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着急,上前捂着他的嘴,将他摁在墙上。
楼司沉挑眉,她这是干什么?
想玩什么?
秦暮楚怕他说话,急忙对他摇摇头,压低了声音,“别说话!”
她看了眼四周围,急忙将他拉进小隔间里,反锁上门。
楼司沉见她神神秘秘的,不免皱眉,“你在干什么?”
“外面有人在追我。”
“追你?”
“我……”她想解释,洗手间里就响起了脚步声,她急忙闭嘴,顺带把他的嘴也捂上,对着他摇了摇头。
门外,有明显的脚步声在靠近,而且挨着所有的小隔间用力的推开门,在检查里面是否有人。
暮楚的心跳的很快,冷汗都冒了出来。
就在男人走到他们这一间时,外面的男人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喂,没找到人,嗯,我现在过来。”
说着,就迈步离开。
听着脚步声远去,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惊吓过后,她全身都有些软。
楼司沉拿下她的手,见她脸色都微白,鞋子也不见了一只,整个人狼狈不已,“你到底怎么了?”
“我差点因为你,要稀里糊涂被灭口了。”
她拍了拍心口,看着他,就想起刚才听到的那番话,“你是不是要去灵州参加一个竞标会。”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刚才听见他们说的,他们要在你的车上动手脚,不仅让你无法到达灵州参加竞标会,还想……”
还想杀了你。
后面几个字,她没有说,但她相信他应该也知道。
楼司沉皱眉,“你看见是谁了?”
她摇头,“我本来想要看的,没想到手机突然响了,他们发现了我,所以一直追过来。”
“那你刚才拦着我干什么?有我在,你还怕他们敢动你一根汗毛?”
“我这,不是怕打草惊蛇吗,万一你出去露面了,抓到的只是小罗罗,真正的幕后岂不是就躲起来了。”
她胡乱说着,其实刚才,她只是因为害怕,才拉着他一起躲着。
楼司沉倒是一眼就看穿了她,“行了,看你吓的脸色都白了。”
他说着,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发,“别怕,有我在。”
“楼司沉,你后天就别去灵山了吧。”她怕他真的会出事……
“我听他们的语气,好似特别不希望你出现在灵州的竞标会上,你要不,派别人去吧。”
“怎么?担心我?”
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暮楚的心里莫名一虚,脸上有着热,忙解释,“我是怕你真出什么事,就没有人给我发工资了,我岂不是要失业了,你知道的,我很缺钱的。”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灵州必须去,既然他们这么不希望我去,那我就必须去看看,另外,我如果不去,才是真正的打草惊蛇。”
“什么意思?”
“傻瓜,你想啊,如果我不去,是不是代表我收到风声了?那他们的动作就会彻底隐藏,我还怎么将计就计的引蛇出洞?”
“你想用自己做鱼饵引蛇出洞,就不怕真的出事么?”
“从我接管公司以来,每天都有人想算计我,我还不是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
他轻松的说着,并不为即将要发生的谋害而担心。
他的轻松,让暮楚也放心了不少。
楼司沉看她光着脚丫,“另一只鞋呢?”
“刚才摔了一跤,没来得及捡。”
“没摔到哪里吧。”
“还好,就刚摔下去的时候疼,现在没什么感觉了。”
暮楚笑了笑,“我回设计部了。”
说着,就要走,却被他突然抓住,紧接着她整个人都被他一把抱了起来。
秦暮楚被吓了一跳,“楼是沉,你干嘛?”
“你就这么走回去,不是正好被人家发现偷听的是你?”
“……”
好吧,她确实没想到。
“去我的办公室,一会我会让人买一双新的鞋子拿过来,今天你都别去设计部了,乖乖待在我的办公室里。”
他霸道的说着,并迈步走向电梯。
“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走。”
“楼司沉?”
“楼……”
“你能不能闭嘴?”
他一句话,便将她的话堵住。
“你以为我想抱着你?为了节约时间,回来处理工作,我才不得已这么做,难道要我陪着你走上十几二十分钟?”
“……”
她的脚又没事,也走不了那么久吧?
秦暮楚没来得及跟他辩解,他就已经走到了办公室。
将她往沙发上一放,他去了办公桌,点开了电脑接通视频会议。
好吧,他确实是有事情要赶着处理。
所以,刚才抱她,也只是为了节约时间?
暮楚没再多想,坐在沙发上,也不客气,看见桌子上摆着水果盘,便拉了过来,把里面的菠萝全吃了。
菠萝是真的蛮甜,她吃的意犹未尽,看了眼他,见他还在忙着开会,根本没空理他。
这个人,到现在都没吃饭呢吧?
她给他买的吃的,丢在楼梯间了。
秦暮楚点开手机,看了看附近的外卖,重新帮他点了一份。
一个小时后,外卖送到楼下,楼司沉的助理拎着外卖进了总裁办公室,正要说话,楼司沉对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
助理一愣,这才发现,楼总的沙发上,竟然躺着个女人。
而这个女人,就是秦暮楚。
她躺在沙发上,正睡得香甜。
助理有点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楼总竟然允许女人留在自己办公室睡觉?
而且,还让他别说话,别吵到了秦暮楚?
助理把外卖放在楼司沉的办公桌上,悄然离开。
楼司沉忙完手里的工作,才注意到外卖的盒子,他看了眼外卖,想着应该是她点的,难道还没吃饭?
打开盒子,一看点的还挺多。
他拎着盒子,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见她侧身睡在边缘,应该是在做梦,竟然冒出一句,“楼司沉,你别这样,啊……”
这是梦见他了?
暮楚:“别碰我,不行。”
秦暮楚一下醒了,迷迷糊糊的看了眼眼前的一切,察觉是梦,有些失落道,“哎,是梦啊。”
“梦见什么了?”
“梦见……”
她正要说,察觉不对劲,循声看去,见他他坐在那,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她尴尬,一下就坐了起来,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