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女朋友喂饱后,司炎又被她拉着走进一家珠宝店,小纯看了一圈,指着最高档的一条珍珠项链喊着要包起来。
导购小姐还以为是男士付钱,主动地接过司炎递过来的黑、卡。
“等等!我来结账。”
她掏出自己的信用卡,顺手就把司炎的黑、卡抽回来放到他的口袋里。
“这是我给你妈妈的一点心意,我自己来就好。”
“可是这心意有点……贵重。”
保守估计应该是她餐馆两个月的收入。
司炎不希望她破费,相信自己通情达理的母亲也同样不希望。
“还是我来吧。”
司炎又不依不饶地把自己的卡拿出来,让小纯直接推着导购小姐去刷信用卡。
“你不懂,礼轻情意重,礼重情意更重!这样才可以看出我的诚意!”
似乎什么话都可以被她圆回来,司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接受她的好意。
小纯冲着他明媚一笑,自信得意地拍拍胸脯。
很快她就拿到了导购小姐包好的礼盒,拉着他一起走出去。
这份礼物虽然贵了点,但是是她心甘情愿送出去,心里比抹了蜜还要甜。
车子在路上兜兜转转,很快就开到一间古色古香的屋子前,看起来颇有几十年前老房子的感觉。
“这是你家?”
小纯好奇地在门口走了几圈,她还以为像司炎这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有钱人会买个山间别墅,像是电视里的霸道总裁一样把整个山头都占为己有,没想到住在闹市,再走几条小巷就是菜市场,这应该是随着她母亲的意愿。
“进去吧。”
司炎淡淡地笑了笑,把车停在门口,拿出一串黑色的钥匙就打开了漆木大门,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小小的庭院。
不少的荷花被养在水池里,里面的小乌龟和金鱼清晰可见,还有一张圆桌和两把木椅在静静地等着他们。
要是一不留神,还以为这是古代的建筑呢。这座房子就像是一个园子,与司母的气质混为一体,难怪她那么喜欢穿旗袍。
“小炎,你带谁来了?”
未见其人只闻其声,小纯一抬头,二楼走廊就出现一张笑脸,还有一个墨绿色的身影。
“阿……阿姨好,我是小纯。”
她刚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嗓音沙哑得不像样,特意咽了咽口水。
司炎大大方方地拉着她走到里屋,还倒了一杯茶给她。
“你别紧张,交给我就好。”
他温柔地笑了笑,对着她的脑门轻轻戳了一下,然后看着从楼梯走下来的人说道:“这就是您之前给我介绍的相亲对象。”
“我怎么会不记得呢?”
司母嗔怪了一句,喜笑颜开地走到她身边,居然伸出双手揉着她的两颊,像是在欢迎一个小朋友。
“哎呀,好久不见你了呢!上次你和小炎见过一面后就没有回信,我还以为你们两个人没戏了。”
那段时间她可伤心了,小炎没有表现出对这个乖巧女孩子的半点兴趣,而且女孩也没有说什么,时间就这么混过去,给她急得!
她第一次见到小纯的时候就觉得有缘分,好像上辈子见过一样,无论是从背景还是人格都很优秀,这种姑娘怎么可以不给她当儿媳妇!
“不过现在好了,你和小炎是男女朋友了吧?”
她一开始接到儿子的“带女友回家”的短信时还在心里埋怨了几句,怎么偷偷发展也不告诉她一声。
看到是小纯后什么脾气都烟消云散了!
小纯被她紧紧地拉着手走在庭院里闲聊起来,紧张得手心都渗出细汗。
“阿姨,这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这才记起手里的礼盒,马上伸出双手毕恭毕敬地递过去,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的表情。
司母笑盈盈地打开一看,是一条品相不错的珍珠项链,心领神会地甜甜一笑。
这孩子真贴心,知道她喜欢这玩意。
“谢谢你哦!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就把小炎给你吧。”
她今天心情大好,难得地跟她开起玩笑,逗得小纯紧张的情绪都消散掉。
司炎听了也莞尔一笑,走去厨房给两人切水果,突然阿蓝的一条短信过来,说是有vip登门要办事,他不得不回去。
“妈,我公司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可能晚上回来。”
他拿起车钥匙就往门口走去,还不忘给小纯递一个加油鼓劲的眼色。
两人的眉目传情让司母笑开了怀,她带她参观屋子,还给她讲述了司家的过去。
“以前,小炎的爸爸也给我送过这样一条项链。”
她突然拿着礼盒感叹起来,眼眶慢慢湿润。
这下子可把小纯给吓坏了,她可不是故意买了提醒她的伤心事,急忙开口道歉:“对不起啊!阿姨我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不喜欢我就……”
“没有没有,我很喜欢。”
司母破涕为笑,摆摆手让她不要激动,继续游览着屋子,最后停留在一间封闭很久的书房前。
“这是小炎父亲最喜欢的地方,他一回到家没事做就喜欢在这里看书,有时候还会跟小炎下下棋。”
她拿出钥匙把门锁打开,一开门里边就有一股檀木的味道,让人很安心。
周围的布局就像是古代的书屋,中间一面挂满了字画,周围两面都是书柜,房间的一个角落是休闲区,上面的棋子早就沾上了灰尘。
小纯知道一点司家的过去,好像非常痛苦辛酸。
司母把礼盒放在书桌上,靠着桌子告诉她。
“我们司家是在小炎失踪后开始没落的,那时候他爸爸还有他哥哥都被关在监狱里,家里和公司来了一大帮人,说是要查封和冻结所有财产,我顿时就慌了……”
她好像整个人都陷入了回忆的泥潭,眼波流转地看着小纯,白皙的脸上透露着岁月的沧桑感。
“我在家里等啊等啊,别人一直轰我走,可是那明明是我的家,为什么要我走呢?后来有人告诉我,我的丈夫和大儿子都被处刑,临终前我都不能看他们最后一眼。”
司母小声地啜泣,虚弱地靠着她的肩膀,像一个受伤的孩子。
原来她一个人默默忍受了那么多,难怪会选择住在这种老房子里,就是为了追悼她的亲人。
还有司炎,他的心里也很痛苦吧,在这么大的屋子里,日日夜夜地想念自己的父亲和哥哥。
小纯的心里有某个柔软的地方破碎了,她伸出双臂把司母紧紧地抱住,像是在安慰自己的母亲一样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