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华还是不依不挠:“小子,你笑什么?”
我没打算搭理他,因为根本不值得。
什么狗屁胡家?在我的眼中可是连蝼蚁都算不上的卑劣存在。
我冷冷地回答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实在可笑而已!”
胡华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给人如此羞辱过。
此刻,他真的是气坏了。
就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动手的时候,旁边站着的张姐就连忙将胡华给拉开到了一边:“胡少,咱不跟他一般见识。”
这时候,就连乔燕心理也暗暗为我捏了一把汗。
这家伙实在是太能惹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啊。
胡华退了下去,但李儒鸿却根本不打算放过我。
“老夫这么多年,就是靠这大师的名声在外面闯荡。可是如今,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了你这么一个黄毛小子,说老夫实力不行。老夫认为,今天必须得将这件事情给说清楚才行!”
只见他来到了我的跟前,冷冷地看着我道:“小子,你说我是狗屁?”
我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李儒鸿怒极反笑,背负着双手,在原地踱着步子:“设计这幢别墅的风水,乃是我用尽毕生所学,你竟然说我的杰作是狗屁?小子,你真的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有多大的能耐!”
话音一落,我便发现周遭的气氛竟然变得不对劲了。
“竟然不动声色布置了一个阵……”
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
方才李儒鸿在原地踱着步子,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是在自己的周围布置了一个阵法。
此阵应该是一个迷魂阵,被困于阵中的人会难辨方位,不分东西。
那李儒鸿一脸阴冷地笑道:“小子,看来你也是一个内行?能认出我布下了阵法。既然如此,那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手段吧!”
说着,他往后退了几步,并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场中的气氛非常凝重,乔燕、张姐、胡华三人都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他们这些人看来,我也就是很正常地站在对面啊?
李大师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布置了一个阵法,可真是太厉害了!
我也不废话,就这么背负着双手静立着。
别看外人看不出什么名堂,但如果是一般人被迷魂阵困住,就只会在原地打转转,好像鬼打墙一样。
可我却不是一般人。
就见我就真背负着双手,好像是闲庭信步一般,朝着众人的方向走了过来。
一步,两步……
很快,便来到了李儒鸿的跟前。
嘴唇轻启,便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好了。”
“这……”
李儒鸿的眼睛已经睁得好似铜铃一样了。
这……
怎么可能呢!
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别人是看不出什么,但他作为阵法的布置者又怎么会不清楚呢?
我现在,可是轻而易举地就将那迷魂阵给破了啊!
刚才,我一眼扫过,便轻松发现了阵眼所在。然后迈步一脚,就踏在了阵眼上面。
从这一刻开始,阵法就失效了。
随后一步步地往前走,每走一步,阵法都被破坏一点。
直到这时来到李儒鸿的面前,还剩下最后的一步!
而我的右脚,此刻正微微悬空正欲落下。
“破。”
我又吐出一个字。
同时,右脚落地。
噗——
李儒鸿只觉一股心头热血倒灌入体,刹那间,他就连连退后,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一代风水大师,竟然落得如此狼狈!
“哇!”
全场哗然。
他们虽然是外行,但李大师这凄惨的样子可是看在眼里。
如此看来,李儒鸿是真的不敌我啊!
“果然是一个高手……”那李儒鸿爬了起来,冷冷地说道。“但你以为这样就能够羞辱到我了吗?可笑!”
说话间,他就从兜里又掏出来了一样东西。
看样子应该是一个玉石蟾蜍。
然而我现在,却是嘲讽地说道:“你就是拿十个这破玩意出来都没用!你这些手段跟谁学的,全是误人子弟!”
“这……怎么可能?!”
李儒鸿才不敢相信呢。
但我却冷笑着回答道:“甭管你信不信,我说的都是事实!就说你搞的这个水云墅,别看现在好像是灵气环绕的样子。不出十年,等到地脉的灵气被榨干之后,它就要开始害人了!”
“你……你胡说!”
李儒鸿的脸涨得通红。
他技不如人,斗法方面不是我的对手也就罢了。
但他可不允许我污蔑自己的杰作!
要知道,他李儒鸿可是在这水云墅上面用尽了毕生的心血啊,怎么可能容许旁人诋毁呢?
早些年的时候,李儒鸿的确只是一个靠坑蒙拐骗为生的风水先生而已。
但在他四十岁的时候,却是真的遇到了一个高人。
那高人传授了他一套秘籍,据说是高人的独门秘法,学会了它就能够参悟到风水之道的精髓。
往后的几年他潜心研究,也的确是从中学到了很多。
这些年飞黄腾达,也日益出名了,全都是要拜那个高人所赐。
可是现在,我却说自己所学完全是误人子弟。
这不是等于将他这么些年所下的苦工,给完全否定了吗?
李儒鸿不能忍,他是坚决不能忍!
这些东西,我也早就从叶天泽那边得知了。
对于李儒鸿,叶天泽很是不屑。他甚至认为,这个所谓的高人,其实也是一个骗子。
是李儒鸿吹的牛而已!
但我却觉得,这一切未必吹牛,因为李儒鸿是真学到了一些东西。
只见他站了起来,想要对我说些什么。但嘴张了半天,却是连一个字都没有说得出口。
“你、你、你……”
“呜哇……”
李儒鸿大嘴一张,一道血箭便喷射而出,将在场的众人都给吓坏了,一阵手忙脚乱。
这时,我就缓缓地来到了他的跟前。
那李儒鸿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想干什么?”
他连连后退,但却因为站立不稳,差点又摔倒在了地上。
我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给你疗伤。”
说着,便将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脉搏上面。
这李儒鸿其实也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一时急火攻心而已。现在我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给他疗伤,倒也是帮了他不少的忙。
做我们这行的,就是什么都得懂一些。
算不上精通,但至少要能处理一些基础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