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莫叶委屈的语气,渊也在不见面的地方挑起黛眉。
“你一下那么多的问题是要先回答哪个?”
“嗯,第一个问题倒是可以秒答。”
“你和帅没有半毛钱关系,甚至这么说都侮辱了半毛钱三个字。”
莫叶:“……”
这八婆的嘴皮子还是那么毒辣呐~
见莫叶无语,渊也沉吟了一会儿。
“要说诛灵神庭为什么突然现身要诛杀你的话,在我看来可能是因为《大混沌精》的原因。”
莫叶听得讶异。
“你是不是在监视我?”
“连我修炼《大混沌精》都知道?”
渊却是嫌弃撇嘴,“又不是在练葵花宝典,有什么可以保密的?”
“诛灵神庭是世界伴生之物,从来没人知道它诛杀生灵的规则是什么,我敢这么猜还是因为上任深渊宿主也被它追杀过。”
“现在你也被追杀,两个人唯一相同的地方只有都修炼了《大混沌精》。”
“什么?上任深渊宿主也被那艘破船追杀过?”
“那他死了没?”
“没有。”
“他也装死了?”
“那货不像你,又不是邪灵,就算魂归黑神圣殿肉体还是活的,怎么装?”
“因为比较怕死,所以逃命的手段很多,被追了几十年之后成功逃掉罢了。”
某人的表情瞬间僵硬。
几,几十年?
这么长的拉锯战。
果然不论是上任深渊宿主还是那艘破船都是难以理解的怪东西。
思及至此,他的身子突然一颤。
“现在外面那艘难道也要守我个几十年?”
“那倒不会,你现在在它的判定下是死亡状态,估计停留个半天就会走了。”
闻声,他才松了一口气。
想起了《大混沌精》的简介。
看来除了难练之外,上任宿主说对恨它的原因又多了一个。
但为什么修炼《大混沌精》就被会诛灵神庭追杀?
他回想起其中的内容,不懂的不算,单单苍天指除了威力惊人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除非……
他想到了什么,心中一惊。
或许这个妖邪世界没有运灵的秘籍功法不只是修灵者的脉络经受不住灵气冲击那么简单?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连诛灵神庭都可以突然出现,出现了除自己之外的怪胎修炼成功了这种功法也不是不可能吧。
但目前这种人却闻所未闻。
难道是都被诛灵神庭干掉了?
想着,他再次抬头问起渊。
“渊,那么大的一艘石船,你说开动它会是什么人?”
“有了这么一艘船,不就相当于掌握一艘战争利器?”
“单单那什么诛灵柱的威力就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毁灭又复合,简直是不敢想象的能力。”
渊哼笑起来。
“我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诛灵神庭掌控者的资料,更多的传说是它本身就是一个生命体,且没法驯服。”
“你对妖邪世界的所见所闻还是太冰山一角,这世间站在巅峰的强者单单神通就不是你可以想象的。”
“如果诛灵神庭那么容易掌控,那群人早就趋之若鹜了。”
“而且这世界类似诛灵神庭这样的神物并不少,只看你有没有机缘见到了。”
时间缓慢过去。
铁石城里在这一天席卷起一股难以平息的热潮。
曾经霸道至极的东皇会馆竟然险些因为命阁的一个外来客卿覆灭!
从这一天起,只要这名叫莫叶的人还在城里一天,便没有人敢小看命阁会馆。
可惜的是这个莫叶扬名还没呆够一天,就已经生死未卜了。
被诛灵神庭追杀,还真没听过有谁可以活下来。
所以命阁会馆还是门庭冷清。
甚至有人已经幸灾乐祸的等待起来的,都知道东皇会馆的馆主在闭死关,若是他出关了也就是命阁会馆的日子到头了。
城里这一天的黑夜特别长。
白日就是昏暗的一片,好不容等着诛灵神庭消失苍穹,露出的天也是夜空。
此时城外的一处山岭。
一道黑袍身影轻盈在湖水上蜻蜓点水而过,期间手掌对着水面一收,便有一副湿漉漉的机关人跃出水面被抓在手中。
检查了一下莫老大的身躯,发现除了天策晶石的能量耗尽外并没有其他的损伤,莫叶才松了一口气。
十万的黑神点数啊,这价钱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钱说是来得轻松,可他后续几天逛遍了大荒古地熔岩河地带都没有再见到一只千火肆。
铁石城内。
一到夜晚城里白日发生的事情再大,还是会进入无灯无火的状态。
街道上不时有鬼影飞窜,也不知道是哪里逃出来的妖鬼。
莫叶在街道上掠过并没有理会它们。
如果不解决根源的问题,杀再多也没用。
他本来想要先赶回命阁会馆,但脚步不禁在街道上的一个卜字路口停下。
众所周知铁石城的街道是没有岔路的,可晚上有怪东西搞事的情况下除外。
微微犹豫,他还是进入了白日不曾有的那条街道。
命阁会馆有白起坐镇。
他和白起也有着心神联系,知道他拿到了黄昏草心算是松了一口气。
七灵丫头和江小蛮的情况不算急切,既然路过这里,他说不得要再去见那花老板一面。
街道很深,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走了许多,再也没有妖鬼游荡的痕迹,也没遇到钟馗千鬼游行的队伍。
百米外终于出现了一座店铺,两个灯笼高挂。
走近时熟悉的‘往生客栈’四个字镌刻在牌匾上,外面往屋里看去也是以前一样的寂静,只有几个葬礼用的纸人摆在那里。
他走上了台阶,迈步想要走进堂中。
可脚刚抬起,门口就浮现了一层隐形的波纹。
嘭!
一种无形的力量冲击在他身上,虽然没有多大的伤害可却是他完全无法反抗的。
咕噜咕噜。
一路滚了几十米远出去,莫叶一屁股坐在地上懵了。
这是咋回事?
怎么会连门都进不去?
脑海中醒了一直都未睡的渊看不下去他的丢人,忍不住提醒道:“人家花老板不是上次给了你一个令牌么?”
“难道是给你用来收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