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杀手……”经人一提醒,鹿大仙他们纷纷仔细端详起了皓然对面的人。
狗小乐突然注意到杀手的袖口深处,似乎有一个标志。
她上前翻看了一下所谓的“杀手”的袖口。
“靠!”她一声惊叫,手仿佛被那袖口烫到一般豁然缩了回去。
“怎么了?”雪小团扯过袖口看了看,又豁然转向狗小乐,“神使家族?”
她又习惯性地端起了下巴:“那他有可能是——神使长老沐长老。”
说着,雪小团的眼睛看向狗小乐,似乎在问她是不是。
狗小乐摊了摊手,耸了耸肩:“我不知道。神使家族的长老我基本上一个不认识。我很少在家呆着。”
“为什么?”
“规矩太多。而且——额,时常给我介绍谁家谁家公猫长得英俊潇洒,谁家谁家公猫又留学回来了诸如此类。一个字——烦!”
狗小乐又补充道:“不过,这个标志却是我们神使家族的。再者,这一次,我们神使家族的确派出过家族中人参与这件事情。派了几个我不知道,如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了。”
“之前我们在妙谛那条线上办事儿的时候,听我母亲说过,但后来的事情,我并不关心。我们家族派出的人没回去,还是刚刚从你那里知道的。”狗小乐看了看雪小团。
“我对这件事情抱有很大的疑惑。”雪小团咬了咬下唇,“你后天能不能回去和猫后核实一下,这位沐长老是否和皓然教授有过鲜为人知的过节。”
“为什么要后天?明天就可以啊。”
“明天,我们集中查一下关于犬类的大型斗殴事件。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
狗小乐点点头。
“夏冰,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给我们指指明路。拜谒犬族,还得要找这‘里头人’才好开口。”雪小团嘻嘻一笑。
“那是自然。这个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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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
“额,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办法看起来真的不太靠谱。”琪琪,在一张张实验台边转过,转头去看晓宇。
晓宇紧紧蹙着眉。
“其实……我虽然觉得不太靠谱。但是,雪小团所提出的理论性东西却是常识。这也是人类的日常生活中很普遍的一种现象。”
“所以——我们还是试试呗。”
琪琪几番迟疑,最终在晓宇肯定的眼神中,冲着其中一个人类的鼻子捏去。
结果却是他们谁都没有预料到的。那个人开始的时候还张大了嘴巴在呼吸,手脚微微抽搐着。可当琪琪的另一只手捂上他的嘴巴的时候。
那人蹬了两下腿,又狠狠抓了两下手,便渐渐失去反应一般。
晓宇一看形势不对,一下钻入那人的精神世界,却见这个世界里面,有人正对他进行谋杀,并且,他毫无反抗能力。
“快松手。”这是晓宇出来后的第一句哈。
实际上,那个时候已经晚了。这个做梦的人在心跳停止的那一秒他已经认定自己的死亡。当琪琪松开手的时候。他的梦境已经变成了——自己来到阎罗殿,排着队准备投胎了。
而他的肉体实质上已经失去了呼吸。
更让人不可理解的是——他的梦境,琪琪和晓宇似乎也进不去了。
“这下怎么办?”
“撤呗。等着被抓,然后告我们一个谋杀人类的罪名?”琪琪噗嗤一笑,“好了啦,聪明的赶紧溜吧。”
晓宇一面跑一面还在自言自语:“这事儿等着雪小团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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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宇他们刚回到宿舍没多久,雪小团等人就心事重重地回来了。
“你们那边怎么样?”雪小团的神色很是热切,“有救活人吗?”
她一面在等回答,一面先忙着做起了咖啡。
“嗯……”晓宇拖了个长长的鼻音。
开始,雪小团还以为是救活了呢,却不料这个“嗯”到尾部却慢慢上扬了起来。
“这倒是救活没救活?”
“没有。”琪琪已经不准备考虑怎么婉转地把来龙去脉和雪小团说了,她选择了单刀直入的方式,“可能已经被我们整挂掉。”
“什么?!”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站了起来。
雪小团更是惊得摔了手中的第一杯咖啡,手忙脚乱地在准备着什么。一面还忍不住要问清楚前因后果。
鹿大仙担忧道:“团团,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不着急。”雪小团故作镇定,掏出了《禁忌》,“容我来翻翻这上面有没有什么答案。”
越看,她的脸色越难看。
“是不是没有办法了?”豹王忽地凑到她的脸前,将她暗自的惊慌看得滴水不漏。
雪小团好久才道:“现在只能将他的肉身毁去,使得假死,变成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夏冰搔搔头,奇道:“毁去?怎么毁?”
“火烧。”雪小团一字一顿道,面色更加苍白。
“火烧?!”
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
然而,她下面的话更是让人脊背一凉。
“需要烧得只剩渣渣灰。一点点骨肉都不能留下。”
“为什么?”狗小乐忍不住问道。
“因为一旦出些状况,或者某一天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没死……有可能尸变。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那恐怕更可怕。”
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气氛更加难以形容。
“等下,小团小姐,我有一个问题……”净梵皱了皱眉头,迟疑了几次,总算开了口。
“请说。”
“现在实际上这个人并没有完全意义上的死亡。是不是?”
“对。只是他的潜意识和灵魂已经高度统一的、毫无怀疑地认为自己死亡了。”
“那么,在他还没有死的状态下活生生烧死他……他不会痛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额,太残忍?”
“不不不。在本质上,他已经完全认为自己是死亡的,和肉体脱离的。因此不存在烧肉身而生痛感的说法。”
雪小团又特别说明了一点:“如果焚烧的剧痛能够传导给他的灵魂,让他意识到痛楚的来源,那么,我们随时可以扑灭大火救醒他。”
豹王这时候说了一句:“其实,本王觉得他醒来的概率基本等于零。”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人类的一个关于催眠的实验?”
“什么实验?”除了雪小团和鹿大仙,其他人都显得极为好奇。
“人类中有个催眠师,他有一次在舞台上表演催眠术。他拿来两张椅子,椅子分得很开,仅仅够一个女士的头和脚架在上面。要知道,人的身体,即便有脊柱存在,那也是很软的身体。所以,单单是保持身体像一块板一样搁在两张椅子上就不太可能了,是不是?”
众人一想,以人类的身体和毫无灵术的基础来说,确实做到这一点就不太可能了,所以,不由地纷纷点头。
豹王很是满意大家的反应,于是接着往下讲。
“当这位人类催眠师催眠了这位女士以后。女士完全没有了自我知觉,并且坚信自己就是一块木板。然后她就这么被催眠师的助手架上了两张椅子——直挺挺地架着。然后,有两个成年的男士站在了她的身上。”
“她除了稍微身体有些弯,像个被压弯的木板之外,她对于其他的感知已经完全废弃。”
“直到催眠师解除了对她的催眠,她才发现自己居然做到了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催眠的这段时间都在干嘛了。就好像着一段记忆已经消失,那肉身也不是她自己的。”雪小团接着往下说,“现在,我们所遇到的情况比这种催眠还要高级。”
“因为,这肉体的本身除了潜意识意识不到自己本身在哪里之外,还自我感觉已经死亡。这是主观意识上的认知。”
狗小乐无奈地笑了笑:“好吧好吧。大学霸们,我们现在要解决的问题就是想办法悄无声息地把这个‘尸体’运出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