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水思琪刚才被陆逸针扎,现在又被莫名寒意笼罩,虚弱到了极点,但这一声吼还是中气十足,把陆逸吓了一跳。
陆逸没好气地说道:
“你再这样下去就要被冻死了,我是想脱你鞋子,针灸你足部穴道,救你的命!”
也不知是没了刚才的刺激,还是身体更加虚弱,水思琪的声音变得飘忽,但语气仍然坚定:
“我不需要,你放开我,我不用你救,也不会死!”
看着水思琪倔强模样,陆逸冷哼道:
“你以为我想救你?只是你死在我房间,我怎么去解释?肯定会遭人非议。”
“所以我不是在救你,而是救我自己。”
一边说着,陆逸一边脱掉了水思琪的布鞋和袜子。
水思琪的脚很小巧,精致可爱,像是艺术品。
只不过,此刻水思琪全身都冰凉,小脚也不例外,哪怕是陆逸,都被冻得受不了,需要运转真气去对抗这股寒意,否则手掌会被冻伤。
水思琪的小脚,比一般的寒冰都要冷,可想而知,水思琪体内的寒气有多严重。
如果不及时为水思琪散去寒气,水思琪小命肯定不保。
“死到临头还倔,真是个犟脾气!”
陆逸庆幸刚才没信水思琪的话,否则等过一会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再去施救,可能就救不回水思琪的命了。
此刻,水思琪也发现不对劲。
她以前每个月都会这样,随着修为提升,寒症发作的频率已经变得很低,几乎要一年才会发作一次。
今年的寒症已经发作过一次,按理说是不应再发作了。
可没想到,寒症不仅二次发作,并且来势汹汹,比以前凶险太多。
水思琪感觉血液都要冰冻了,筋骨也是钻心的疼,她甚至听到了死亡的脚步声。
就在这时候,她感觉足部一阵温热。
足部的温热让她全身的痛苦都得到缓解,她艰难地抬头看去。
只见陆逸正抓着她的一双美足,左捏捏右按按,像是在把玩她的美足。
这一刻,水思琪煞白的小脸,竟是泛起红晕!
这辈子还没有人碰过她的脚,更别提像陆逸这样来回把玩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
陆逸看着水思琪面带红晕,眼神古怪,知道这女人肯定误会了,赶忙解释道:
“我是想给你针灸的,但你的脚太冷了,和冰块一样,银针很难刺进去,就算勉强刺进去了,也可能有所偏离,针灸差之毫厘谬以千里,绝对不能去赌,所以我只能先用真气,结合按摩之术,让你的脚温热些许。”
“虽然你的脚确实很美,但我可没有在你快死了,还把玩你的脚的嗜好。”
听到陆逸的解释,水思琪脸更红了。
尤其是陆逸后面又夸她脚美,让她不仅脸红,心跳都加速了。
陆逸没注意水思琪,因为他此刻正在专心施针。
陆逸一边施针一边说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这应该是三阴寒症,相比于一般寒症,三阴寒症更为难缠,几乎是绝症,患此症的人若不经过‘烧山火’针法治疗,不可能活过十八岁,但你是修士,可以用修为压制三阴寒症,这才熬过了十八岁,但就算你步入元婴境,三阴寒症也会一直跟着你,如果不根治,会变得越发严重,哪怕你成了元婴境的大修士,也会被三阴寒症活活折腾死。”
水思琪咬着唇,师傅戴冰月也说过,她却是患了罕见的三阴寒症。
这三阴寒症,只有用“烧山火”针法才能根治。
然而“烧山火”乃是一门古法,早已失传,戴冰月遍访名医,也没找到会“烧山火”针法的医生。
“我现在先为你散去体内的寒意,过段时间再用‘烧山火’为你根治,因为你现在太虚弱,而‘烧山火’很猛烈,以你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可能扛得住,所以必须要隔段时间才行。”
听到陆逸的话,水思琪大吃一惊。
“你会‘烧山火’?”
水思琪惊讶地看着陆逸。
戴冰月找了许多七老八十的名医,可他们都不会“烧山火”。
陆逸年纪轻轻,居然会“烧山火”?
水思琪觉得不靠谱!
因为中医和西医不同,中医需要下苦功,学会一些高深的法门,往往要消耗几十年时间。
这也是为什么中医里的名医,通常都是老者。
虽然水思琪也听过,陆逸在卡德尔国弘扬中医,掀起了一阵热潮,并且陆逸中医造诣很深。
但“烧山火”毕竟是失传的古法,陆逸掌握些皮毛还有可能,要说精通得能治愈她的三阴寒症,那真是没可能。
不过,水思琪并没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
毕竟陆逸一番好意救自己,自己若是质疑贬低,就真是狗咬吕洞宾了。
陆逸其实也知道,水思琪并不相信自己会“烧山火”这门古法,但既然水思琪没说,他也懒得去解释。
等过几天,用“烧山火”为水思琪治愈三阴寒症,水思琪自然没话说。
随着陆逸的针灸,水思琪能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寒意消散了。
她冰冷的身躯逐渐变得温暖。
“谢谢。”
水思琪恩怨分明,陆逸毕竟救了自己,该道谢也不会含糊。
“客气。”
陆逸收起银针,认真地打量水思琪。
之前一直以为水思琪和天国勾结,所以带着成见,此刻取下有色眼镜看水思琪,发现水思琪真的很漂亮,和他之前遇见的女人都不一样。
水思琪有一种天然的娇憨气质,眸子黑白分明,纯净如小孩,没有杂质,看不出心机。
“你刚才说,你师尊派你来接我去衡阳宗?”陆逸问道。
“是啊。”水思琪也很大度,没有因为刚才的事记恨陆逸,“师尊让我来接你,并让我和你切磋,还说你能带我体会风土人情,让我领略这凡尘俗世。”
听着水思琪不带烟火气的话语,陆逸有些吃惊:“你是衡阳人,要我带你领略衡阳的风土人情?”
水思琪撇撇嘴:“我一直待在衡阳宗,又没下过山,怎会知道衡阳的风土人情?”
陆逸愕然,凝视着水思琪,发现水思琪不像说谎,心里不由浮现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