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是变异的圣甲冰灵虫!”
当看到前方那如汪洋一般的冰蓝色朝这边涌来,万息苍穹鼎“嗡嗡”震颤不止,雪魄的声音禁不住拔高了几度。
他之所以能够一眼认出,是因为这些灵兽给他留下了深刻的记忆。
只见那莹蓝之光闪烁不止,如水上粼光,瑰丽异常。
但所过之处就连空气都能够冻结,可想而知,若是落在人的身上会有怎样的可怕后果。
对于圣甲冰灵虫,左丘璇是有些了解的。
记得上次在禁制中看到的那些虫子,全身都是冰蓝色的,一只有拳头大小。
等级不高,但是极为擅长群体攻击。
不过只要有火,它们就不敢靠近。
所以当时才能凭着身上的紫色火焰,带着二哥成功逃离禁制。
但她能感觉到,这次碰到的圣甲冰灵虫有些不同。
它们的个头小了不少,一只大概也就是半拳大小。可背上的翅膀多了一对,速度远非上次的那些虫子可比。
更让人恐惧的是,它们并不惧怕一般的兽火。
在场的众人有不少都知道圣甲冰灵虫,自然也知道它们怕火。
本来想用火攻冲出一条路,谁知那些虫子居然迎着火焰冲了过去,火焰一接触到它们就灭了。
最恐怖的是,被它们碰到的那些所谓强者,一个个相继冻成了冰雕,然后在众人面前化成了齑粉,连灵魂都没有剩下。
“怎么会这样?”
左丘璇眸光微沉,神情之中透着凝重。
眼看着一群变异的圣甲冰灵虫朝着她所在的方向飞来,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扔出了一团紫色的火球。
可毫无意外的,火球转瞬间就被扑灭了,一丝一毫都没剩下。
不过,就在她准备拉着墨云湛等人进入空间时,一团幽蓝的火焰在她面前铸成了一道火墙。
圣甲冰灵虫一撞到火墙上,身上的蓝色莹光转瞬即逝,更发出了“咝咝”的烧焦声。
“这是……天地异火?”
雪魄见状,冷冰冰的声音中透出一丝惊诧。
没想到主人当年苦苦追寻无果的天地异火,竟会出现在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身上。
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还是说,他的运气真的逆天了?凭借自身的修为收服了一簇异火火种?
左丘璇听它提到异火,问道:“什么是天地异火?”
“天地异火是上古时期孕育而出,携天地精华,在特定的环境中所产生的异火。虽然极其稀少,但威力惊人。当年主人查出,双极界中孕育有异火,可惜终其一生也未曾寻到。”
双极界?
这是她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左丘璇微微蹙眉,问道:“双极界在什么地方?”
“以你如今的修为,知道太多没有任何益处。在真正强者林立的地方,天玄之境为入门,到达半圣,进阶圣玄,才有资格在大陆之中游走。你应该也看到了,能够进入遗迹的人,修为最低也在天玄之上。”
好吧,这句话倒是事实。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她的修为确实还是太弱了。
不过有件事她还是想知道,于是询问雪魄,“你既然能认出那是天地异火,可知道那是什么异火?”
“主人手中有一份异火图的残片,上面记载着天阳火和地阴火。若是没看错,他的异火应该是地阴火之一的炼狱冥炎。”
闻言,左丘璇沉默了下来。
正当她努力消化听到的这些信息时,云陌琊开口道:“天地异火又如何?上古神兽的本命火焰不比那些异火差!”
“这点我赞同。但若是想要炼制神品丹药或者神器,却必须天地异火不可,神兽火焰终究还是差了一点。”阿九补充道。
这时,墨云湛已经操纵着炼狱冥炎在雪家众弟子的面前铸成了一道屏障。
可前赴后继的圣甲冰灵虫实在太多,对于有伤在身的他来说,要杀死这么一大批虫子实在不是易事。
灵魂力耗损严重,浑身的气息顿时有些萎靡。
见状,左丘璇沉吟了一下,对云陌琊道:“看来要借你的本命火焰用用了,不然这样下去我们都要交代在这里。”
“你确定?这么做你很可能会没命。”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之前也不是没有过,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
见她态度坚决,云陌琊也不再劝了。
腾蛇附体后,左丘璇的容貌当即发生了改变。
雪白的长发柔柔地披散在背后,碧绿如宝石般的瞳眸中满是坚定。
只见她素手轻扬,一团纯白色的火焰注入到了火墙之中。
之前还在费力维持的火墙,当即高了几丈,撞到火墙上的生甲冰灵虫瞬间就烧成了一团焦黑,纷纷掉落在了地上。
眨眼之间,火墙外面就堆起了一座尸山,场面极其惨烈。
其他几大势力的人看到眼前这一幕,也顾不上脸面不脸面了,纷纷躲到了火墙后方。
另一边,在湖心墓中。
魅姬从幻幕上看到了迷宫之中的景象,眼中生出了几分疑惑。
她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问道:“王兄,她……”
“不错,她就是你未来的嫂嫂。”
男子说着,阴冷的瞳眸中闪过了一抹异样的柔情。
接着,看向不远处的人,讥诮道:“亏你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却还是毫无进展,真是让我失望!”
若是左丘璇在这儿,就会看到,站在他不远处的那人正是她寻找了数日的姬玥璃。
只见他脸色苍白,眼中毫无神采,明显有伤在身。
但他站在那名男子面前却不见丝毫弱势,真真是翩然若仙。
想起左丘璇,他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道:“我曾经说过,愿意做她的知己好友。只要能留在她的身边,可以时常见到她,对我来说已经心满意足了。”
“呵,没想到几千年过去了,你还是没有丝毫长进!”男子嗤笑道。
闻言,姬玥璃喟叹一声,“你以为她还是当初的云儿吗?早已不同了。”
“那又如何?当初我可以让她倾心于我,如今照样也可以。而你,永远都只能躲在黑暗里,还要时时刻刻隐藏着自己的那点儿心思,生怕她发现,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