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夫人一直都在屋子里做针线活,我刚刚想要去叫夫人用晚膳,却发现夫人不见了!怎么办啊公子!”
“你确定老夫人一直都在屋里没有出去过?”
“我确定!晚膳前我还进去过给夫人送布料。”
这下糟了!娘怎么会突然失踪,而且她现在的身子正虚着,可不能再出什么差池。慕云黛面上的焦急掩饰不住:“我先去娘的房间看看,你快去大堂通知少爷,另外派些人手出去寻找!”
“是,公子!”丫鬟抹了抹眼泪,赶紧向大堂赶去。
慕云黛转身进了夏雨荷的房间,房间里的摆放一切正常,没有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伸手去摸桌子上的茶壶,还是温热的,喝了一半的茶杯上的水迹也没有干。慕云黛在外间转了一圈随后进了内室。在内室靠窗的桌子上放着一匹布料,旁边是一个针线盒,未做完的衣衫上还别着一根银针,搭在一边,一切都再正常不过,慕云黛甚至可以想象得出自己娘亲刚刚都做了什么,但是人就是这样凭空消失了,不留一丝痕迹。
慕云黛烦躁的抓了抓头,这时慕怀阳也赶了过来,忙问她有没有什么发现。
慕云黛摇摇头:“这事有蹊跷,娘的房间再正常不过,让人怀疑会不会是她自己偷偷离开的。”
“娘不会这样。”慕怀阳道。
“我知道。”慕云黛点点头,“我现在也出去找娘,顺便请越澄他们来帮忙,你再好好在府里找一找,然后等我的消息。”
“好,你也小心点。”
墨府专门的马车在门口停着,慕云黛顾不上坐马车,直接在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来,冲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什么人?”
慕云黛根本顾不上门口侍卫的阻拦,直接冲了进去。
于是只见越国皇宫之中前面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在疾驰着,后面跟着两个侍卫一边追一边喊。
慕云黛直接将马停在了太医院的门口。
越澄现在一定是在陪着银千煎药,把马往门口上的树上一栓,便闯了进去。
里面的宫人被突然闯进来的人吓了一大跳,手中的煎药匙一下子掉在了地上:“你……你……是什么人。”
“越澄呢?”
“啊?”
“我说太子呢?神医也不在?”
来人不但气势汹汹的,而且居然还直呼太子的名讳,这可给这宫人吓的不轻,愣在原地半天没有说话。
“我问你话呢!”慕云黛的拳头都已经捏紧了,要不是她现在努力的隐忍着,不然她都保不齐这个宫人会不会躺着从这里出去。
“小……小的不知道。”
慕云黛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一脚将门踢开,跑了出去。
若是现在银千和越澄都不在的话……估计又是去后亭喝茶去了,于是又赶紧往后亭的方向跑过去。
谁知道门口的两个侍卫这么执着,居然真的直接追到这里来了。
等到慕云黛刚出门,想要往后亭的方向跑去的时候,两个侍卫二话没说来便将慕云黛擒住了。
慕云黛努力的挣扎了一下,但是却没有挣扎开:“放开我!”
可是当侍卫的下一句说完的时候,慕云黛就放弃了挣扎。
“你有什么话还是到太子面前说吧。”
既然有人带着她去找越澄,这不就正好了,所以慕云黛干脆放弃了挣扎,安安静静地跟着两个侍卫走去。
但是没想到两个侍卫居然将慕云黛押在了大殿之上。
大殿之上一个人也没有。
“这里没有人啊。”
侍卫的态度很恶劣,而且刚刚跟着马匹跑了那么久,两个人到现在都仍旧气喘吁吁。
“就在这里等着吧,等到太子回来,自然会有定夺的。”
慕云黛狠狠地甩过去了一个白眼,这好不如自己去找一找来的靠谱些,结果现在还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你们先放开我,我找一个东西。”
“你别想和我们耍什么花招。”
慕云黛经常出入越国皇宫,门口的侍卫大多都是认识她的,这两个侍卫她没怎么见过,也不知道怎么今天刚好就碰上了这两个人了。
“那算了,你们若是不信任我我就不找了,你们听说过墨云公子吗?”
墨云公子当然听过了,那可是越太子面前的红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他。
“所以呢?”
“所以我就是。”
但是两个侍卫却仍旧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知道你们不相信,那你们可以看看我腰间挂的是什么,你们就算是没长脑子,至少眼睛应该还没瞎吧。”慕云黛现在已经顾不上和他们讲什么道理了。闻言,两个侍卫低头看了看慕云黛的腰间,居然是越太子的令牌!
“你……你果真是墨云公子?”
慕云黛挑了挑眉:“如假包换。”
两个侍卫赶紧松开了慕云黛,半跪在了慕云黛的面前:“墨云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无意冒犯了墨云公子,还请墨云公子恕罪!”
慕云黛摆了摆手,她现在可是有急事,没时间和这两个废物在这里周旋,没回他们的话就开始往后亭的方向跑去。
可是当慕云黛跑到后亭的时候,却也是空无一人,只有越溪公主此时正在喂鱼,莲袖往池水中一挥,星星点点的鱼食在水中飘去,很快便有小鱼张着口竞相浮出水面。
莲溪的贴身丫鬟在一旁站着。
“越溪公主?”
“嗯?”莲溪转过头来,看见来人是慕云黛便提起裙摆站了起来,”原来是墨云公子,怎么有空到皇宫里来了?”
慕云黛四周看了看,越澄不在。
此时莲溪已经走到了慕云黛的面前:“墨云公子找什么呢,可是来找我皇弟的?”
“对,不知道越溪公主可知道越澄太子到哪里去了?”
“他啊,他和神医一起去宫外的和田苗庄找一位郎中去了。”
“你是说他们出宫去了?”
“是啊。”
慕云黛叹了一口气,算了,还是自己去找吧,这越溪公主在越国没有什么实权,也是帮不上她多大忙了。
于是慕云黛笑了笑:“那墨云就不叨扰了,先行告辞了。”
“怎么了,墨云公子不再坐坐了?”越溪公主有留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