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铭铭甩得更起劲了,得意洋洋地拿逗猫棒点了点大老虎的鼻子:“你不就是大型猫科动物嘛,二虎子跟我说,拿着它甩一甩,你就会扑上来跟我玩!”
虎奕挑眉:“那你试试。”
“哦……”兔铭铭朝他挥了挥棒子:“过来过来。”
虎奕手撑着地,凑上前就亲了他一下。
兔铭铭捂住嘴巴,逗猫棒都掉地上啦!
揉揉小兔头:“媳妇怎么这么傻,二虎子在逗你玩呢,以后除了我的话,谁的话都不可以听!”
“哦。”兔铭铭茫然地应了一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奇怪,他刚刚是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虎奕心里却想着,好个二虎子!竟敢背着他偷偷骗他媳妇玩,是时候惩罚惩罚这个没大没小的手下了!
于是之后的几天里,二虎子发现自己永远有数不完的事情在等着他忙,一件接一件,源源不断,而且大王吩咐了,这几天他都没有工钱!就因为他告诉了大嫂他们老虎是大型猫科动物!
二虎子内牛满面,他再也不敢在大嫂面前瞎说话了。
就这么暮去朝来,光阴荏苒,转眼间过了两个礼拜。
就在雌妖案要慢慢平息,渐渐远离众妖视线的档口,二虎子突然跑来禀报说山底下来了个妖怪,正是雀沛裴!
二虎子绘声绘色地说道:“雀沛裴被他的族人赶出来了!”
据说啊,是因为他爸爸雀政华的原因导致整个孔雀一族蒙羞,以后世世代代都进不了妖怪总局了,孔雀一族的公务员福利,就断在雀政华那一代了。
那可是天大的耻辱!
二虎子心底还犯嘀咕呢,这孔雀精以前仗着自己是官二代,在城里跟两脚动物接触的时间长,嫌弃他们黑猪山的山民们土,别看他来的时候没把话说明白,可眼里清清楚楚写着呢,本打算直接赶他出去,但一见到这只孔雀精蓬头垢面,脸色灰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又犹豫了。
这真的是一个多月前扬武扬威的雀沛裴吗?
二虎子踌躇不决,要是把他赶了出去,到时候山脚下万一多了一具尸体……
“就在我举棋不定的时候,你猜怎么着?”二虎子说话跟说书似的,还买了个关子。
“说人话。”虎奕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二虎子想起自己那没一毛工资的两个礼拜,浑身一哆嗦,赶忙把热乎的消息给透露了出来:“然后大墨一过来就把那只孔雀精抱回去了!”
“还是公主抱!”
回去的路上,二虎子怎么想怎么不对,大墨咋回事啊?看雀沛裴那眼神情意绵绵的,跟看小情人似的,不会是上次来黑猪山的时候看对眼了吧?
信息量这么大的事得让大王大嫂知道!于是立马转头屁颠屁颠地跑来汇报了。
二虎子前脚刚递出新鲜出炉的八卦,后脚又有个重磅炸弹在山里传开。
雀沛裴怀了大墨的宝宝啦!
第35章
这下黑猪山又热闹了, 一传十,十传百,山外来了个孔雀精, 孔雀精肚子里怀了个娃, 那肚子里的娃,没猜错的话, 就是他们山里的二把手,虎大墨的!
山里有些老虎质疑道:“大墨, 你怎么知道这是你的娃, 小心喜当爹啊!”
虎大墨满脸通红的说, 之前跟雀沛裴的那一晚正好时间吻合,而且他还听见那只孔雀精一个人嘀咕道,他也是第一次!
诶哟, 那可是好事啊!
虎大墨单身800年,打从生下来就一直是条光棍!
大墨妈急啊,给他找了各式各样的母老虎足足相亲了三百多次,最后都无疾而终, 逢妖就叹气,现在的年轻妖怪,一点都不着急自己的婚事, 就只有当爹当妈的干着急!
如今大墨妈早放弃给自己儿子找媳妇了,结果这一年一年过去了,大墨直接就给她填了个孙儿,进展飞速啊!
雀沛裴是只雄孔雀, 但雄性妖怪成形后也能生宝宝呀,只是受孕几率比雌性小多了,而且雄妖们大多还都喜欢软绵绵的雌妖,要是两只公老虎睡在一起,硬邦邦的,想想都磕得慌。
没想到他们家的大墨,雄武威风,一次就中了,不愧是黑猪山出来的妖怪!
雀沛裴落魄得很,他被赶出族地,还打上了罪犯儿子的烂标签,平时又是纨绔子弟,人品不咋滴,好在长得唇红齿白,面如傅粉,天生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山里的老虎精又粗又糙,最中意跟细皮嫩肉的妖怪过日子,瞧他们家大王不就找了只白白嫩嫩的兔子精吗?
肤浅的黑猪山山民都还是看颜值的,心里想着要是这只孔雀精改过自新,重新做妖,大墨又喜欢的话,他们就将就原谅雀沛裴之前看不起他们的事情,勉勉强强接受他住在黑猪山当大墨媳妇。
黑猪山又欢天喜地的,都快把刚撤下的红灯笼又给挂回去了。
可此时的正主雀沛裴还病怏怏的在大墨洞窟里躺着呢。
他头晕沉沉,浑身乏力,一睡就睡了好几个时辰,起来后只喝了些米粥,又有点打恶心,还以为自己经受了一连串打击,太过思念雀政华才会这样,他醒来,迷迷糊糊看见虎大墨忙前忙后的照顾他,心情复杂。
一个月前他还为一时贪玩,耍得这只憨老虎团团转,想不到最后肯收留自己的却只有他。
雀沛裴这几日尝尽了人间百态,本腆着脸巴结他的大伯一家,这次在讨论是否要将他赶出去的会议上第一个站出来投了赞同票。
他爸爸舍命救回性命的小孔雀父母,当初哭着说要报答他,真当出了事,也只眼睁睁看着罢了,连出来为他爸说句公道话都没有。
还有族中长老,昔日说他爸爸是他们的骄傲,他们子女学习的榜样,如今说到雀政华眼里只有厌恶不耻。
到了现在他才意识到,原来族里早就有一大批妖怪嫉妒他爸爸的位置,这次出了事,他们正好借题发挥,贬得雀政华一文不值。
这样想着,雀沛裴心中酸涩,一种无力无助感席卷全身。
虎大墨见他醒了,躺在垫子上发呆,就别别扭扭地移到他面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确认不烫后,舒了口气:“还好,没发烧。”
雀沛裴小声说道:“对不起。”