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就算她不说,慕箫尘也猜到了一些。
不过见她坚持,便也没有再说什么。
片刻后,左丘璇叫上左丘羲,和慕箫尘一起离开了浮生岛。
等回到京城,想着有日子没见秦钰了,左丘璇便让他们回云王府,自己先往客栈去了。
结果等她跑到客栈扑了个空,只好到楼下去询问客栈的伙计。
伙计一听她要找秦钰,一脸不耐地看着她,“你是那位客官的朋友?正好,他好几天没结房钱了,这房间还住不住了?”
“没结房钱?他离开多久了?”
“四五天了吧!”
“……”
这么久?
左丘璇微微蹙眉,心里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
秦钰在这里没有亲人,可以说除了她之外谁也不认识。
要是真有什么事要离开,也不会一声不吭。
现在连伙计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难道是出事了?
想到这儿,心下又是一沉。
伙计见她不说话,拉长着一张脸道:“这客栈里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谁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反正四天没结房钱了,既然你是他朋友,那就帮他把房钱结了吧!”
“钱可以给你结,你先上去帮我把门打开。”
左丘璇急着寻找秦钰的下落,也没有时间跟这个伙计计较。
但这房费她是不打算续了,等找到秦钰就带他一起离开。
伙计听到她说给钱,脸色总算好了一点儿。
点点头,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道:“您也别嫌我说话不好听,我也就是个伙计。这房钱要是收不回来,我们也不好过。”
“放心,房钱不会欠你的。待会儿我收拾完东西就走,帮我把房间退了吧。”
左丘璇不想和他多说,见他打开房门,就挥挥手让他离开了。
等伙计走后,她进到房间里,就发现秦钰的东西都在,一点儿都不像要离开的样子。
可是,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现在又在哪儿,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左丘璇把秦钰的东西收拾好,就带着东西一起回了云王府。
回到府中后,她就去了左丘泽所住的院子。
庭院里,左丘泽正在和抹茶说话。
见他们一人一兽相处融洽,左丘璇笑着走过去道:“哥,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过得不错啊,是不是都快把我这个妹妹忘了?”
“你这丫头,说什么傻话?”
左丘泽上下打量着她,见她身上没有受伤,明显松了口气。
想了想,问道:“不是说在岛上要待一个月的时间吗?这应该还有几天吧,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怎么,我提前回来看你不行啊?”
左丘璇不想说那些糟心的事,走到对面坐下,从桌上的果盘里拿了个果子啃了起来。
见状,左丘泽微微蹙眉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能出什么事?我和二哥已经通过选拔了,如今已经算是玄阳宗的弟子了。”
“是吗?那敢情好,这样哥也能放心了。”
左丘泽一直不肯走,就是担心选拔赛上出事。
现在听到妹妹很快就能去玄阳宗了,他也能走得安心一点儿。
只不过这次分开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从小到大,妹妹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一想到要分开,他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这还没走,就开始胡思乱想了。
一方面担心妹妹在玄阳宗被人欺负,一方面又担心妹妹被墨云湛欺负。
思来想去,就越来越舍不得离开了。
左丘璇见哥哥沉默不语,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她看。
连忙抹了把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
“璇儿,要不,哥还是留下吧?”
他想着,就算一辈子都不能再回左丘家,他还可以住在别的地方。
到时候等妹妹去玄阳宗,他就在附近找个地方住下。
这样要是有什么事,他也可以照应着。
如若真的跟着葛前辈走了,那恐怕短时间内是见不到面了。万一妹妹在这边有什么事,他也是鞭长莫及。
左丘璇听了他哥哥的话,顿时就反应过来他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放下手中的果子,肃然道:“哥,你不用担心我。我已经长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
“哥知道你能照顾自己,可是……”
“没有可是。哥,你有你自己的人生,不能一辈子都围着我转。只要大伯还是左丘家的家主,我们暂时肯定是回不去了。到时候我去了玄阳宗,那你怎么办?师傅是要去中域的,到那里你会有更好的发展!”
“道理哥都明白,可到时候你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哥怎么能放心啊?”
从小,他们兄妹俩就一直相依为命。
这一下子天各一方,他怎么想都觉得放心不下。
左丘璇听着他哥哥的话,一时间也觉得心里不太好受。
虽然她不是原主,但却拥有她的全部记忆。
从小到大,哥哥都充当着父母和兄长的角色,生怕她受一点儿委屈,总是将最好的留给她。
光是从那些记忆中,她就已经能看出兄妹俩的感情有多深。
现在两个人要分开,他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正常的。
可是为了哥哥的将来,她不能自私地留下他。
狠了狠心,说道:“哥,我身上有空间,就算遇到危险打不过,我还可以回到空间里。你也知道我有契约兽,你不在,阿九和云陌琊就是我的亲人。再说还有墨云湛,你真的不用担心我,跟着师傅走吧。”
“璇儿,你是不是也觉得哥很没用?”
左丘泽自从丹田被毁以后,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虽然后来恢复了修为,但在他看来自己还是太弱了。就连妹妹都已经强过他了,他这个做哥哥的确实很没用。
也是。
就算留下来又能怎么样呢?
还不是成为妹妹的拖累?
现在看来,只有去了中域,将来才能更好地保护妹妹。
左丘璇听了他的话想要辩解,可最终又把话咽了回去。她怕自己说得太多,哥哥更舍不得离开了。
因此话锋一转,道:“哥,师傅呢?”
“葛前辈有事出去了。”
左丘泽恹恹地回了一句,顿了顿,问道:“二哥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