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没有性命之忧?没见我的脸都这样了吗?还不快点儿给我医治?”
对上官倾舞来说,毁了脸比要了她的命还让她无法接受。
尤其是在修为尽毁之后,简直让她生不如死。
可是她的这种态度惹怒了上官晟,气得他脸色发青。
想他在上官府当了这么久的丹师,就连上官汀都对他恭恭敬敬的,没想到今天居然让一个废物呼来喝去的,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刚要甩袖走人,就听墨子飏呵斥上官倾舞。
“闭嘴!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耍小姐脾气?上官丹师也是你能得罪的?还不快道歉?”
“我……”
上官倾舞见上官晟要走,心里也有些害怕了。
要是连府中的丹师都不管她,那她不是只能在这里等死了?
她不要一直这个鬼样子,那样还不如杀了她。
被墨子飏这么一骂,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儿。即使不情愿,还是道了歉。
“丹师,您别走。刚刚是我太心急了,都是我的错。可您是看着倾舞长大的,您不能不管倾舞啊!”
听着上官倾舞一边哭一边道歉,上官晟迈出门槛的脚步停了下来。
转回身,走到她面前,解释说:“不是老夫不给你医治,是这毒太过诡异。要想研究出解药,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还要等一段时间?不,不行,我一时一刻也等不了了。”
上官倾舞猛地摇了摇头,一把抓住墨子飏的袍摆,“表哥,你救救倾舞。毒,丹师说这是中毒,到底是谁,谁下的毒?表哥,一定要找到那个下毒的人,找到他我和爹就有救了。对,一定要抓到那个人!”
她的一番话说得语无伦次,却让墨子飏沉默了下来。
他细细想了几天来发生的事,忽然想到了左丘璇以及和她一起来上官府的那两人。
越想越觉得下毒的事和他们有关,跟上官晟交代了一句,让他尽快研制出解毒的丹药,扔下上官倾舞朝府外走去。
结果半路上遇到了前来接上官倾舞回去的姜英华,想着这会儿让他知道舅舅和表妹的事可能会节外生枝,拦住他问道:“英华,你怎么来了?”
“玄阳宗的使者进京,岳丈一直没有出现,我爹让我过来看看。另外倾舞回府也有些日子了,我来接她回去。”
姜英华已经知道了上官倾舞做下的那些事,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实在没时间跟她算账。
反正这次来无论如何要先把人接回去,省得她哪天又捅出什么篓子。
墨子飏闻言,一脸为难地道:“舅舅抱恙在身,恐怕是不能见你了。至于倾舞,她担心舅舅的身体,这时让她跟你走有些不妥。既然玄阳宗的使者到了,就有劳你们先好好招待。等舅舅的身体好些,我们再登门拜访。”
姜英华见他极力地阻拦自己,最终也没有再坚持。
沉吟了片刻,便转身离开了上官府。
墨子飏本以为要劝说他还需费一番功夫,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轻易就离开了,心里反而有些不安。
但他满脑子都是解药的事,也顾不上多想,也跟在姜英华身后离开了。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左丘璇,逼问她解药的下落。
不过左丘府他还不敢大摇大摆地前去,所以只能从别的地方下手。
翌日。
左丘璇还在山洞中闭关时,姬玥璃和血图来到了左丘府。
左丘鸿听管家禀报说是玄阳宗来人,心中虽然不愿意,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
为了表示尊重,他准备亲自到前厅招待他们,顺便也打探一下玄阳宗的事,看看他们究竟想要做什么。
来到前厅,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里面的两人。
只是粗略一扫,就知道这两人的修为都远在自己之上。
心里有了一个底,他迈步走了进去。
一拱手,笑着寒暄道:“不知玄阳宗的两位使者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赎罪。”
“左丘家主客气了,听闻你是近日才回到府中的,不知这个消息是否属实?”
姬玥璃轻抬眼皮,清冷的眸子里淬着冰雪。
随着他抬眼的动作,强悍的威压如巨山一般压在了左丘鸿的背上,压得他差点儿跪倒在地。
胸口憋闷得厉害,口中已经尝到了一丝甜腥。
若不是早有准备,恐怕这口血已经喷出来了。
不过现在从表面上还看不出什么端倪,也就是额头上浸出了少许冷汗。
好在威压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就如潮水一般退了下去。
左丘鸿稍稍喘了口气,道:“消息属实,让两位使者见笑了,府中内乱,不得不出面主持大局。哦,不知两位使者前来所谓何事啊?”
“左丘家主不知道?”
姬玥璃望着他,说道:“如今,玄阳宗已然接管了北溟、南越以及西遥国的政务,就差天元王朝了。”
“那又怎么样?我们左丘家数百年来效忠的只有皇室,至于玄阳宗要如何,和我们没有关系。左丘府不欢迎你们,还请你们离开!”
说话间,左丘璇和雪彦夕前后脚走进了前厅。
左丘鸿见孙女平安回来了,心里松了口气。但当他察觉到孙女身上那股强悍的气息,惊得瞪大了双眼。
这不过才出去一趟,怎么修为好似又提升了?
左丘璇见他望过来,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然后侧过身,指着外面道:“请!”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小丫头,不要一时意气害了一家人!老夫劝你还是想清楚一点儿,三思而后行。”
血图说着,强悍的灵魂力已经探了过去。
可还没等他摸清左丘璇的情况,就被一股浑厚的力量反弹了回去。
震得他胸口发闷,一时不察受了内伤。
姬玥璃察觉到两人的较量,将注意力放到了左丘璇的身上。
忽而开口,说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你应当还是玄阳宗的弟子。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所作所为已经形同叛师?”
“姬玥璃,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想问你一句。残害同门,为虎作伥,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