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薇雨和她已经下了车,把大概的故事都给听进脑子里,仔细想想,杜一凯的确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既然她对这桩婚事没什么意见,也算是一桩好事。
“哇,看样子你真的很喜欢这个男人。”
“如果要选一个跟我共度余生的话,我希望就是他。”
江妍诗走进店里,拘束地跟店主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段薇雨,请问珍妮设计师到了吗?”
“到了,在办公室等着两位呢。”
前台小姐早就认识段薇雨,对她一直都是客客气气,还端上了好吃的点心。
“这一位就是准新娘了吧?身材真好!”
她可没有半点奉承之意,江妍诗有着优秀的脸蛋和丝毫不会输给名模的身材,要是穿上婚纱简直就可以给店里当活招牌。
“是吧!我就是觉得她很符合珍妮的设计风格。”
段薇雨和江妍诗都笑得很开心,最后看着从里头走出来一位穿着黑色西装的职业丽人。
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婚纱设计师珍妮,最近刚从美国飞回来。
“好久不见了,看来这一次店里来了一位贵客。”
珍妮说话温柔优雅,虽是外国女子却有东方女性的知性和体贴,在跟准新娘的一番攀谈后,她就拿着软皮尺开始量她的三围。
“给你私人定制一件最漂亮的婚纱!”
设计师极其满意这位模特儿,又在豪情之下决定免费给她定制这套婚纱作为新婚礼物。
“这……怎么好意思呢?”
江妍诗被她的大方给吓到了,自己家里也不差这点钱,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她颇有疑虑地看看段薇雨,用眼神让她出来打圆场。
可是只有段薇雨知道珍妮说一不二的性子,她爽朗一笑,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
“你就放心好了,珍妮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没什么关系的,而且我也想要给你准备点新婚礼物,不如待会陪你去挑挑婚礼上要戴的首饰?”
在她的一番好言相劝之下,江妍诗才在前台小姐的推荐下试了几套敬酒的礼服,站在落地镜前转了几圈。
“你觉得这一件粉色的怎么样?”
她身上的那一件真丝绸缎刺绣旗袍是店里的限量版,恰好只剩下她可以穿的码数。
江妍诗是做设计的,到了这里才知道珍妮的实力,以前都只是闻其名不见其作品,果然那个设计金奖不是白拿的。
精细的绣工和颜色图案的搭配都完美得无话可说。
段薇雨伸出如葱白一般的玉手在上头慢慢抚摸,最后下定决心建议道:“还是红色好,更衬托你的气色。”
“那就红色。”
两人在婚纱店挑好大概的东西后,马上进入了紧锣密鼓的婚礼筹备工作。
江家上上下下都手忙脚乱,就连两个大男人都被拉过来当做苦力。
日子过得很快,一下子就到了江妍诗结婚的日子。
江母和江父坐在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看着化妆团队把自己的女儿画得美艳动人,一颦一笑都是新娘的娇羞和甜蜜,二老不禁红了眼眶。
在江家养了这么久的女儿就要嫁到别人家里去了,日子过得真是快!
江延墨和江连韩只是静静地在门口踱步,待会收到通知后就可以带着她进婚礼主厅了。
杜一凯正和牧师在做最后的交涉。
“我好紧张啊!为了保持好身材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一口东西……”
江妍诗拉着站在一边给她整理裙摆的嫂子,双手紧张得微微颤抖。
这种感觉就像是要上战场一样,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过了今天,自己就是杜家的媳妇了。
“没事啊,以后记得常回来看看。”
她还记得自己决定嫁入江家的时候,妈妈也是这么告诉她的。
现在想想真是时过境迁,幸好人还在。
“以后就真的不能随便回家了呢。”
新娘怅然若失地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的妆容,淡淡地笑了笑。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有点不敢相信。
她被父亲牵着手走上了红毯,在司仪的言语中说愿意,还把戴上了一颗鸽子大的钻戒。
“傻丫头,你要好好的。”
江父拖着病重的身体,还是坚持站在延墨和连韩面前,把亲生闺女的手搭在了另一个男人手里。
他只是轻声地说了一句,就足以让江妍诗泪崩。
在那么一瞬间,她居然想过要逃婚不嫁了。
杜一凯捕捉到她眸子里的伤感,搂住她的腰肢便轻吻上去。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带着成熟男人的魅力,把江妍诗彻底给征服。
接下来的流程就跟普通的婚礼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江父体力不支,在延墨和段母的搀扶下回去别墅,连韩和薇雨自觉留下来帮忙。
再过一小时,酒席散完后就要回去收拾薇雨的行李,真正和江家做告别。
“你准备好了吗?”
她走到新娘子身边,把她手里的酒杯给悄悄拿走。
“好了,我就穿这一身去。”
江妍诗才刚刚从结婚的喜悦中缓过神来,杜家的人也很高兴,一个劲地夸她年轻漂亮和一凯是金童玉女。
其实她不在意这些,但是每次听到都会觉得很幸福。
自己也是一个已婚妇女了呢。
宾客酒足饭饱后,就纷纷离开,他们一大家子也坐上兰博基尼回别墅去。
江母已经把所有的行李到搬到楼下,化着淡妆的脸上还是略显憔悴。
“丫头,你在婆家可要乖乖的,不要闹脾气!”
她把江妍诗抱在怀里,眼泪止不住地流。
“哎呀妈,又不是我要嫁到国外去,怎么还哭了呢!”
她又心疼又好笑地安慰着母亲,一阵子后就被杜家人给接回去了。
车子走了很久,段薇雨看着母亲一直站在门口一声不吭,便过去柔声劝慰道:“妈,别太难过,妍诗也算是找到一个好归宿。”
“这个我知道,就是心里空落落的,现在已经走了一个可不能再走了。”
她本是无意说出口,脑子里只想到老头子的病情,段薇雨却不禁想起自己的计划。
是啊,现在不能再走了。
江家越来越冷清,她也不知道到时候又该怎么跟他们道别。
“我们进屋吧,妈。”
她心里难受不堪,脸上还是强忍住悲伤,带江母回去。
但是一回到房间里,段薇雨就收到了一条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