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韵瞳孔猛的一缩。
她在来之前,就服毒了!
陆芷韵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一秀朝她温柔的笑了笑,然后重重的摔到地上。
地上的尘土沾染到她洁白的长裙上,一秀静静的躺在那儿,唇角一丝血痕,却在夕阳的晕色中晕出一种诡异的美丽。
温柔且眷恋。
“行了,事情都真相大白了,已经晚上了,所有人回自己房间,就别出来了。”
很久之后,莫曼春开口,招呼两个男人过来把一秀送到病房先进行抢救,至于怎么处置,明天再说吧。
陆芷韵的眸子垂下来,向着别处看去。
忽然,她看到那些男人的身后有一个隐隐约约的白色闪过,陆芷韵神色一凛,朝着那边走过去。
“寒夜。”
那人听到声音,身形微微一顿,快速的朝后面躲。
“寒夜,你在哪儿?”陆芷韵跑过去,却发现那边没有一个人穿着白色的衣服,她四处看了看,根本没有秦寒夜的影子。
莫曼春看到她跑过去,朝着那边看,听到她喊的名字,眉头微微一皱。
她刚刚叫的,是秦寒夜?
可是秦寒夜明明还在地下室里被人看着,怎么可能出得来?
不过她看到陆芷韵慌张的神情,垂了垂眸子,应该是没找到人。她就说嘛,秦寒夜怎么可能出现在这儿。
“莫小姐,他是不是已经醒了?”陆芷韵找不到秦寒夜,转过身朝着她走过来。
莫曼春抬眼看了看她,想到下午的时候,秦寒夜醒来第一句话就是问陆芷韵,心中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陆小姐,我这一天可都在和你忙这些事情,他醒了没有,我怎么会知道。更何况,你可别忘了,我们的赌约是你找到凶手之后,我让你留在这儿,可不是让你去见他。”
陆芷韵心中了然,她了沉默一会儿,眼里凝起坚定:“好,我知道了。”
反正只要留在这儿,不怕见不到他。
众人散场,都回了各自房间,莫曼春看着陆芷韵走远,径直走到病房门口,抬了抬脚,却没有进去,而是走上去将门锁死,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很多人都还未起床,莫曼春来到病房门口,开了锁直接进入地下室。
秦寒夜还在床上躺着,外面看守的人在外间的床上睡着了。
莫曼春刚刚走到他身边坐下,秦寒夜瞬间就睁开了眼睛,阴沉的看着她。
“怎么醒的那么早?我一来就睁开眼睛,是着急想看我吗?”莫曼春坐在椅子上,一只腿搭在另一个腿上,动作悠闲,戏谑的看着他。
“滚。”秦寒夜看到她,眉头紧紧皱着。
本来她还勉强算个救命恩人,他不至于是这种态度,但经过昨天的交流,他也看出来她想要干什么,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莫曼春身子一顿,没表现出半点不悦,笑容更甚:“打是亲,骂是爱,怎么大清早就和我打情骂俏。虽然从今以后你是我的男人,但是我们也才认识两天,总是要收敛一下的。”
秦寒夜的眼神瞬间就冷了下来,抬眸看着莫曼春,眼中渐渐浮起一些杀意。
不过对此莫曼春只是笑笑,毕竟都是在人堆里面杀出来的,踩着人命上位的人怎么会在意一些不重要的东西。
“离我远点儿,注意你的言辞。”秦寒夜眼神凌厉,明明身处劣境,却半分不肯落下风。
莫曼春勾了勾嘴角:“别那么悲观,陆芷韵把你交给我,我如果没有把你照顾好,怎么对得起她。我说了,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她把我交给你?为什么?”秦寒夜收回了看着她的眼睛。
“当然是为了自己好过,不然呢?那么大一个岛,带着你这样一个拖油瓶?在这里,除了我,谁还会救你?”莫曼春瞅了他一眼,目光中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秦寒夜闭了闭眼睛,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我要去找她。”他睁开眼睛,说着就要下床去。
“找她?呵,你去哪儿找她?先不说她不在莫离,就算在,整个莫离那么大,你能去哪儿找?你就好好的呆在这儿,认了你的命。”
莫曼春看着他走出房门,冷笑一声,快步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腕。
秦寒夜眼神一凝,像是被什么恶心的东西触碰了,在她的手抓上来的瞬间立马甩开了她的手。
莫曼春一愣,被他充满厌恶的眼神杀到,下意识呆住了,站在原地。
就在她反应过来的一瞬间,秦寒夜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现在组织里面的人七七八八全都醒了,有些都已经训练完回来了。
队伍里的人相伴着走着,讨论着昨天晚上的事情。
秦寒夜穿着白色的衬衫,简单的黑色长裤,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他刚走出去就有人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
如刀削般深邃的脸部轮廓和剑眉星目让很多人都想多看两眼,毕竟组织里很久没有出现过这么好看的人了。
就是有,经过多年的训练变得又黑又丑了。
秦寒夜没有在意这些人的目光,径直往远走,直到耳边听到有人说着什么陆小姐。
他的脚步顿了顿,向那个人走过去。
陆芷韵昨天没看错。
昨天晚上他躺在病床上,有人给他送来了晚上的食物,还有两个人遵着莫曼春的命令在门口守着。
他本身是不想吃饭的,但想着还要保存体力找陆芷韵,逼着自己往下咽。
正吃着忽然听见房间外面一阵嘈杂的声音,他还以为是莫曼春来了,并没有在意。
直到看门的那两个人其中有一个出去了,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听到他们讨论到陆小姐。
他当时就觉得那个人是陆芷韵。
所以在看门的其中一个人又一次出去之后,他起身找准机会,走到那个留着看门的人身后,迅速将他打晕放到了病床上。
秦寒夜走了出去,顺着人群的方向看到了站在中央的陆芷韵,她穿着一身亮色的青蓝色长裙,眼中严肃。
在她的旁边还站着白天调戏过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