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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毒发昏迷这点,确实不在镜月的意料之内。
  说到底还是毒性太强,而他服用的丹药次数太多,丹药的药效能够抑制住毒性的时间也就变得越来越短。
  不过此时显然是先哄好童婉,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镜月观察着童婉的神色,心中的念头急转。婉婉如今这般生气,说到底还是因为担心他吧?
  有了这个认知,主意立刻就涌上了心头。
  镜月拉着童婉的手腕,“婉婉,我……噗!”话音刚起,镜月喉头一滚扭开头,吐了一口鲜血。
  “镜月!”童婉脸色一变,立刻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为他把脉,发现筋脉之中的灵力又在乱窜,当即输入自己的灵力,一点一点的帮着疏导。
  镜月反身靠到冰壁上,脸色透着苍白,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虚弱无力。
  童婉替他将乱窜的灵力疏导好,才抬头看他。
  “婉婉,疼。”镜月抓着她的手按到胸口,“这里跟被刀子戳着似得,疼的厉害。”
  “活该。”童婉愤愤的抽回自己的手,脚迈出去一步又停下来,到底还是没有狠下心扔下某妖孽不管,“你昨晚才服用了冰晶雪莲,如今不适合再吃丹药,先忍一忍吧。”
  “好。”见她停下,镜月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喜色,面上的神色却更加虚弱了,“只是胸口疼的厉害,婉婉可以帮我揉一揉吗?”
  “你是筋脉和内腑受创,揉胸口有个屁用!”童婉磨牙瞪人。
  “婉婉,你说过的话算话吗?”镜月盯着她,“你说过以后你来疼我,这话算话吗?”
  “……”童婉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受不了,瞪了一眼先转开目光,耳根子有些发热,“我那是跟殿下说的话,跟王爷没有半个铜板的关系。现在没有殿下,只有王爷,那还算个屁!”
  她嘴上说着狠话,手却伸出去按住镜月的胸膛,轻轻的替他揉了揉,还输灵力过去,替他温养受创的内腑。
  对于在乎的人,她真是永远也做不到冷酷无情。嘴硬心软,也太可爱了。
  镜月低低一笑,抬手握住她的手,耍赖道:“我不管。反正婉婉说过,以后会疼我。而且我们已经拜过堂了,你现在可是堂堂正正的摄政王王妃了,你要对你的王爷负责,不能始乱终弃。”
  童婉咬牙,“所以在白骨战场的地下城,你胡编乱造的扯半天,说是为了让将军他们热闹热闹,其实就是为了骗我拜堂?”
  “是。”镜月含笑承认,十分的理直气壮,“我说过赢了前辈来娶你。”
  “我记得那会儿我是男装,王爷是女装?”
  “无碍。”镜月十分的好说话,“只要婉婉愿意,我当王妃当夫人都可以。便是到了圆房之日,婉婉想在上想在下也都随你高兴。”
  童婉:“……”她现在还没消气呢,扯什么圆房?而且,谁他娘的就认同那个拜堂是正儿八经的拜堂了?谁承认了?这妖孽碰瓷也碰的太不要脸了!
  “滚蛋,你想都别想。”
  “我想什么?”镜月见童婉的神色松动,便伸出手将她揽进怀里,故意压低了声音问道:“我在想什么,婉婉?”
  这妖孽的声音沉磁好听,还故意低下头凑到她面前轻声说,分明就是有意在诱惑她。
  童婉提醒自己这次千万不要被美色所惑,这个妖孽没有说清楚的事情还多的很,不能让他这么容易就蒙混过关。
  “婉婉,你的嘴唇有些干裂呢。我替你抹点药膏如何?”
  “啊?”童婉心里想着抵挡住美色诱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镜月突然转开的话题,愣了一下,就见他当真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了护唇的药膏,只是并非直接抹在她的嘴唇上,而是抹在他自己的嘴唇上。
  童婉眨巴两下眼睛,不是说她的嘴唇干裂,要给她抹吗?不过他昏迷那么久,除了昨晚喝了点混着冰晶雪莲的水,一直没有进食,嘴唇确实也有点苍白干裂,抹一抹护唇的药膏也可以。
  童婉正盯着镜月的嘴唇琢磨着,心想他的嘴唇还有点苍白,要是能红润一点就好了。不如给他涂点口脂?
  她正想着,镜月在自己的嘴唇上抹好药膏,已经抬起她的下巴亲了过来。
  这个吻很浅,只是嘴唇靠着嘴唇。
  童婉眨巴两下眼睛,鼻尖嗅到了护唇药膏传来的一股清香气息。淡淡的,十分好闻,好像有点像某种很受欢迎的水果糖。
  是什么水果糖呢?
  童婉一时没有想起来,镜月已经从她的唇上退开了,用指腹将她嘴唇上沾着的药膏轻轻抹均匀,“我嘴里还有血腥味儿,便不亲你了。”
  “啊?哦。”童婉还在琢磨到底是什么水果糖的香甜味道,下意识的接了一句,“我也不嫌弃你。”
  镜月按在她嘴唇边的指腹一顿,眸光沉了沉,忽然低低一笑,“婉婉,你都这么邀请了,若我还忍着,那便太对不起自己了。”
  童婉根本没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镜月揽住她的腰肢已经将两人的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将她隔着厚厚的冬衣和披风压在了冰壁上,低头吻了上来。
  这个亲吻在克制之中带着浓浓的欲一望,童婉抬头承受着,心想他这次倒是没有胡扯,嘴里还真的有股血腥味儿,但可能是因为冰晶雪莲和护唇药膏的缘故,这样的血腥味儿中又混杂着有雪莲的清香,以及甜甜的果香,有种凶悍中又缱绻的温柔。
  啊!她想起来了!这个果香是水蜜桃的香气!
  童婉想着,她以前好像也没有觉得水蜜桃有多好吃,现在怎么突然觉得水蜜桃的味道吃起来肯定会很不错了呢?
  炙热的亲吻让身体的温度上升,连周围的酷寒都能遗忘。
  童婉被亲的缺氧,若非紧紧的靠在冰壁上,镜月又牢牢的托着她的后腰,这会儿恐怕已经站不稳了。
  “呼。”镜月终于松开她,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有些暗哑道:“婉婉,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