给杀了。
“太后不是慕瑶想要抗旨不尊,实在是卫国的太子也是在此的,这场宴会的目的就是庆祝两国连联姻的,若是太后强行要给王爷赐婚,怕才是驳了卫国的面子。”杨慕瑶的脸上依旧是不卑不亢的姿态,凝视着视线,淡然的嗓音也是多了几分清冷的。
杨慕瑶不仅驳了太后的话,竟然还敢将罪过扣在太后的头上,众人也是没见过这样的王妃。
卫无际紧抿的唇瓣缓缓地勾着笑意,杯盏也跟着放下来了,森冷的嗓音缓缓地说着:“擎王妃说的是,莫不是皇朝觉得和我卫国联姻不是重要的事情?”
太后本就准备着要给杨慕瑶发难的,这会听了卫无际的话,也是狠狠地噎了一下嗓子的。
皇帝蹙着眉头,小声地凑到太后的耳畔:“母后,事关两个的联姻,母后三思。”
太后:“哀家……”
夜擎宇冷冷地凝视着眸子,扫视了一眼卫无际的方向,缓缓的起身:“瑶儿说的不错,今日不宜赐婚,本王也没有纳妃的意思,擎王妃只能有一个女主人,那就是本王如今的王妃。”
夜擎宇都亲自开口说话了,众人就算是还有议论的也都把话给憋回去了。
卫无际倒是不在意被夜擎宇多瞥视几眼,勾着唇角,收回视线。
太后的脸色极其的难看,但是再难看也抵不过纳兰家欣的脸色,纳兰家欣娇弱的脸上浮现了嫉妒。
但随即就是欲欲掉泪的模样,让人怜悯一般地抬着视线起来:“姑母,欣儿……欣儿已经没有脸面再待在世上了,不如……不弱就让欣儿死了算了。”
被擎王当众地嫌弃,还被擎王妃当众的打脸,她一个堂堂纳兰家最受宠的小姐,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欣儿,你胡说什么?”太后也是着急地看向她,还让人拉着纳兰家欣。
好好的一场宴会,杨慕瑶看着已经开始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纳兰家欣,微微地叹息着,小声地凑到夜擎宇的跟前:“王爷,瑶儿怕是真的要背上什么善妒的罪名了。”
“嗯,挺好。”夜擎宇稍显地点头,余光富含着深意的一瞥。
见着被夜擎宇无视了一个彻底的,纳兰家欣的面子也是真的挂不住了,直接挣脱了宫女的手,真的准备撞脑袋去了。
“欣儿不如死了算了。”纳兰家欣咬着唇角,屈辱的心情也是直接上头了。
“啊,郡主不要啊。”
齐齐的声音惊恐地看着纳兰家欣的动作,生怕她是真的直接撞墙上去了。
关键的时候,夜擎宇还是出手了,眯着冷冷的视线,手上的珠子直接打在了纳兰家欣的腿上,是扯了杨慕瑶腰间的配饰的。
纳兰家欣腿上一疼,直接摔在了地上,咬着唇角,委屈地看着夜擎宇:“王爷,你为什么不让欣儿死?”
都被拒绝到这个份上了,她就是活着也是被人笑话的。
随即,纳兰家欣略显得悲戚地说着:“王爷既然不喜欢欣儿,被王爷拒绝也是欣儿活该,可是欣儿活着也是笑话。”
“郡主也知道是自己的问题,早就应该有自知之明不是吗?”夜擎宇冷着脸,也是一点面子也没有发给纳兰家欣,砸着寒芒的话过去。
什么?
纳兰家欣惊诧地抬着柔弱的余光,嫉妒的锋芒已经若隐若现了。
为什么,夜擎宇,我喜欢你,你却一点也看不见,杨慕瑶到底有什么好的?
疯狂的嫉妒差点让纳兰家欣在众人的面前暴露了自己,只能是佯装是受到了刺、激的模样晕倒过去。
今天的屈辱她一定会报复在杨慕瑶的身上的!
“快,来人,请太医。”太后焦急地站起来,随即恼怒地看着夜擎宇:“宇儿今日是否有些过分了?”
她以为当着卫无际的面,让欣儿嫁进擎王府是最好的时间,没想到……
夜擎宇牵着杨慕瑶的手,拧着森冷的眸子,沁满寒冰一样的唇角轻启着:“我以为太后会料到是这个结果呢。”
公然地挑衅太后的除了擎王妃,竟然还有擎王!
这次的宴会也算事让所有的人都打开眼界了,擎王府和太后,纳兰家的关系算是彻底地僵了。
太后愤然地抬头,话全部堵住嗓子眼了:“你……”
嘴上斗不过夜擎宇,太后只能愤然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