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啦!”陈阿衡说完挥了挥手中的钱袋,那是慕云黛自己的,但是为了隐藏身份,便说是人送的小礼物,然后在转赠给了陈阿衡。
她倒是高兴地紧,在她旁边高兴地又蹦又跳,尤为高兴。
不知道为何,慕云黛看着陈阿衡那逐渐变得空荡荡地眼神,心里心生出一股羡慕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在记得笑是怎样的了。
有了陈阿衡地帮助,很快便研究出来解决疫情地办法来,陈易辰吩咐府邸的衙差们熬了几大锅地汤药给所有的村民们喝下。
原本村民们还存有疑虑,不敢确定这汤药到底有没有效用,还有到现在他们都没有整明白到底这疫情是通过什么衍生的,而且如何才能根治,他们都还不懂。
但见到那对原本已经染上疫情地夫妻,却奇迹般地生还了,熬下的汤药还不够村民们喝的,差不多累了一天,来回熬了六七锅地汤药,才将问题彻底解决。
叶沉已经好几日都没有在现过身来,慕云黛有几分奇怪,她现在也摸不准叶沉到底是当真这般放心她不会走,还是对自己太过自信,觉得即便她逃走,他也能将她重新抓回来?
“喂,方才我听我哥说,叶沉要娶你做皇后?所以”陈阿衡停顿了片刻,才又继续说道:“所以你应当是个女子的身份,对不对?”
慕云黛从来没有想过要刻意地隐瞒自己女子的身份,只是因为男子装扮会更加方便她做事,后来大家都更愿意将她当做是墨云,她已经习惯了做墨云,也习惯了自己是个男人身份了。
“原来你当真是越国的谋臣墨云,我对你的名号早有耳闻,当初叶沉被叶深篡位,听闻是你前来帮忙的。这事我倒是要谢谢你,若不是你出手相助,叶沉当时孤立无援地状态,应当很难重新坐回到卫皇地皇位宝座上。”
陈阿衡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这样来看,叶沉娶你到也是众望所归,再者说你的身份特殊,魏国的第一谋臣,还有宁国太子殿下的太子妃这两重身份加持,只怕叶沉利娶你之后,对卫国的强大来讲,足以事半功倍。”
慕云黛对眼前的陈阿衡有几分疑惑了,她似乎时而显得精明能干,时而又稍显迷惑,总让人有种在雾里看花的感觉。当你以为她看不透的时候,实际上她往往比你要看的透彻很多。
现在连慕云黛也分不清这个陈阿衡到底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又有哪些时候是在故意装迷惑,又有哪些时候是当真对任何事情都看得相当透彻。
“我听你的语气,你时候对我嫁给叶沉这件事,并非是持有肯定看法的人!”
“墨云,不要妄图揣测我的内心,因为我自己也看不透自己,我只在乎结果好或者不好,还有坏或者更坏。在我看来,叶沉娶你,对卫国来讲事半功倍,但对他自己来讲,只怕终生都得活在你的阴影之下,对你沉迷的同时,又心存戒备,这并非是良好的夫妻关系,所以我并不主张,也不推崇!更何况我也并没看出来你对叶沉有半分的喜欢之感,所以我并不看好你们两个成为联姻!”
慕云黛看着眼前的陈阿衡总有种很奇怪地感觉,她的思想超脱在她所能想象的天地之外,而这种洒脱令陈阿衡变成个非常特别的人。
不过她的那两个字‘联姻’,用联姻来定义她和叶沉的关系,并无不妥。虽然她从始至终对叶沉都没有半分的感觉,而叶沉对她纯粹是单相思,可用相思来说,也不足以表明叶沉的心思。
‘联姻’两字确实道尽了慕云黛心中面对叶沉所产生地所有复杂感,她微微拧眉,表情看出来悲喜,唯有语气能听的出来明显地微冷,“这事情说来话长,但我确实并不愿意嫁给叶沉,他对我虽说并非是全然地真情,但至少他对我有意,这点毋庸置疑。但我心上也已有人,再加上这辈子我早有誓约,并不会嫁入皇室,做一只被关在笼中的鸟儿,在别人的眼睛里活一辈子。这并非我所愿,所以我和叶沉绝无可能。”
陈阿衡赞赏地点点头:“你倒是和我想的相同,无论你是慕云黛,还是墨云,这个朋友我都定然交下了!你呢,愿意跟我做朋友吗?”
“做朋友当然好,只是我倒是觉得你志向远不止于此,不该游历四方,只做个平民百姓才对!”
陈阿衡眸光一片坦然,丝毫不见被人看破地窘迫,反而带着坦然,夹杂着自信还有一种磅礴地气势:“不瞒你说,确实有宏愿。我虽是女子,但却有鸿鹄之志,我喜好朝堂,但却因为女子身份,没办法改变这种窘迫地境遇,才暂且游历江湖,等待何时的时机来,重新出山。”
“不拘泥于情爱之中的女子,我大多都佩服。你也算一个!”
“多谢,你也是我从未曾见过的特别女子!”
两人相视一笑,比起之前把一些话都谈开了,反倒大家心中都变得轻松不少。
酒至过半地时候,陈阿衡又想起白天的事情来:“我在多问个题外话,白日里你怎么知晓那几个西域商人是因为撞车时,因为失误误将幻罗花地种子倒在了土粪里面的?这种单靠推测来讲,很难成立吧?毕竟这应当算是小概念的偶然事件吧!”
慕云黛笑着喝了小口酒水,才继续说道:“确实是如此,我本来也只是猜测,土粪里面正常便字包含着动物的粪便,只是我们国家文人墨客多,所以武将少,武将少,自然也就马少,马少的话,马粪自然也少。西域人便是看中了我们在这方面的市场,将土粪晒干了,然后在运送到需要得地方来卖。只是他们为了同行地竞争,在土粪里又混入了许多其它的可以祛除土粪臭味的东西,这几个西域商人恰好选择地是松子罢了。”
她顿了顿,说了太长地话,有些渴了,她就着手中地酒杯,又喝了小口酒,才继续说了下去:“我猜测他们是不小心放了幻罗花,是因为你说过西域人都知晓幻罗地功效,所以他们不可能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故意将幻罗话混合在里面。那么排除故意,就只能是无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