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从来就没什么巧合
叫人拿着侯府的帖子,直接去衙门要人,李楚波很不痛快。
下午的时候,又一家铺子传来不好的消息,一群地痞在铺子周围打架,有几个泼皮走投无路窜进了铺子,结果一群泼皮追进铺子,在铺子里打得天昏地暗的,铺子买卖没法做了不少,整个铺子被砸得乱七八糟,连伙计都伤了几个。
等到官府的人赶到的时候,泼皮们却是跑的干干净净,一个都没逮到,只剩下一地的狼藉。
这种恶心的事情也凑了上来,李楚波开始觉得有些不对了,平日里这种事情,一件都难得一见,现在凑一起来,说是巧合,谁信啊?他是从来都不相信巧合的人。
有盐运衙门的盐判不给面子,有官府的公差不给面子,连市井的泼皮都来凑热闹了,他就不信,那么多地方好打架,这些泼皮非得往靖海侯府的铺子里钻。
李楚波直接找自己老爹去了。
靖海侯早年间征战的时候,伤了肺腑,入秋以来,一直在府里静养,此刻听到自己儿子拿着这一堆破事来问计自己,他几乎想都没想,立刻就得出了结论。
“这是谁在针对咱们家?”他皱眉看着自己的儿子:“你最近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说出什么不大合适的话来了吗?”
“没有啊!”李楚波委屈的要死:“爹,我又不是老二,每天在府里事情都忙不完,哪里有时间去得罪人,场面上的事情我应付起来,也没出过纰漏,怎么可能是我得罪人了呢?”
“这些手段看起来是很恶心人!”靖海侯年老成精,稍微思索一下:“但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是敲打一下咱们家,告诉咱们有人很不满意咱们侯府了!”
“敲打咱们家,好大的口气!”李楚波气得笑了:“就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当咱们靖海侯府是什么了?”
“不入流的手段?”靖海侯有些不满自己儿子的狂妄:“那王青山是盐判是吧,这次杨茹这老东西调任,他上一步应该是定了,堂堂的盐运副使为难一下咱们家,不叫不入流吧!”
“还有,咱们家的铺子,找个理由就封了,这府衙的人是傻子吗,他们不知道这铺子是咱们家的么,这铺子封了要是立马就解封,那是打咱们的脸呢,还是打他们自己的脸!?”
“能指使盐运衙门和府衙的,来给咱们上眼药的人,不管什么手段,都不叫不入流,至于那泼皮打架,这种事情,的确有些龌龊了,我也有些看不明白,不过,当务之急,你得弄清楚,到底是谁在敲打咱们,放手去打听,去盐运衙门,去府衙,还有,去锦衣卫那边,泼皮打架这种破事,太有锦衣卫的风格了,放下身段去打听,总能打听到的什么来的!”
李楚波从自己父亲那里拿了主意,倒是没有耽搁,很快全力去打听了,不过,反馈回来的消息,令他有些糊涂了,盐运判官王青松那里,根本就推作一问三不知,甚至对侯府派去打听的人,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表示一旦盐引能开了,立马就派人送到侯府来。
封铺子的府衙那边,李楚波也派人去打听了,好像是真确有其事,自家铺子不知道怎么出现了贼赃,贼人亲自指认的,不管是栽赃还是真事,府衙这差事办的也算是过得去了,没有格外为难的意思。
至于锦衣卫那边,就没什么收获了,勋贵家族们和锦衣卫们,一直都不怎么对付,相互不买面子已经很久了,问不出东西来,很正常。
到了晚上,李晨在外面野了一天悠哉悠哉的回来,见到自己大哥愁眉苦脸的,忍不住问了几句,李楚波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说,李晨顿时就怒了。
“好大的胆子,咱们老虎不发威,当咱们是病猫啊,哥,这事情交给我,我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保准不给府里丢脸!”
“就你!”李楚波很不相信自己的兄弟:“你不给家里惹乱子就好了,咦,对了,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
“怎么可能!”李晨大声的叫起冤枉来,“就是佳佳那边,生气了我好几天,我去魏国公府上,也见不到她,除此之外,我能得罪谁,你和爹都交代了,在外面玩归玩,得有分寸,我这话记得清清楚楚呢!”
“魏国公?”李楚波一愣,貌似好像能够指使盐判和府衙的,南京城里也没几个,而锦衣卫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就算再不买谁的账,魏国公府里发句话,他们还是不敢不听的!
“不能吧!”就为那么点小破事,佳佳发这么大脾气?
李晨对这个推论,是绝对不信的!而且,魏国公他老人家每天多少事情,这种小破事他老人家怎么能看在眼里,再说了,魏国公真对他们靖海侯府有什么不满意,直接摆明车马说就是了,甚至将他们哥俩叫过去训斥一顿,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的父亲,绝对不会有半点不服气的。
大家都是勋贵,都是一体的嘛,用这种手段,也太丢魏国公府的面子了吧!
“会不会是徐维志?”李晨想了想,有些犹豫的问道:“佳佳要是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给他大哥一说,没准还真可能,徐维志犯起混来,可不比我差多少,大哥你这个世子,可比他那个世子,当的憋屈多了!”
“闭嘴!”李楚波狠狠的瞪了一眼自己的兄弟:“哪怕是背地里,也不能这么说魏国公世子,你真以为你和佳佳的婚事是十拿九稳的事情啊,现在的世子,将来的国公,只要他不点头,这门亲事就黄了,你以为爹为什么还不派人去提亲,就是等你有了官职,立下功劳,不至于太寒碜!”
“我总觉得,大哥为自己妹子出气,这种手段很正常,要不,我明天备些礼物,去那边走一走,对佳佳和我未来的大舅哥服个软,也不算什么事情?”
李楚波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也好,若是真的是他们兄妹生气的缘故,你上门陪个礼,服个软事情也就过去了,你这小子,以后做事情过过脑子,别这么犯浑了!若不是的话,将咱们府里遇见这些事情,当作闲谈说说给世子听听也好,给咱们家上眼药,可不几给国公府上眼药吗,这南京城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大能耐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