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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耿蓝平静地道:“许攸宁算是现在最优秀的一批学生了。而且她和我同校,我的母校,在国内应该算名校吧?”
  许如春有一瞬的卡壳:“什么?许攸宁跟你同校?你是说,她也是京城舞院念书?”
  耿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就算不看学校,许攸宁的专业程度也能从舞台看得出来。当然,许总是外行,所以您只要知道许攸宁在去年国内的舞蹈比赛上,斩获了冠军就可以了。”
  许如春听出了耿蓝的不悦,尴尬极了。她硬着头皮道:“那、那她的专业课成绩怎么样?我还是得了解了解,不能等易总来了之后,再出错啊。”
  耿蓝也不喜欢有人质疑她的专业程度,神色更加寡淡:“专业课系里第一,这圈子里很多老师都认可许攸宁,许总不用担心搞砸节目。而且许总既然委托我,我当然会对得起许总出的价格。”
  许如春还想说什么,台上的许攸宁忽然打断她们:“蓝姐,要不我再跳一次?这回许总肯定能看清楚。”
  跳不跳?
  当然要跳!
  演员们还想再看一遍,兴致勃勃鼓掌,催促耿蓝答应。
  耿蓝便道:“攸宁,来,把舞蹈再跳一次给许总看,让许总放心点。”
  许如春窘迫地勉强笑笑:“我也不是……”
  许攸宁勾了勾嘴角:“好啊。”
  虽然耿蓝只是开了间工作室,但耿蓝和江彤一样,都是业内颇有名气的青年舞蹈家,人脉很广,认识的大佬搞不好比许如春认识的还多。
  第二遍结束,众人看向许如春。
  许攸宁悠悠笑道:“怎么样?许总可以点评一下吧?”
  耿蓝问:“许总觉得呢?我母校的质量还是可以保证的吧?”
  “……”许如春捏紧手包,现在只想打个地洞躺进去!
  一个工作室的年轻女孩子,仗着开工作室认识了许多阔太太,就鼻孔里看人了。
  还有许攸宁,翅膀硬了,连她也怼!
  许如春不动声色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肚子里汹涌的怒火和难堪。
  “小耿都说你和许攸宁是同校,这我当然信任了。”许如春呵呵笑道,“名校的教育质量,我当然信!更何况小耿你都说没问题,那肯定没问题。”
  耿蓝终于露出笑容。
  许攸宁下台喝饮料。
  许如春这是碰到软钉子了。
  耿蓝这样的人,可以质疑她妆画得不好看,但绝对不能质疑她的艺术细胞和专业程度。
  许如春却总是去踩雷。
  旁边的女群演小声对她道:“这是别人介绍来的客户,对蓝姐不了解呢。”
  许攸宁耸耸肩,坐下化妆。
  耿蓝在台下呆了一会儿,又出去接电话。
  许如春趁着这时候来到了后台。
  后台正忙得鸡飞狗跳。
  许攸宁坐在角落里慢慢上妆,许如春从背后走过来:“攸宁,虽然我觉得你的舞蹈差强人意。但你要好好跳,别因为你和你爸闹矛盾,就捣乱。”
  许攸宁喝了口水,才听明白,原来许如春竟然担心许攸宁借机向她找茬。
  她差点笑了,许如春的脑回路怎么那么清奇呢?
  她放下染眉膏:“我刚才的表现看起来像是在捣乱?那许总跟我说说,什么叫不捣乱啊?”
  旁边几个演员也循声看过来,目光奇异。
  在旁边拿衣服的女主演不由得解释:“那个……许总,攸宁水准很高,这舞对她来说很轻松。”
  “攸宁去年年尾才得了奖啊……”
  围过来的几人七嘴八舌:“许总是舞蹈专业出身吗?攸宁系排名第一,许总不要担心的啦。”
  “她都跳不好的话,那很多人都跳不好了哦。”
  许如春面色难看,这些人怎么回事?!
  许攸宁冲她微微挑了挑眉:“许总要是没事就先出去吧,里面挺忙的。”
  许如春也待不下去了,脸颊臊得慌,总觉得工作室的演员看她眼神都不对了。
  她板起脸:“那你记住我说的话。”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朝外走,刚走出去几步,许攸宁叫住她,“出门把门带上。”
  许如春顺手拉上门,走出化妆室,又心头一梗,干什么?她又不是门童!这丫头怎么都指挥到她头上来了?
  门外传来砰的一声。
  几个女演员安慰许攸宁道:“哎不用理她,奇葩客户是常有的事。”
  “可能是看你年纪小又长得漂亮,她才这样针对你。”
  “毕竟嘛……更年期快到了……你懂的啦。”女群演对她挤挤眼睛。
  “……”许攸宁轻咳一声,还是忍不住笑了,“不用担心,我不会因为这种事不高兴。”
  许家带给她的不高兴,都累计在许家的那几个月里,而在离开许家的时候,她就统统扔掉了。
  谁还会为曾经的人和事驻足呢?
  大家都得往前看啊。
  女主演小心地摸摸她的发髻:“你这样想当然最好了。”
  而在剧场对面的高级酒店,行政酒廊此时已经被清场,几只酒杯立在桌上,易远翘着二郎腿:“哎呀,我一会儿还要去对面听个剧,要不要一起啊?”
  第59章 、059
  “去维也纳听不是更好?”旁边的朋友接道。
  “别人邀请……谁来着?”易远剪了根雪茄,又如梦初醒般,“对了,是许英斐的姑姑,许英斐你们知道吗?”
  两个朋友勾起意味不明地笑。
  许家今年都快在圈子里出名了。
  易远又扭头看向坐在窗边吧台的人,打了个响指:“则行不是和许英斐住一个小区吗?”
  魏则行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垂眸看着窗外的风景,恍若未闻。
  易远伸长脖子望了一眼,隐约知道是剧场的方向。
  不过那边也没什么好看的吧?屋顶挺丑的。
  易远又想了想:“我弟弟好像在这附近。”
  魏则行这才抬了抬眼皮:“你弟弟不是要出国了?”
  “哟?”易远不由得坐直身子,“对我弟弟感兴趣?那可不行,我们家有皇位要继承,不能出gay。”
  魏则行淡淡一笑:“隔壁那个剧场,我也可以进去吧?”
  易远摊摊手:“想去就去呗,你还用我给你刷脸卡?对了!”他又想起什么,神秘地挑挑眉,“那个许家,真是人才辈出。你们还记得七月份的时候,他们家找回来的姑娘跑回去断绝关系吗?这里面大有学问!”
  他自觉这话题不错,连魏则行也微微侧目,望了过来。
  易远不无得意地道:“那个姑娘是找回来的亲闺女没错,不过家里那个……”他意味深长地笑笑。
  就听见两个朋友复读机似的:“真的?我靠。”
  “我靠。”
  魏则行目光凝了凝。
  “这条消息要是传出去,给许家造成的打击可不小。那姑娘还算聪明,没有说出去,许英斐反而不得不给她封口。可把柄也算在她手上捏着了。”
  “你在哪儿打听的?”
  易远说完,发现魏则行已经走到桌边了,也没在意:“什么时候对八卦感兴趣了?”
  “这个消息不要说出去。”魏则行淡淡道。
  易远眼珠一转:“哦?为什么?”
  魏则行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冷淡,带着凉意。
  易远简直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小小年纪,却跟上山修炼过似的,眼神让人充满压迫感。
  他忽然转了话题:“哎哎哎,今天早上维克多给我打电话,我一不小心把他祖宗留给他的庄园给买了。”
  两个朋友一惊:“你怎么买那个啊?他可是故意出高价啊。”
  “你这是想帮他还债?人傻钱多啊你,他的债可翻倍了啊!”
  易远遗憾地摇头:“这不是早上还在睡觉,脑子不清醒么。”
  “我买。”魏则行淡声道,“还有什么要求?”
  易远夸张地道:“人傻钱多啊你。”
  “对,我钱多,还有什么要求?”魏则行微笑着问,“一次性说完。”
  “……”易远纳闷,“这许家是有金子么?你花这么大代价?”
  魏则行没出声。
  易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举手投降:“好好好,不说不说,都是你的,你的。”
  他站起身:“好了,我差不多要过去听剧了,今晚要找我,就来这里啊。”
  “来这里做什么?”朋友疑惑地问。
  “今晚不是倒计时烟火?”易远把雪茄扔进烟灰缸,清了清嗓子,“隔壁商业中心顶楼,不是有个情人树么?每年小年轻都在那边,学德国买那个同心锁挂在上面,要一直留到凌晨,上头说要防踩踏,我还是盯着点,今晚就在酒店睡吧。”
  他又道:“晚上要不要带小女朋友过来看烟火?买锁啊?”
  两个朋友莫名其妙:“要看烟火我在自家后院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