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跑的还挺快!像你们这么难缠的病患,我们医院见多了。一看就是偷食禁果不能,意外之下把肚子搞大了。如今的年轻人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不想着将美好的第一次轻易贡献出去吧,还想着追求另类刺激。怎么样,这回事情闹大了吧,无论怎么收场,所付出的代价都很大!”
资深医生在心里说着,摇头转身,重新投入到工作岗位继续办公。
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冷如冰趴在罗拉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罗拉一脸心疼之色,两手轻拍着冷如冰的后背,任她情绪发泄着。
过了好长时间,冷如冰也许是哭累了,缓缓从罗拉怀里出来,倚靠回车背,睁着两只核桃眼,目无焦点得望着汽车窗外。
罗拉看着此刻心情平复的冷如冰,想是时候鼓起勇气,问出心里的疑问了。
“小冰,你仔细回想一下,这期间,你有没有跟什么男子亲密接触过?”
冷如冰闻此忽地回头,大眼看着罗拉的眼神,是那么的冰冷跟陌生。
“罗拉姐姐,难道小冰在你心里,是那样一个私生活不检点、随便与人胡来、龌龊不堪的不道德女人吗?”
罗拉当下意识到自己有口无心的问词,刺伤了对方那伤痕累累的心脏。如今小冰都变成这个样子了,她这么问,实在太不应该了!
“小冰,对不起……”
罗拉眼里带着自责,身体凑到冷如冰跟前,一脸歉意说着。
“罗拉姐姐,你说,怎么会这样?处女能怀孕吗?能,这并非是神话。”
其实,这样的神话,也有不少。
相传,老子的母亲也是处女受孕;释迦牟尼的母亲是皇后,虽说跟国王成亲了,自然不是处女,但她是梦象受孕的。还有很多这样的传说,比如,有躺在巨人脚印上处子怀孕的,有在河边洗衣服处子怀孕的。
往往,这些遭遇奇特命运的女子,生下来的孩子,不是大力士就是圣人,要么就是半神之体。
当然,以上那些都是传说,并无历史根据可言。
神智恢复平常状态的冷如冰,恍然间想到大学里上的生理选修课程,上面就有对处子怀孕的详细过程描述,并列举了某些国家的一些实事病患报道。这就证明,处子怀孕,确有其事。
处子怀孕,在医学上又叫“完璧怀珠”,就是虽然没有进行实质上的新行为,但是男女双方在肌肤相亲时,精字也会游进女方的子宫,造成处女怀孕。医学界称,这种几率比较小,类似的事情很少见,但确有发生。
“小冰,无论是神话传说也好,还是真实也好,总之,我都希望你能坚强面对。刚才你趴在我怀中哭泣的时候,我已经帮你号过脉了。不过你放心,跟在外公身边那么久,最基本的脉象我还是能懂得,根据脉象来看,你确实已经怀孕了。只是,会是谁干的呢?”
罗拉安慰了冷如冰那么久,可最终,又把话题绕到了谁是冷如冰腹中胎儿的亲生父亲这一话题上面。
“除了你的凯特表哥,我想没别人了!”
冷如冰眼神愤恨,将牙齿咬的咯咯响。现在回想一番,也只有在那个时候,被对方下手占便宜了。
“真的是凯特表哥?这个衣冠禽兽!走,现在就回去找他算账!”
罗拉一脸愤然说着,脚踩油门,快速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阴凉干燥的墙根底下,红玫、豺家三兄弟、金蛹精夫妇,以及私聊完毕走出来的紫荆跟邱星月,无不瞪大眼睛,看着后背倚靠着墙根,歪着脑袋睡过去的我,心说,可真是神人啊,现在这个时间点,地上又那么凉,她也能睡得着。
“我怕……怕……”
“乖……有姨姨在,不怕哈”
我两手将粉嫩胖嘟嘟的赤裸男婴,紧紧搂抱在怀中,生怕自己又跟上次那样,稍不留神,小家伙又不见了。
不得不说,这可真是一个惹人爱的孩子。小家伙生得活泼可爱,模样精致,浓眉大眼,鼻梁高挺,樱桃小嘴还不觉嘟起,两嘴脸边各挂着一道长长的透明哈喇子,皮肤白皙细嫩光滑。等将来长大了,一定是一位惊爆少女眼球、众男中无人能够匹敌的大帅哥。
咚……随着脚下地面一晃,院中响起一阵巨大的响声。只见由天而降的一块巨石,将院中地面砸出一个几尺深坑。霎时间,满院中尘土飞扬。
“咳咳……”
众人袖子挥扬着尘土,讶异于刚才奇特一幕的同时,某人也被那巨大的响声,从美梦中惊醒。
话说这生长横行在深山老林里的野猪,异常的彪悍凶猛,而且脾气暴躁不好惹,就是老虎、狮子、豹子见了它,都得绕道而行。
对于常人来讲,别说是出现在玄幻小说里的野猪精了,就是眼前真来一头体型巨大的野猪,是个人都会怕。
院中,黄草混合着泥土砌成的土墙,墙头上站着一个身披草衣的人。
那人身材魁梧彪悍,方额尖脸,鬓下长满络腮胡,目露凶光,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金蛹精,赶紧给老子把人交出来!否则,老子踏平了你这里!”
立在墙头上之人,指着站在下面的金蛹精,嘴里发狠道。
同时,又为了显示他的权威,右脚抬起,用力往下一踏,一人多高的土墙,很快塌下去了一半。
接下来,又是漫天的尘土飞扬,群体呛咳。
要不说,金蛹精是土系生物嘛,至始至终,我在他家住的这三天,没发现一砖、一瓦、一石头。基本上,家中的基本设施、摆当,还有一些用具,那都是用土做的。
我一手掩住口鼻,另一只胳膊驱逐着漫天尘土。站在身旁的几人,都跟她一样。
“野猪精,你想都别想!我虽然道行不如你,但也绝不会眼睁睁看你祸害良家少女!”
金蛹精仰面怒斥着来人,一脸的正义之色。
“哈哈哈,老子叱咤纵横这座城市多年,但凡是被老子看上眼的女人,老子还从来没有没得到手的呢。唯独她邱星月!若不是你那日突然出现,搅和了老子的美事,说不定她邱星月现在,早已经臣服在老子胯下了!也不会再为她死去已久的男人,继续忍受那午夜的寂寞孤独之苦!”
“你住口……”
邱星月怒吼着,从金蛹精夫妇身后走出,恨不得上前甩野猪精几耳光,让他在这里言语毁坏她的名节,简直该死。
“哈,哈哈,哈哈哈。”
野猪精望着邱星月面上的羞愤,不觉仰面哈哈大笑,同时眼中带着一丝嫉妒。
“野猪精,你笑什么?!”
邱星月气呼呼地瞪着野猪精,自是恨得牙根痒痒。
身为这座小城的城主,邱星月平时最见不得这种作风不正派之徒,在她眼前耀武扬威,行事猖狂。若是别人,她早见一个揍一个了,只可惜,对方是野猪精,实力在她之上,又早已对她的美色垂涎已久,所以她对此人多少有些忌惮。
“邱星月,你少在这里装清高!在外人眼里,你是以寡妇之名自居了那么久,可是在我眼里,你跟这个金蛹精之间的关系,恐怕就没外人想象的那么清白了吧。”
“野猪精,你闭嘴!告诉你,再敢在这里诋毁邱老板的名节,小心我跟你没完!、”
“呦,你们瞧,怎么着,这么快就现形了,开始维护起来了?金蛹精夫人,这下你可看清楚了吧,我当初没骗你吧?”
野猪精眼中带着嫉妒,嘴上说着,话锋一转,转而看向站在金蛹精身边的那位妇人。
“怎么回事?”
金蛹精闻言,不由得面露惊讶,侧脸不悦看向自己老婆。心里很是期待对方能给出一个自己认为过得去,而又对得起人家邱老板在她赊欠赌债问题上所持宽宏大量态度的合理答案。
“其实那都是很早的事情了。以前,我见邱老板来咱家里,总是缠着你不放,而且每逢她一来,一闹,你旁话不说,转身就走,再接着她就跟出去了。我开始怀疑你们当时是不是有私情什么的,所以,就花钱雇佣野猪精暗中跟踪你们……”
“我们成亲那么多年,我始终以为,你是了解我对你的感情的。可谁知,你还是把我想成了那样,对我一点不信任。再不济,我都是一个快要入黄土半截的人了,哪来那么多的花花心思!”
金蛹精一脸苦涩说着,眼神失望的看着自己妻子。
“夫君,对不起,以前的确是我错了,自打我收到野猪精送来的确切情报后,就已经相信你跟邱老板之间,是清白的了。”
妇人转身,望着金蛹精看她一脸心伤失望的表情,心里很是为自己以前对自己丈夫不信任行为不齿。急于辩解、澄清事实之下,赶紧将自己从前的愚蠢所为,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再也不给野猪精为了得到邱星月,不择手段倒旧账,用一些被放大过分的言行,刺激自己老公,离间他们夫妻感情的机会。
“算了,看你老实交代了这么多,为夫就不为难你了。无论如何,我相信我们夫妻在对待如何对抗坏人,尽力保护邱老板人身名誉清白的立场,都是一样的。”
“嗯,没错。”
态度坚决的妇人,两手牵起金蛹精的手,抬头,致歉的目光深情地望着自己丈夫,就好像埋藏在心中的一个长久包袱被解除,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其实,她应该早就相信他的,而不是用怀疑,甚至还用那登不上台面的方法去佐证,简直就辜负了他对自己的信任。
金蛹精同样一脸深情望着自己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此时,瞧出她面部表情上的细微变化,就更是心知肚明了。原来她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对自己说,却又不敢说的,就是这个,他应该早就猜到才对,结果让她背负上那么一个长久的心理负担。
没成想,这可把我他们几个,给看呆了!
当他们一脸不相信地看着金蛹精他们两口子和好,全都无语了。
眼看他们夫妻感情间隙矛盾面临强烈升级的阶段,没想到金蛹精夫人这么乖乖一坦白交代,将要升级的夫妻间隙矛盾,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大而化小,小而化了了。现实的经验告诉他们一个道理,那就是这夫妻之间,要互相信任还是挺重要的。
“少废话!交不交出邱星月,这可由不得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