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了一会才用力的把身上的人推了推,没把人推醒倒是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现在就她被人压住的样子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个人弄出去呢?
她就连自己起来都成问题了吧?
用力捶打了一下白寒夜的后背,她大声喊道:“白寒夜!你给我醒醒啊!”
“你不要装死了,我知道你根本就没有睡着!一直装你就不觉得累吗?”
“我都要被你压死了,你快点起来!”
喊了很多声,她都没发现身上的男人有任何动作。
难道不是睡着了,而是晕倒了?
她用力的够到了一边的水桶,犹豫着要不要水打翻了,让他好好的清醒一下。
可想到这样做她也会遭殃,而且可能会引起感冒,她就没有这个想法了。
可总不能在这里一直待到天亮吧?
希望妈妈快点发现他们吧!
不然她真的被白寒夜压上一晚上的话,可能废掉的。
白寒夜跟她的体形差距差这么多,她现在都觉得快喘不过气了。
浴室内忽然就安静了下来,甚至只能听到滴答的水声。
她忽然听到了门铃的声音,接着就听到妈妈热情的声音,“是小莫啊?来找月月的吗?可是月月现在还没有洗完澡出来,你就在这里等等吧。”
莫迪来了?
林慕月有点好奇,他这个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是在为了白寒夜的事情耿耿于怀还是说来道歉的?
不过要道歉的人是她自己才对吧,莫迪没有道歉的必要吧。
唯一的可能就是为了白寒夜的事情而来的。
可他了的了,她就不能让妈妈进来帮忙了。
来的可真是好事好时候啊。
她现在的样子被莫迪看到大概只会让莫迪对她的误会更深吧?
想到这里她觉得可能会失去一个朋友,便来气了用力的又捶了一下白寒夜。
只是才捶下去她自己就因为白寒夜的肌肉太硬而疼的把手缩回来。
她到底在做什么傻事啊!
想要打别人结果受罪的人反而是她自己!
客厅内传来了妈妈和莫迪说话的声音,她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只是过了一会就听到莫迪好奇的说:“怎么过了这么久都还没有从浴室里出来呢?伯母,您确定不会有事情吗?”
年素素也觉得奇怪,可觉得有白寒夜在里面,根本就没有可能出事。
她立即就放宽了心,说道:“应该是想洗的干净一点吧,再等等吧。”
而在浴室里的林慕月表示欲哭无泪,妈妈真的还爱她吗?
为什么让她帮白寒夜洗澡,却一点都不担心她被吃豆腐的问题?
还是说在母亲的眼里,她跟白寒夜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虽然,他们确实有过一夜的春情,可是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跟白寒夜扯清了关系,过好自己的日子。
白寒夜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过她呢?
喜欢一个人是这样子追求的吗?
如果这就是白寒夜的喜欢,她宁愿不要白寒夜的喜欢。
客厅的谈话还在继续,林慕月在浴室里已经憋的脸红了。
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到底在坚持什么。
随着时间的流逝,莫迪也越来越坐不住了。
“伯母,我们还是去看看月月吧,我听说很多人会因为一氧化碳中毒而死在浴室里,我真的很担心。”说话间,他已经大步走到浴室的门前了。
年素素也到了必须担心的地步了,因此也好奇的跟在了莫迪的身后。
与此同时,浴室内还没能成功翻身的林慕月的内心却很复杂。
她所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她居然有种就快获得解脱的畅快感。
这一定只是她的错觉。
莫迪看了一眼年素素,很认真的问道:“月月都进去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啊,好像吃饱饭之后就在里面了,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什么话,可能只是我听错了吧。”年素素对自己刚才听到的不明声音没有任何怀疑。
莫迪知道伯母的病情,因此对她说话的也是半信半疑。
只能把这浴室的门撞开了。
他点点头,闷头一脚把浴室的门踢开。
“砰”一声浴室的门应声而开,林慕月也觉得自己的心都被一踢碎了。
她从现在开始装死,不知道还来得及吗?
于是她装晕一头歪了过去,希望可以蒙混过关吧!
门终于被打开了,莫迪本以为会看到一丝不挂的月月捂住的倒在浴缸里,可没想到看到的居然是令他费解的一幕。
他看到今天那个欺负了月月的男人压在了月月的身上。
月月没有挣扎,看起来好像是晕倒了?
这个臭男人!
莫迪火冒三丈,正要上前把白寒夜拉起来狠狠的揍上一顿,却忽然听到身边的伯母惊呼道:“月月?白寒夜,你们怎么了?”
原来这个男人叫做白寒夜,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名字!
他并没有深究为什么伯母不惊讶月月和另一个男人同处于浴室内。
他只是单方面的认为是这个男人缠着月月,欺负了月月。
莫迪快速冲了过去,单手就把白寒夜从地面上拎了起来,狠狠的揍了一拳!
装晕的林慕月听到了沉重的拳头砸落的声音,心居然揪了起来。
不要那样,她在内心呐喊着,同时也轻轻的咳了一声装作醒过来了。
醒来就看到才莫迪一个拳头又要落在白寒夜的身上了。
她惊的大喊道:“住手!”
莫迪听到她的声音居然也能硬生生把自己的拳头收住,惊喜的看了过来。
既然月月已经醒了,他也马上就把白寒夜丢在一边。
来到了月月的身边,他把人扶了起来,担忧的问道:“月月?你怎么了?”
面对莫迪这直白的关心,林慕月有点担心,也对白寒夜充满了愧疚。
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也是她把白寒夜给害了。
而就在她还在愧疚时,那边的白寒夜居然重重地咳嗽了几声,捂着他的脑袋茫然的看着他所在的地方。
又过了一会,他才愣愣的看过来,视线了落在他们的身上就挪不开了。
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他哑声说:“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