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谍和他心中的土拨鼠一起保持了沉默。
“很好，早点睡”，萧襄满意地点了点头，“明天我来接你。”
程谍朝他伸出了两个手指，简单来说就是一个“二”，“两个事儿”，他说，“第一，按照我目前的情感生活状态，我能不能早点睡并不完全取决于我。”
“很好”，萧襄点头表示赞赏，“第二呢？”
“第二”，程谍流露出一种商业谈判时会用到的礼节性的微笑，“容我提醒您一句，我们住在一起，您打算怎么接我？”
“可以进行一个微操”，萧襄说着一个鲤鱼打挺跳下了床，然后从下床的那边绕到了另一边靠近程谍的位置，朝他做出了一个邀约的手势，“这么接。”
“非常好”，程谍哂笑了一声，非常配合地把手搭在了萧襄的手掌上，“你以为这是在给我开车门吗？”
“可以参考一下这个礼仪。”萧襄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道。
“是吗？”程谍一挑眉，“可是我现在不想下车。”
程谍说着，倏然反手一扣萧襄的手腕，把他整个儿人往床上一带。
“所以你就给我上车吧。”程谍说。
……
因为昨天不仅“上车了”，而且还“超速驾驶”了的关系，今天早晨程谍就不是非常容易地醒了过来。
实际上他还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但是已经开始习惯性地摸索了一下自己的枕边。
原本应该触手可及的毛绒绒的小脑袋不见了，这让程谍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身边的铺位上都是凉的，这证明他的枕边人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
因为在一起久了，程谍本能地觉得萧襄可能真的去什么地方准备他的“微操”了，于是他拿起电话拨通了第一个快捷号码。
“在哪儿？”
电话响了半声就被接了起来，于是程谍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在等着你自然醒然后去接你啊。”
萧襄回答得理直气壮，仿佛住在一起的情侣彼此先没事儿闲的跑到挺远的地方，然后再折返回来迎接另外一方一起出门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程谍：“……”
“我收拾收拾就可以出门了，你大概半个小时之后来接我？”
程谍配合着萧襄的演出，顺水推舟地说到，真不愧为影（xi）帝（jing）的称职伴侣。
“程哥这么给面子？”
萧襄缓存了一下，然后才笑了声道，要知道以程谍那种不爱修饰的个性，半个小时相当于精致的居居男孩的水准了，对待他的恋爱礼仪规格算是相当高的。
“那是，回头见。”程谍说了声，然后挂断了电话。
……
等到萧襄从别的地方再一次把车子开回家里车库的时候，他发现程谍确实已经进化为了一个精致的居居男孩——不但穿衣打扮方面非常精致，而且他竟然闻到程谍的身上沾染着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
“香水？”萧襄失笑道。
“你代言的那款。”程谍非常给面子地说。
“你偷用我的化妆品。”萧襄一脸委屈地看着程谍。
“嗯，等会儿不是逛街吗？我把型号都给你补全了，这样总可以吧？”霸道总裁发话了。
“太可以了！”
……
虽然对于萧襄的“微操”，程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然而在到了那个传说中的逛街地点的时候，程谍还是不可避免地被震撼到了，他再一次对于自己的基友黑衣何聪经常说过的那句话表示感同身受——贫穷限制了他的想象力。
直到萧襄就像昨天在床上的时候演示的那样，下车之后紧走了进步绕到程谍的这一边替他开了车门，程谍才稍微回过神儿来。
“这里”，他动作很轻地下了车，然而足音还是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里踏出了颇为震撼的回响，“这里还没开张吗？”
“嗯，就我们俩能进来，自家买卖，王全儿都安排好了”，萧襄笑着说，“不然我也不会带程哥来啊，那不是给你添麻烦吗？”
他轻描淡写的态度仿佛他带他来的不过是一间自己家里刚刚装修好的小房间，而不是一个堪称庞然大物的购物中心。
“那”，萧襄伸手在程谍眼前晃了晃，成功地让他回过神来，“我们是先逛街，还是先吃饭？”
“不是……没开门吗？”
“有几个地方已经准备好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萧襄说。
作者有话要说： 贫穷限制了……
第180章
“吃火锅？”程谍想了想说。
他有预感萧襄在一些选项之中会准备这一种的, 因为这几天一点儿倒春寒的意思，零零星星下了几场夜雨，他们晚上偶有没睡的时候还会坐在飘窗上看一会儿窗户上的雨滴。
那时候两个人像宿舍的哥们儿一样谈天说地, 还说起想吃火锅的事, 不过那天晚上萧父也住在家里，虽然隔得很远, 但是两个人都觉得在有些寒意的雨夜里一面飘出火锅汤底的香气一面撒狗粮的深夜放毒行为是非常不人道的，因此作罢。
“有”, 果然, 萧襄振奋地点了点头, “我还准备了鸳鸯锅，程哥想吃哪种口味都可以的。”
萧襄知道程谍猜到了他的一部分选项，他这样说是为了确保自己看起来准备的很妥当, 他一直都会很照顾自己的各种微小的情绪，这让萧襄觉得比火锅还要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