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食物,送到她的嘴边,嬉皮笑脸的,“吃点,别饿着了。”
暮楚皱眉,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怎么想的。
他认为,她会吃?
她侧过脸,避开他的食物,“我说了我不吃,我没胃口。”
“你如果不吃,我们就别谈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提出这种奇怪的要求。
秦暮楚皱眉,看着他一直不肯收回去的手,以及他脸上的坚持。
算了……
她不需要跟他做无畏的僵持。
她张口,吃了下去。
萧瑞这才满意的挑了挑眉,“这不是挺好?我又不会毒死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这么好看的女人,我可舍不得毒死。”
他说着,又往她的餐盘里放了些东西。
秦暮楚有些小排斥,但为了一会能和他谈事情,只好皱眉吃了下去。
半个小时后,服务员把他们面前的餐盘都收走,换了一壶龙井茶,他拿着茶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说吧,你想跟我谈什么。”
“w压的那批货,我帮你想办法解决。”
“条件呢。”
“给我一周的时间。”
他看向她,“一周的时间?”
“嗯,我有事,要离开一周,在回来后,我保证解决这件事,在此期间,你不能对我妈不利。”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母亲都在你的手里,你觉得,我还能骗你?另外,我要跟我妈通电话,知道她是安全的。”
她皱眉,一颗心里满是紧张和忐忑。
萧瑞沉默着,似乎在思考。
良久,他才开口,“一周,就一周,回来把解决方案交给我,如果这件事不能解决,你可能会更迟见到你母亲。”他说着,对她扬起淡淡的笑容。
那样的笑容,在外人眼里看来,应该是亲切柔和的。
可是,在她的眼里,却是让人恐惧的压力。
他无形之间,又拿母亲的事情,在提醒她。
秦暮楚垂下眼帘,“我自己知道,不需要你提醒。”
说着,起身离开。
一走出酒店,她就给楼司沉打电话。
可是,他已经关机了。
大概是已经走了……
秦暮楚赶紧联系林叔,让他帮自己订票。
7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她看着窗外的一切,心里沉甸甸的。
林叔也不知道他们具体住在哪里。
所以,此次她过去,一切都是未知数。
万一,联系不上呢?
她可,从来没出过国。
此刻,她用的,都是陆湘宜的身份证护照。
7个小时后,抵达纽约已经是这边的晚上10点钟。
她赶紧打开手机,这才猛的发现,自己的卡在这边,竟用不了。
她没办法打电话……
更加没办法联系到楼司沉,甚至都接不到林叔的消息。
那一瞬,她有点蒙了。
跟着大部队,出了海关,领取行李,走出机场,迎面吹来一阵冷风,吹得她打了个哆嗦。
不行,她要回机场,找个地方坐着,再想办法联系国内的人。
秦暮楚赶紧返回机场,她转了转,看见一处好像卖长途电话卡的,可是,走到店铺前,却不知道该怎么和那人沟通,她指手画脚,加上蹩脚的英语,对方才知道她的意思,将卡卖给她。
她欣喜,赶紧换了卡。
第一时间,就给楼司沉打电话。
然而,还是打不通。
难道,她要一直在这里等?
就在此时,手机微信响了。
她一看,都是林叔发的消息,原来林叔联系不上她,也很着急,还把楼司沉在纽约的房子地址告诉她。
一共三个地址……
林叔说:楼先生在纽约有三处住址,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住在哪里,我这边也没有联系上楼先生。
暮楚看着那三个地址,只好碰运气了,先去找第一处吧。
她走出机场,找了个计程车,把第一处的地址给他看。
夜色深重,初次抵达一个人生地不熟且语言都不通的地方,秦暮楚有一种,自己在汪洋大海漂泊的感觉。
心里有忐忑、害怕……
抵达住处后,她个更是愣了。
一栋别墅,黑漆漆的,根本就没人。
而且,这附近,很难再打到车了。
她试着按了门铃,又在外面叫了几声,确定别墅里真的没有人,这才不得不离开。
昏暗的道路,她一个人走着,有点渗人。
关于国外,各种不好的报导,那些遇难的单身女性的新闻,一股脑儿全都涌入脑海里,让她越走越害怕。
可是怕什么,就来什么。
迎面就开来一辆摩托车机车。
她见状,有些害怕的往路边站了站,微低着头。
那车,从她身边,呼啸而过。
她的心,狂跳,双腿都软的走不动路。
车开过去了,她松了一口气,可下一分钟,那辆车停了下来,男人转头看向她,又把车调转车头,朝她开了过来。
那一瞬,危险的气息阴面扑来,恐惧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铺天盖地的盖下来。
她加快了脚步,甚至跑了起来。
可是,哪里有车的速度快。
那辆车,一下停在了她的前面,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对着她笑,嘴里说的全是她听不懂的语言。
她听不懂,就会更加害怕。
准备往后退,其中一个男人却下了车,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她的身后,将她拦着。
秦暮楚恐惧的看着他们,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伸手来,一把就夺走她的包。
她吓得一哆嗦,却不敢反抗,只能任由他们把包拿走。
如果只是拿走包,拿走身外之物,不伤到她,那是最好不过了。
可是,对方很快就拉扯她,想要将她拉上车。
“你放开我,放开我。”
“救命,救命……”
她大喊,可是,空无一人的街道,根本就不会有人。
秦暮楚知道自己今晚真的是要完蛋了。
她蹲下身,无论他们怎么拉扯,都不愿意上车。
甚至逮着机会就跑,可是她哪里跑的过男人,男人上前,推了她一把,就将她推到地上,她摔在地上,疼的一时间站都站不起,那些人却猖狂的大笑,似乎在戏弄一个垂死挣扎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