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静的深山里,陆白桃不停的寻找着燕神医让寻找的草药。
忙碌的陆白桃不停的按着徐正雍的提醒,不时的打草惊蛇着。
不知不觉间,徐正雍已经是距离陆白桃很远的地方。
身后的阿宸,一把拉着准备尾随着徐正雍离去的陆白桃。
“你干什么呀?”
陆白桃蹙眉,漠然的白了眼阿宸。
自从徐正雍的出现,这个阿宸变得躁动不安,每每的寻了自己,诋毁着徐正雍。
而这个徐正雍根本就没有做过对白蜡铺任何不利的事情,相反徐正雍有心帮衬着陆白桃,在京城有过一席之地。
“我不干什么,我是不是告诉你他的身份,你也确定了吧。”
陆白桃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
“你都知道他是天下第一铺的少东家,你难道不想想他为什么这样对你吗?”
阿宸的心中,对于徐正雍始终是耿耿于怀,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徐正雍堂堂的一个少东家,哪里可能做一个马前卒。
陆白桃哭笑不得,“那你以为呢?”
陆白桃撇了撇嘴,“这徐家公子,我倒是觉得人不错,你非要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好吧。”
陆白桃不以为意,直言制止这阿宸的言语。
本就是不喜徐正雍,心里更是以为这徐正雍是有目的的,陆白桃跟着自己相处良久,该是知道,自己不会陷害了陆白桃。
如今,这陆白桃竟然是为了一个男人这般的怠慢自己,更甚的是说了自己是小人之心。
阿宸苦笑,“莫不是我在白桃心里如此的不堪?他徐正雍若然是没有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接近你?”
“天下第一铺,好好的在京城里,独占鳌头,你的出现对他们难道没有一点影响吗?”
陆白桃嗤之以鼻,“听你这意思,他并不想我在京城里有一席之位,处心积虑的接触,只是想要让我一无所知有?还是你又要说我被人蒙蔽。”
陆白桃懒得理会阿宸的纠缠。
“难道不是吗?”
阿宸深信不疑,陆白桃头发长见识短,别人欺瞒。
“白桃,你要相信我,我是男人,一个男人接近一个女人,绝对不会安好心。”
阿宸苦口婆心的劝慰着陆白桃,期许着陆白桃能够收回成命,不要执迷不悟下去。
“够了,雍少为人坦荡荡,哪有你说的这样不堪?”
面对阿宸的诋毁,陆白桃深信不疑徐正雍的为人秉性。
心里盘算,哪怕是徐正雍跟着自己却是竞争关系,也决然不会伤害自己。
再则说,徐正雍良善,思想成熟,却也是跟着陆白桃思想契合。
“白桃,你相信我,如果他不是有心毁了白蜡铺,就是……”
阿宸眼望着陆白桃,单纯的女人,执迷不悟的深信不疑徐正雍的良善,如果所有的一切,都是如同陆白桃所说,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徐正雍野心勃勃,想要得到陆白桃。
“就是什么?”
“就是他看上你了。”
阿宸的无理取闹,让陆白桃格外的不悦,漠然冷哼着,瞥了眼阿宸,“原来你是这么以为的。”
陆白桃哭笑不得,一心的痴许,竟然换来阿宸这样的误会,这小肚鸡肠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认为。
索性陆白桃欣然接受,喃喃说道,“对,我知道他的心思,我也知道他的想法。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
“油嘴滑舌又怎么样,在我的眼里,他就是不错,我就是喜欢这样的男人,有朝一日我要把白蜡铺一同交给他打理,你满意吗?”
陆白桃不屑一顾,漠然白了眼阿宸,径直的转身离开了阿宸。
心里更是愤愤不平,这个执迷不悟的男人,是否把所有的女人,都想成他心中的模样。
难道,所有的男女只要在一起,有共同的话题,这种关系就不正常了?
只是愚不可及。
深山尽头,徐正雍将草药放进了身后的竹篓里,不去理会身后的一举一动。
陆白桃悄然的走到徐正雍的身后,“我们走吧。”
没想到正常的交际,竟然让阿宸这般的误会,陆白桃的心里,还是有些许的不悦,忙不迭的催促着徐正雍离开深山。
她根本就没有必要,为阿宸鞍前马后的奔波。
“不用找草药了吗?”
徐正雍不解。
陆白桃摇摇头,“不用了,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根本就不需要找。”
陆白桃面带愠怒的说道,转身便是拉着徐正雍的衣袖朝着马车的方向走去。
至于那个阿宸,陆白桃根本就不想理会。
而这一切徐正雍都是看在眼里,徒然的走到阿宸的面前,也不过无奈的摇了摇头。
只不过那不经意间的举动,让阿宸不悦,紧攥着双手,怒目而视的望着渐行渐远的他们。
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不觉得自己对陆白桃的关心,有任何的问题,在他的心里,陆白桃本就应该安然的守候在自己的身边,这是陆白桃的本分。
愠怒的阿宸,心下越想越气,气急败坏的离开了。
“陆小姐,阿宸似乎有些不悦,是不是……”
“跟你没关系,他脑子有病。”
陆白桃不以为意懒得理会阿宸的不悦。
二人亦步亦趋的朝前走着。
也许,人在动怒的时候,心情本就是不悦,陆白桃不注意,一下子崴了脚,那肿胀的感觉,让陆白桃疼痛不已。
“你没事吧?”
徐正雍搀扶着陆白桃,一瘸一拐的走着。
阿宸却是僵持的站在那里,双手紧攥着,目瞪口呆的注视着他们。
他的心竟然不停的抽动着,为什么他这么讨厌这个男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让他格外的不悦。
“呀……”
阿宸紧攥的双手,青筋暴起,随手一挥,狠狠地打在了一旁的树上那散落的枯叶随风而落,揉碎在泥土里。
仇视的男人,眼眸里迸发出一抹殷红,直视着陆白桃他们,心中难以隐忍的悸动,让阿宸血液贲张。
徐正雍在陆白桃的心里温润儒雅,举世无双,这种难以掩饰的情愫,溢于言表,让阿宸误会不已。
此番的躁动,连同阿宸怎么回到白蜡铺,他都是一无所知的。
白蜡铺里,燕神医一把拉过阿宸,那异样的状况,让燕神医知道,阿宸已经是失败而归。
“你怎么回事啊?一回来,陆小姐就怒气冲冲的。”
“不守妇道。”
阿宸挣脱着燕神医的手,径直的回到了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