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月就在家里担惊受怕的等了许久,因为受伤的手,她画画也没画多久就累了。
之后就在后院晒太阳,有种自己被人遗忘了的感觉。
白寒夜一整天都没有见人,大概是因为对她失望了吧?
她也想过自己可能去找点什么事情做一下会比较好,可是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就这么等到了夜里,夜里白寒夜倒是到点就回来了。
林慕月本来没想到他会回来的,就因为好奇在厨房里做了点吃的。
才把菜从厨房里端出来就看到了回来的白寒夜。
白寒夜对上了她端着的香喷喷的饭菜,食欲大开,心想月月心里果然还是有自己的。
就要用自己的爪子去抓起一根菜尝尝,却还没碰到碟子就被拍开了手。
林慕月怒气冲冲的说道:“你干嘛啊!这是给你吃的吗?”
白寒夜捂着自己有点疼的手背,很是委屈的说:“不是给我吃那是给什么人吃的?”
“当时只是给我自己吃的,你要吃你自己去找人做去!”她恼怒无比。
怎么就遇到他回来的时候了呢?
还以为他不会回来的呢。
白寒夜可怜兮兮的跟在她的身后,这跟平常完全不一样的表情让佣人们都惊掉了下巴。
这个还是他们的那个生人勿进的少爷吗?
林小姐这样对待少爷,少爷居然都没有生气,真的太神奇了。
所有人看向林慕月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
林慕月都要疯了,因为白寒夜的手太快了,她本以为被自己拒绝了之后白寒夜会很生气的。
可是哪里想到这人就好像是转性了一样。
无论她说了多么过分的话语,他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她都怀疑这人的听觉是不是有问题了,已经把她说的不好听的话都转换为好话了?
最让林慕月无语的就是这人现在居然就在这里跟着她抢菜吃。
有这样的人吗?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寒酸的总裁,居然落魄到要跟她抢东西吃的地步了。
吃着吃着不知不觉,就把她做的饭菜都吃光了。
白寒夜倒是满意的舔舔嘴唇,一副吃饱了的样子。
可怜林慕月一直防着他的爪子,一直都没有吃好。
“你故意的是吗?”不关林向南的要求,她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还是说这就是白寒夜对她所做所为的另类报复?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我就是故意的啊。”白寒夜理所当然的反问。
林慕月气的都要冒烟了,这人到底是怎么了!
昨天不是还在跟她置气的吗?
今天居然就这么奇怪了?
不生气了吗?
“我不想理你了!”林慕月说完就高傲的站起来了,随后就离开了大厅。
所有人都用一种致敬的目光看着她离开。
就差没说一句“恭送林小姐大驾”了。
林慕月也被佣人们奇怪的眼神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过了一天到底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啊?
最让她苦恼的还是白寒夜也这么跟在她的身后,就好像跟屁虫一样。
晚上他也把自己抱的紧紧的,无论她说什么不好听的话他都笑脸相迎。
把她都弄的无法理解了。
白寒夜是忽然就傻了啊?
被人说了还笑的出来?
这样的疑惑就一直持续到了几天之后,白寒夜主动提出带她出去玩。
这几天她一直都拒绝白寒夜的任何要求,可是白寒夜一直都没有生气。
而林向南那边居然也没有传来任何威胁她的消息了。
这就奇怪了。
林向南是看不得她和白寒夜之间的关系和谐的吧?
可是为什么现在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她不是受虐狂,不是在希望被林向南威胁,而是担心林向南折磨母亲她却不知道。
为了把林向南的消息炸出来,林慕月选择了答应白寒夜的请求。
而且她这几天一直被关在家里,也很无聊。
根据白寒夜说的,他希望带她出去看看风景,带上画具之类的,就他们两个人出去野炊。
也就是出去写手吗?
如果去的地方比较远的话,她是不是也不会被林向南观察到呢?
她带着自己的一点点私心,跟白寒夜坐车来到了郊外。
郊外有些地方还是挺好的,有山又水,不需要什么人工的修饰就是天然的美景。
一路上没有多少交流的两人下车之后居然很有默契的分工合作,把该拿下来的东西都弄下来了。
林慕月摆好了画架就想开始画画了。
而这时她忽然注意到那边的白寒夜在弄渔具,可能是打算在这里钓鱼?
虽然他们的跟前确实一个湖泊,但是这里真的会有鱼吗?
因为这里没有人知道他们做了什么,因此她也就放心的走过去,好奇的问:“你在这里真的有可能钓到鱼吗?”
“我在这里不可能钓到鱼,但是可以让你主动跟我说话啊。”白寒夜意有所指的说。
林慕月愣了一下,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说的好像我没有主动跟你说话一样,我倒是觉得你这几天很是奇怪呢。”她只是愣一下就恢复正常了。
无论他是什么意思,她不暴露就好了。
“我哪里奇怪了?”白寒夜把鱼竿一甩甩了出去。
“我对你说了那么多过分的话,拒绝你这么多次,你居然都没有生气,你不觉得这一点都不像你了吗?”
终于把自己的疑惑问出来了,她也轻松了许多。
说到底还是因为这里没有林向南的爪牙吧,所以她也轻松了许多。
至少,可以稍微表现出自己对白寒夜的喜欢了。
“你都不愿意把你的心事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把我所想的告诉你?”
白寒夜悠然回道。
一句话就把林慕月所有话都噎了回去。
是啊,她自己都不肯说出自己的苦衷。
她又有什么理由去要求白寒夜说出他产生变化的原因呢?
可是这不是很可悲吗?
他们就这么渐渐的就走远了,甚至不需要外力的推动。
“你说的也有道理,是我说太多了。”她无所谓的笑了笑。
甩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画笔,几滴墨水甩到了清澈的湖面上,只过了一会被染开的黑色就消失不见。
而林慕月本人也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