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生一个小弟弟?钱叔叔的儿子好好玩啊!”
妞妞在回酒店房间的路上,正在请求妈妈夏婉秋给自己也生一个弟弟妹妹,好像以为这样的事情就像是买玩具那样简单,这可是让她的爸爸妈妈很为难。
“别说那么大声,吵到别的叔叔阿姨休息就不好了,先回房间再说吧。”
夏婉秋只能用其他理由避开女儿妞妞的回答,她也不是第一次尝试这样做了,但每次怀上之后就很快流产,而且最近跟李海峰之间的夜间活动也减少了,不过夏婉秋注意到了李海峰全程都没在听,估计是想请钱老板出山的事情被拒绝了。
渔港镇最好的酒店,其实也就是江宁市经济酒店,除了可以看到大海而已,就没有任何可以对得起房费的地方,而且房间里面多少还有渔港的味道,实在有点难受。
“怎么样?钱老板还是不可能出面帮忙嘛?他老婆说过了,其实工厂里面的事情已经安排得差不多了,厂里还有很多人可以帮上忙的。”
夏婉秋除了从钱老板老婆那里打听到这么一个有用的消息之外,更多的是两个人在研究如何生儿子的事情,在1989年的时候,都还是认为要有个男孩在家里比较好,只不过夏婉秋她们谈的内容属于比较付费的类型了。
“是吗?明天我们去一趟珊瑚镇吧,去拜访一下胖婶和强子他们。”
李海峰转身搂住了夏婉秋,这是对她“谍报工作”的一种肯定,渔港镇旁边就是珊瑚镇,那里或许还有一个自己可以使唤得动的人可以帮忙,李海峰现在是卯足了力气要把钱老板带回李氏集团总部,自己为自己出功出力。
于是李海峰一家人就度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马上出发去了珊瑚镇,胖婶不是很重要的角色,最重要的是她的女婿,也是李海峰跟钱老板最大的亏欠。
夏婉秋带着妞妞自然是跟胖婶他们聊天的,而李海峰一个人来到了后院的地方,强子和他的轮椅都在那里,这可是目前李海峰最大的一个亏欠了。
强子之前为了调查由赵老板控制下的冷冻食品厂,深夜翻墙进入被发现,然后被赵老板发现之后打成了重伤,差点直接先去见了自己的父母,经过抢救和治疗后,强子虽然活了下来,但是留下了很严重的残疾,终生都要坐在轮椅上面,而且没有其他行动能力。
李海峰虽然最后惩罚了所有参与这个事情的人,也给强子一笔巨额的补偿,但曾经意气风发的强子已经成为了一具行尸走肉了,不能工作也不能帮忙,就是每天在丈母娘的婚服店里等着下班的妻子,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自己的。
“强子,最近怎么样?”
李海峰蹲在强子面前说话,没想到一个有很前途的年轻人,此刻看着天空发呆,本来是可以为自己工作的,但现在什么事情都做不了,李海峰也试过让强子去接受其他的治疗,但目前医疗水平还到不了这个程度,所以只能定期来看望。
“就那样了,一辈子都要坐在轮椅上面了。”
强子早就已经失去了动力,他现在巴不得自己马上离开,但妻子的家人对自己又特别好,强子也舍不得。
“放心吧,接下来我这边是会照顾你们的,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提前跟我说一下就行了。”
李海峰握住了强子已经没有知觉的手,他现在能做的事情实在太微不足道了,特别是这么一个有前途的人,为了找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直接被人打成了这样,李海峰感觉这一辈子都还不起的样子,这个担子实在太重了。
强子依旧不出声,继续抬头看着天空,感觉偶尔飞过去的海鸥都在嘲笑自己。
“强子,钱老板又来看你了。”
胖婶的声音比以前好多了,也是一个不错的回报了。
钱老板几乎每天都会过来的,怎么说当时强子被人打的时候,自己就在旁边,但一点忙都帮不上,所以他是除了李海峰之外,最觉得对不起强子的人了,钱老板也没有回避跟李海峰见面。
之后三个人就在院子里面抽烟聊天,强子基本都是需要别人帮忙才抽完一根烟的,他之后头部稍微可以活动一下,不过身边的人都很关心他。
“我昨晚又梦见自己可以站起来了,双手也可以活动,我找到了那个人把我打成这样的人,然后又把他打成我现在这个样子,但醒来的时候,我又尿床了,一个已经二十几岁的人还会尿床,这是一个多么好笑的事情。”
强子的情绪是比较悲观的,身边的人基本都要照顾他的感受,他想要对付的人,此刻就在监狱里面服刑,也就是李海峰之前任命的冷冻食品厂厂长--赵老板,强子知道对方已经坐牢了,但还是不愿意放弃所有的仇恨。
“强子,都过去了,还是算了吧,我会好好照顾你们的,只要我能够帮忙的,你就尽管说吧。”
钱老板这些话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次,就是希望强子可以放下执念好好生活,然后自己在渔港镇也可以帮忙,无论是在生活还是经济上,钱老板都想办法帮助强子一家人。
“不能算的,他们害得我变成这样,这个事情不能算的。”
强子还是喋喋不休的重复着这句话,说话间,他下面又湿了,大小便基本是这样解决的,还好有一个专门的护工在跟进,把强子抗到了一个房间里,在里面帮他换洗一下。
李海峰和钱老板的心情都很是复杂的,当初也没想到会让强子变成现在的样子,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残疾,连意志也被彻底打碎了,两个人此刻的无言,更多的是一种懊悔了。
不过李海峰已经找到了钱老板的软肋了,就是钱老板对强子的一个亏欠,这个事情肯定是两个人都无法绕开的,所以李海峰知道可以做一些事情了。
两个人又在外面的地方抽烟说话了,彼此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