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轩打开房门的时候,对门口的守卫说了句:“退下。”
等到慕云黛走出门的时候,外面已经一个人都没有,毕竟两人手上铐着一副手铐的画面还是有些奇葩的,欧阳轩也不想自己的属下对慕云黛产生恶感。
清风吹落火红的枫叶,太阳虽然有些刺眼,但却不再毒辣了。
“秋天了。”慕云黛看着空中一群飞过的大雁说道。
凉爽的风拂过慕云黛的脸颊,隔着院墙看着前方开阔的天空,慕云黛对自己身处的环境有了一丝推测。
慕云黛道:”据说宁国皇城外有一个大湖,风景优美不管春夏秋冬都会来引来一大批文人墨客。“
欧阳轩看着她道:“既然王妃喜欢,那便一起去看看吧。”
谁是你的王妃了?
慕云黛心底肯定是不会承认这个身份的,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没有反驳欧阳轩只能装作听不见。
走出院子大门之后,一片清澈的蓝色湖水就出现在了眼前。
不远处还停着一艘画舫,欧阳轩带着慕云黛踏上了甲板。
船体慢悠悠的动了起来,画舫内只有慕云黛和欧阳轩两人,但是桌上早已备好了热茶与点心,还有一些坚果。
虽然两人之间有一条铁链紧紧相连这,但是两人之间却没有什么话可说。
小船缓缓飘向了湖中心,漫山遍野的红枫热烈如火,却与平静的湖水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湖面上当然不只有一艘画舫,湖中心的画舫也开始多了起来。
然后慕云黛就听到了一点骚动,最后更是听到兵器交戈的声音。
原本他也没有没心思管闲事,她现在自身难保呢。
但是当她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她便立刻变了神色,来到窗户后面想歪看去。
果然,不远处正停着两艘画舫,而两艘画舫上的人慕云黛并不陌生。
一艘船上站着越澄徐子成等人,另一艘船则站着陈国六皇子陈永安,依旧慕胜阳慕云陌兄妹两。
陈永安看着越澄的阴沉的脸色,一脸笑容的说道:“哟,原来是越国太子,对不住了不小心撞了你的船。”
来卫国求娶千惠公主,身份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没有人会傻到隐藏身份。
不小心?去你妈的不小心,长着眼睛的人都知道是你故意撞过来的。
越澄皮笑肉不笑的道:“我说怎么一大早出门就看见乌鸦呢,原来是要遇到六皇子啊。”
见越澄吃了亏,陈永安脸上也露出得意之色,道:“这湖中心的风景不错,越澄太子既然喜欢便留在这里欣赏湖中风光吧。”
说完之后陈永安便转身回到了画舫,对正坐在画舫中的慕云陌一脸殷勤。
欣赏风景!你怎么不去死!
浆都没有,船体也破损开始灌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沉了,谁还有心情欣赏风景啊!
徐子成看着被撞得破破烂烂的小船,胸腔都差点被气得炸开。
“这个陈国六皇子也太过分了!”他愤愤不平的说道。
越澄脸色虽然很阴沉,但是却很冷静,他对船上的侍卫说道:“向别的穿求救。”
这周围还是有不少画舫的。
只是这些画舫的主人却根本没有搭理越澄的意思。
陈永安在自己的画舫中哈哈大笑道:“谁不知道越国是丧家之犬?谁不知道越国名存实亡?听说越国就你一个皇子,天要灭你越国啊,我不过是顺手为之,你可不要怪我。”
两艘画舫离得非常近,陈永安说什么越澄听得一清二楚。
慕云黛冷冷看着那笑的猖狂得意的六皇子,当她眼角看到桌上的点心时,慕云黛嘴角忽然露出一丝笑容。
她伸出右手拿出了一块糕点,在欧阳轩诧异的眼神下,狠狠向那陈国六皇子扔去。
“有暗器!”对面的人立刻被惊动了。
当侍卫当下“暗器”的时候,陈永安才发现居然是一块糕点,此刻已经碎成渣了,他立刻站起身来目露凶光,对着慕云黛所在的画舫大声喊道:“谁敢暗算本皇子。”
慕云黛才懒得回答他,直接又是一块糕点朝着他的脸上扔过去,陈永安急忙躲避,那些侍卫也急忙挡在了陈永安面前。
陈永安身为皇子何时丢过这么大的脸?他立刻指着欧阳轩的画舫大声的喊道:“把船开过去,撞沉它!”
侍卫立刻照办。
点心软绵绵的一团打在身上也不痛,就在陈永安也这么以为的时候,慕云黛脸上却突然浮现出了一抹邪性的笑容。
她将目光瞄准了桌子上的核桃。
然后,根本没有准备的陈永安侍卫就被打的满头是包,陈永安和慕胜阳慕云陌到处躲闪,可是画舫本来就不大被这么几个人慌乱的跑来跑去躲避,一时之间狼狈。更一名侍卫因为失足跌落了湖中。
这是一艘画舫接近了越澄即将沉默的画舫,他一脸诧异的看着将陈永安折腾的到处乱传的人,不过由于慕云黛坐在画舫里面,加上角度不对,越澄并没有看到他。
来到对方的画舫之后,越澄立刻向对方感激道:“多谢这位兄台搭救。”
“举手之劳不必挂齿。”救了越澄的是一个有着两个小酒窝的青年,一身书生打扮气质温文儒雅。
只不过,越澄看不到慕云黛的模样,莫云陌的方向却正好可以看到。
当那张美丽如昔的容颜出现在眼中之后,慕云陌立刻疯狂了起来,指着慕云黛大喊道:“是你!是你!”
慕云黛看见越澄被救了起来心中也放心,她回头对欧阳轩说道:“王爷我们回……”
话还没说完,刚回过头来的慕云黛就突然看到了欧阳轩几乎要结冰的表情,眼中的情绪岂止能用暴怒来形容,简直可以用狂怒了!
“王妃似乎很关心越国太子?”
你从来没这样对我,你永远都在逃避我,推开我。
慕云黛明白欧阳轩肯定是因为这件事吃醋了为了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好过一点,慕云黛如是说道:“我跟他只是上下级的关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