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投资了我,我成功了,不就是你们的成功?”
“我有信心替换掉原来的‘G’,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这个胆量?”
这番言论不可谓不诛心,安格斯选择的几位,全是曾被他父亲踩在脚底的人,既然大家都认为他和父亲“决裂”了,那么为什么不利用新闻,发展属于自己的事业?
安格斯从容地等待着回复。
“呵,儿子打败父亲,有点意思。”
“你要让我们看到你的价值,不然我们不会在你身上投资。”
态度的松动,显示了这次交涉的结果。
时照在和安格斯回到公司时,还有点回不过神来,“这样就解决了??”
“不,这才刚开了头。”安格斯拿出刚签署好的合约,“不出点成绩,怎么会有源源不断的资金?”
时照只想说666,他的事业心在安格斯面前,被秒的连个渣都不剩。一整天忙下来,时照既疲惫又兴奋,那种兴奋感,在下班后看到男友拜伦时达到了顶峰。
“拜伦!你怎么来了!”时照欢快地跑向了自己的男友,“你怎么知道我公司在这里,我还打算去医院接你来着。”
穿着白衬衫的拜伦,像一棵挺拔的白杨站在路边,他望着向他而来的时照,轻轻地弯起了嘴角,“你的好朋友贝琪小姐告诉了我位置,感谢她的好心,我没有相信那些荒谬的新闻报导,你也要谢谢她。”
第十五章
新闻……报导?!时照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他竟然忘了先向拜伦解释报导的问题了!看着眼前男友温柔的眉眼,时照心中充满了歉疚,他急忙道歉道:“都怪我,昨晚回家累得睡着了,没来得及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我和贝琪吃饭,正好撞上了……”
“好了,亲爱的,没关系。”拜伦打断了时照的话,他看起来毫不气恼,抬起手,顺了顺时照额边的碎发,“贝琪小姐都告诉我了,我知道你和那个安格斯没有关系,只是有一点,下次别不接我的电话好么。”
时照一听,打开公文包翻了翻,从文件的夹层中翻出了被他遗忘了一天的手机,上面显示的多条未接来电,全都来自他的男友拜伦。一想到男友联系不上自己时的焦急,这下时照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的歉意了,只得迅速保证道:“以后你的电话,我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接听!”
“哪怕在工作?”
“对,哪怕是在工作。”
时照认真做出保证的样子,看得拜伦笑出了声。
“你不信?”时照拉住拜伦的手,目光定定地看向男友,“你要比工作重要多了,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你感到不安。”
拜伦眼底的柔情弥漫了开来,他反手抓住时照的手掌,将恋人拥入了怀中,“我相信你,我也有信心让你的眼神停驻在我的身上。”
时照心里一甜,亲昵地靠在拜伦怀里蹭了蹭,“你怎么这么没脾气,一般人看到那种新闻,就算知道是假消息,也会很不舒服吧。”
“不是没脾气。”拜伦收紧手臂,低下头在时照洁白的脖颈上深吸了一口气,他向来厌恶他人的气息,但他的恋人不同,清爽、干净、清透,他甚至能从对方细腻的肌肤里闻出一丝丝的甜味儿,“我见了你,就没脾气了。”
“!”时照被这拜伦这句话撩得脸色一红,“坏了……”
拜伦疑惑,“怎么?”
时照用懊恼的语气说道:“现在轮到我开始不安了,要是你对别人这么说话,不是分分钟就能把人给勾跑了?”
时照的反应令拜伦忍俊不禁,“你在乱想些什么,我不会对别人这么说。”
时照后退一步,做出捂住心口的姿势,“看看,你把我的心都偷走了!”
原先就有路人注意着他们这边的动静,时照这句话一出口,登时有不少羡慕的眼光落在了拜伦身上。拜伦无疑被这股甜蜜感冲击了心灵,他眼眸一深,话语脱口而出,“那你能不能把心一直放在我这里?”
或许恋爱中的人,总是需要这些情话来加深自己在恋人心中的地位,时照刚想回答,一阵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那是拜伦的手机响了,时照见拜伦拿出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时表情严肃了起来,一边为难地看着电话,一边看了看他。
时照示意男友接听手机,不用在意他。
“医院的电话。”拜伦按下了接听键,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声音,表情愈加凝重。
等拜伦挂断电话,时照已经做好了约会泡汤的准备,像医生这种救死扶伤的职业,会遇到这种情况是正常的,他理解地说道:“工作的事?你去忙吧,等你忙完再联系。”
“是贝琪小姐。”拜伦没有拖延,打开停放在路边的车门,对时照道:“她出事了。”
“什么?!”时照本想默默回家,听到这句话,立刻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到底怎么了?”
拜伦侧过头,望着恋人满含关切的神情,目光沉了沉,“她中毒了,具体情况我不清楚。”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作为朋友,时照说什么都要去看看贝琪的情况,贝琪帮他的太多了,那样一个好女孩儿,千万不要有事!
很快,两人一同来到了医院,时照跟在拜伦身边,心中止不住的焦虑。他看到了病床上的贝琪,那个娇俏的女孩儿,只那么短短的功夫,就像遭受了极大的折磨,她面色青紫地躺在床上,身体还在不停地痉挛抽搐,紧闭着双眼,昏迷不醒。
由于是性质特殊的中毒事件,医院里的医生也报了警,巧合的是,来到医院调查的正是时照认识的泰德警员和罗伯茨警员。
除了知道时照和这家医院有联系从而故意接手了这起案件的泰德外,罗伯茨对时照的到来非常惊讶,“时先生,你认识贝琪·斯科特小姐?”
“对,她是我的朋友。”时照向两位警员问道:“她怎么样了?”
“我们也刚到这里,她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泰德话音一落,就见时照转头望向了拜伦。
拜伦对时照这种下意识依赖自己的做法相当高兴,他安抚地捏了捏时照的掌心,向旁边负责这起病例的医生询问道:“有查出是什么毒素引起的反应么?”
那位医生摇了摇头,“我采了血液样本去做鉴别诊断,究竟是哪种毒物,要看检测结果出来才能知道。”
“这样效率太低了。”拜伦皱了皱眉,换上工作服,戴上医用手套,上前为贝琪做起检查,“什么时候出现的症状?她在丧失意识前,有没有呕吐腹痛?”
拜伦在医院里显然有着不小的凝聚力,时照注意到有几个护士看见拜伦来了,紧张的面容都舒缓了下来,而那个为贝琪治疗的医生,也将手头的工作转交给了拜伦。
“时先生,你的那位朋友是这家医院的主治医生?”罗伯茨记得那个男人,上次就是他陪着时照去了警局,言行举止间和时照很是亲密。
“他是我的男友。”为了不打扰男友工作,时照站到了病房的角度处,静静地注视着男友的背影。这是他第一次正式看到拜伦治疗病人的模样,拜伦冷静观察着贝琪的面容、口唇,用极为轻柔的动作将贝琪的头偏在一侧,以免贝琪出现呕吐造成窒息。
在基础检查过后,时照就听到拜伦有条不紊地下达了指示,“虽然清除了她胃内的毒物,但她仍没有脱离危险,出现了脑缺氧的症状,迅速给她吸氧,她的抽搐没有停止,注射安定、本巴比妥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