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溯端着咖啡,似笑非笑地看了肖敬廷一眼。
这一次整个气氛都凝固了,白筠也有点尴尬地看向肖敬廷,心说她也知道啊……
虽然傅予这个角色白筠的确没有关注到,但是那毕竟是苏溯参演的第一部剧,白筠也关注了八卦,当时修远对苏溯有多好,几乎是人尽皆知的。
白筠甚至有点紧张,担心肖敬廷会在意。
可是后来看网上cp都刷上天了,肖敬廷也没什么表示,白筠一方面有点放心了,另外一方面又开始担心两人的感情其实不像是苏溯说得那样好。
真的感情好,哪里有人不吃醋呢?
此时傅予一个“不经意”将这些话全部说了出来,甚至惟妙惟肖地演绎了不少细节,肖敬廷本来在旁边敲打电脑键盘,此时手也停住了。
苏溯还没开口,白筠却已经打了个圆场:“毕竟都是工作关系嘛,有点交集也是常事,敬廷,小溯平时都不常和我说这些,都是在说你们之间的事情。”
肖敬廷看了傅予一眼,神色淡淡的:“你今天来有什么事?”
傅予多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闻言立刻道:“这不是来取东西吗?然后看到伯母好像心情不太好,就想着逗逗伯母开心,完了,表哥这是觉得我说错话了,要赶我走了。”
“小溯和修远之间的事情,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不然你以为当时网上cp之争以后,那些舆论是谁散播出去的?”肖敬廷淡淡问道。
傅予难以置信地看向肖敬廷。
那些舆论……指的难道是苏溯和肖敬廷有多配那种舆论吗?
她完全没办法想象,素来都是肃冷寡淡的肖敬廷也会做这样无聊的事情,这占有欲也太爆棚了一点吧?
苏溯闻言就笑了,看向傅予道:“傅予,你可能有所不知,这些事情呢,从前也是我和敬廷茶余饭后的闲谈,只是后来不太说了。”
毕竟说一次就要被肖敬廷以这样那样的方式修理一次,苏溯还是长记性了。
“你如果总说这些,往后可能就不被允许走进这扇门了。”
这句话苏溯其实是笑着说的,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傅予看向苏溯,却觉得自己惊出了一身冷汗。
没来由地,傅予想到了苏溯之前对待付诗文的方式,简直是如出一辙。
苏溯永远擅长将事情变得简单,再简单,她有无数的手段可以用,但是最简单的一件事是——
肖敬廷永远站在她这边。
傅予见好就收的本事相当了得,闻言立刻求饶:“抱歉啊表嫂,真是我说错话了。”
苏溯笑得很是平静,点点头道:“没关系,敬廷没有介意,是吧?”
她笑着看向肖敬廷,肖敬廷不动声色地挑挑眉,看向傅予问道:“你今天还有事吗?”
这简直是言简意赅地下了逐客令,哪里像是不介意的模样?
傅予紧忙道:“啊,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她摇头如拨浪鼓,匆匆和苏溯肖敬廷道了谢,一溜小跑走了。
白筠看了傅予的背影好一会儿,直到回了房间,方才拉了苏溯一把,问道:“那个傅予怎么回事?”
苏溯不想多说,白筠最近事情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给白筠添堵,奈何白筠目光如炬,苏溯只好言简意赅地说道:“是敬廷的远方表妹,她……性格看起来大大咧咧的,现在也在当演员,不过和我不是一家公司,所以交集也不算多。”
“不多挺好的,我看那孩子不像是正常人,之前和我说话的时候还没有那么明显,可是后来觉得……很多话都是别有用心,尤其是最后,就像是前面说的事情都是给最后那一句铺垫似的。”白筠蹙眉道。
不得不说,白筠在感情方面相当地通透,当然……除了和苏成志。
苏溯叹了口气,笑道:“妈妈您放心,我心底都清楚。”
“我看啊,敬廷对这个傅予就相当不错。”
“恩,敬廷是想让我和傅予在圈子里面互相照应,傅予……她挺会演的。”苏溯轻声道。
此时的苏溯还不知道,未来的傅予会在她平静的生活中掀起怎样的波浪,至少此时,苏溯以为自己只要保持和傅予的距离,就可以避免一切。
毫无疑问,白筠也是这样想的。
……
第二天,苏溯一起床就听到楼下传来不悦的争执声。
苏溯怔了怔,匆匆洗了把脸推门,刚好和彼端客房的白筠撞了个对面。
“怎么了这是?”白筠呶呶嘴,示意楼下。
苏溯摇摇头:“我下去看一下,好像是肖月明他们过来了。”
“这……”白筠有点迟疑,知道自己不好出面,只好点了点头应了。
苏溯刚走到楼梯,就听到肖月明愤怒的声音:“你就不能帮帮我,这件事真的特别特别影响我!”
“影响你什么?”肖敬廷淡漠反问。
“影响我……说真的,你觉得对你不构成影响吗?你真的能够在公司里面稳操胜券吗?戚念来了,戚念是什么人?她之前和她前夫分手了以后拿了多少好处你看不到吗?以后如果真的和咱爸分手了,你觉得她能什么都不要就走?到时候你真的容忍得了?那毕竟是我们肖家的钱啊!”
肖月明义正辞严地说着,肖敬廷却有点想笑,他看向肖月明,神色满是疏冷的讽刺:“我不太明白,你在急些什么?不过是一些不足导致的财产罢了,你已经沦落到要和戚念争财产的地步了?”
“我……”肖月明瞪着肖敬廷,忽然有点说不出话来,许久,他方才嗤笑一声道:“是啊,你是不在乎,毕竟伯母早就带着你出局了不是吗?如果没有戚念,这些钱就是我和我妈的了。”
“有这种可能吗?在我看来,不说你母亲,就连你都只是丧家之犬,直到现在都没有个正名,”苏溯听到肖月明的话,脸色登时沉了下来,径自向前拦了一步:“肖月明,你现在在这里说这些时,考虑过自己是多么卑微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