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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臻懒得过问他的风流债。
  陆从焕自顾自说:“就那郑诗雨,她发只对我一人可见的朋友圈,露三点的那种勾引老子,被我发现了,跟路欢说当心她那闺蜜,结果被那妞呵呵我一脸,压根儿听不进去。还说什么,她不是那种为了爱情牺牲友情的人,要是她闺蜜喜欢,她就把我让给她。啧啧,我觉得这女人吧,不能光看外貌,智商太低影响下一代。”
  季臻挑起眉:“我用担心这个?”
  “你不用,你高智商,找个笨的拉低一点也不怕。我不行,我爸妈都不咋聪明,我家就是运气好,属于暴发户,我得找个聪明点的,保持在平均水平线。就是吧,我还挺喜欢我女朋友的,如果她在一个月之内,能认清她这闺蜜的真面目,我就给她买个爱马仕包,正儿八经交往。”
  季臻:“哦。”
  “你说话怎么越来越像宁可?”陆从焕说,“那女的要真加了你,别理。”
  季臻:“你把我微信给别人?”
  “这不是被迫呢嘛,她是路欢的闺蜜,主动伸手管我要你联系方式,我这不是还没分手,总不能得罪女朋友。给是给了,你不加不就完事儿了。”
  季臻轻嗤:“出息。”
  “说的你当备胎就有出息似的——唉疼疼疼疼我错了我错了。”
  陆从焕说的那句:“她的理想型是一穷二白,奋发图强的男生,还得是性格温和,不野的。”是实话。
  季臻曾亲耳听宁可说过,她不喜欢野性的男生,更偏爱温和型。
  自此以后,他在她面前成了一个温和少年。
  她说反感早恋,他忍着告白的冲动,盼着她快些长大。
  现在她又说想要一个假扮她男朋友的人,他抛弃尊严做她的备胎。
  还有什么底线是他不能再往下降的?他倒是很想挑战一下。
  季臻一路冷着脸。
  陆从焕感受到了零下三十度的冷空气。小声逼逼:“坦克学神嘛,高智商,低情商,教教就会了。兄弟,别泄气。”
  季臻说:“吃完这顿,以后就不要再见面了。”
  陆从焕臭不要脸道:“兄弟,咱两从初中一块儿混到现在,我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自暴自弃!下周我还来!”
  季臻:“你是傻逼?”
  ……
  陆从焕在,季臻没有直接开门,伸手按了门铃。
  “哪位?”
  “我啊!奶奶。”
  听见陆从焕的叫唤,宁可打开门。
  抬头对上季臻冷淡的目光。
  他居高临下,满脸都写着“小爷今天心情不好”。
  宁可凑近他嗅了嗅,抬起头:“怎么有烟味?”
  季臻:“没换衣服。我去洗澡。”
  陆从焕偷偷告状:“他昨晚喝多了,一晚上嘴里都叫你名字。”
  “叫我?”
  “对!说你狠心,不解风情,你钢铁直女。”
  “……”宁可朝季臻房间方向望了望。
  她不在的这一年,他不仅学会了抽烟,喝酒,还开始背后骂她?
  作者有话要说:  中午12点有2更!
  第40章
  季臻这人脾气就是这么阴晴不定, 从高中开始就这样。
  上一秒还笑得一脸迷人,下一秒就凶巴巴扯她头发。
  要么就是上一秒惹她笑,下一秒不准她有任何表情。
  实属霸道。
  宁可没放在心上。洗了葡萄, 又切了半块哈密瓜, 然后系上围裙,去厨房备菜。
  陆从焕往厨房方向瞅一眼, 压低声音:“我怎么瞅着,你不像是备胎,倒像是, 一家之主?”
  “哦。”季臻洗完澡,靠在沙发上, 嚣张地炫耀:“别想太多,羡慕不来。”
  他这语调, 完全就是在炫耀他女朋友厉害,哪里还有半点昨晚的颓败感。
  陆从焕被秀到了:“操,关起门虐狗?”
  女朋友会做饭了不起啊!
  不过,找着像宁可这样长得漂亮,脾气又好, 还会做饭的女朋友。好像确实还挺了不起的。
  陆从焕羡慕得质壁分离,收回了对季备胎的同情。
  这备胎谁他妈不想当!
  “你还好意思在梦里指名道姓骂人家不解风情,这怎么就不解风情了?这特么多温柔体贴啊!”
  季臻:“我说了?”
  “你别不承认, 下回我都给你录下来!”
  季臻看着厨房里的姑娘, 起身脱掉外套, 卷起袖子,过去帮忙洗菜。
  陆从焕:“还挺自觉。”
  “好意思?”季臻把鱼虾倒出来,“傻狗,过来帮忙。”
  “来了来了。”
  宁可做了一道清蒸鱼, 一道白灼虾,炒了个青椒土豆丝,一个蒜蓉油麦菜。
  陆从焕对宁可的厨艺赞不绝口:“太好吃了,下周末我还来。”
  “还来?”季臻毫不掩饰对他的嫌弃:“能不上赶着当电灯泡?”
  陆从焕:“你两的电灯泡我当得还少?”
  宁可弯了弯唇角。
  突然想起今天买菜结账的时候换购了啤酒。
  她起身,把啤酒拿出来倒给他们喝。正好她也有点口渴,摸着啤酒罐冰冰凉凉的,也给自己倒了半杯。
  季臻没见她喝过酒,问:“什么时候学的?”
  “想喝。”宁可看了眼度数,应该不高,她看向他:“用来解渴。”像个嘴馋管家长要糖吃的小孩。
  “多了。”季臻端起她的杯子,往面前空杯里倒了一半,“你最近少碰冷饮。本来这两天脾气就暴躁,回头肚子疼,脾气更大。”
  宁可愣了愣,突然想起她例假快来了。她看了看陆从焕,有点不好意思,应声:“知道了。”
  “不用看我,当我不存在就好。”陆从焕很有当蹭饭电灯泡的觉悟,实时隐身:“你们随意。”
  ……
  陆从焕酒量差,又贪杯,喝了两罐啤酒就开始絮叨。
  说着说着,突然提到高二那年的事情。
  说起宁可的遭遇,又扯到季臻当时:“你是不知道,你出事的那半个月,季臻为了帮你澄清,每天到处跑,课也没去上,那样子有多惨!讲真,我是真有点儿看不下去。”
  “澄清?”宁可怔了怔,抬头看季臻。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知道!那不是为了帮你翻案呢么。”陆从焕气呼呼说,“我臻爷对你,那是完全信任。问都不问,就笃定你是被冤枉的。”
  “那阵子他四处打点,花钱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没日没夜奔波,两天连续跑了三座城市,带着律师,亲自去小县城,给你找证人证词……”
  宁可定定地看着身侧男人。
  对上她的目光,季臻神色自若,没阻止陆从焕,也没有要邀功的意思。他收回目光,低头喝酒,平静得过分。
  这些情况于他而言,好似一段不足挂齿的茶余饭后闲聊。
  对宁可来说,却是平静湖面被激起的惊涛。
  这些事情,他从没提起过,她完全不知情。
  那半个月是她最晦暗的日子,那时她感觉天都塌了。
  身边没有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她不敢找任何人倾诉,不敢流露出丝毫脆弱。
  更不敢主动联系他,她怕连累到他。
  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来茶山民宿找她,站在雨里,笑问她要不要搭顺风车。
  她以为,他真的只是路过。
  就算他真的只是路过,她也有一种,还没被这个世界遗忘的喜悦。
  那晚,他像是黑暗中的一道光,给了她对未来所有的希望。
  陆从焕喝酒上脸,面红耳赤,生气地拍桌子:“我让他先去找你,问问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做过坏事,好歹得知道真相再帮吧?结果,结果他直接揍了我一顿!妈个鸡,打的我嘴都肿了!”
  说着,他委屈地找宁可评理:“你说说,他一大老爷们儿,咋就那么天真?我好心劝,他还打我!他不该学当备胎,就该买一本——好男孩防骗指南!”
  季臻抬眸,语气如常:“酒鬼,坐下说话。”
  宁可无声地看着他。
  “坐就坐!”陆从焕平时是典型的扮猪吃老虎类型,表面又二又沙雕,心跟明镜似的。
  这会儿喝多了,就把所有憋心里的话全抖出来了:“幸好,幸好你没做过那些事儿。要遇到坏女人,他不就,就白折腾了么。”
  说到这里,他突然拔高声量:“论公关能力,当属我臻爷最强!你是不知道,那些顶流营销号,不到半小时就——鸦、雀、无、声!”
  “还有学校那边,也是他要求的,成立调查组!厉害吧?还有你那傻逼玩意儿表哥,也是季臻,打得那孙子爬去给你公开道的歉!”
  “其他人帮你,也都是他带头组织起来,都是他,都你男朋友干的!季臻!我臻爷干的!牛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